【坠欢重拾】1-14.1夏夜

夏明星，卫宣禾的大学同学，只看名字，就知道他是一个耀眼的存在，但到了大学，本该属于他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卫宣禾。

最让他难以忘怀的是，是那次学生会的全校活动，他本应该是那天的那颗最耀眼的明星，但当活动进行到一般的时候，一个学生小心而又匆忙的来告诉校方卫宣禾的实验成功了，一个学生会的活动当然比不过一项社会性质的实验来的令人激动。

而他那时正在台上歌唱，台下的人都在小声地讨论研究成果，只有余歌在认真地聆听他的歌唱。

他想，像卫宣禾这样的人，既有美丽的面貌又有超出常人的才学，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抢走本该属于他的所有目光。

......

此刻的夜晚，月黑风高，天上的无数颗星星都隐藏起了光辉。

虽然卫宣禾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脑子里也会浮现出“流氓”两个字。

卫宣禾“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差到你需要这样。”

卫宣禾辩驳着。

夏明星听了，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

夏明星“当然了，没有好到，我不需要这样。”

他冷笑一声。

夏明星“那我就把这份关系发展到令我可以站在这里的地步。”

卫宣禾被他的一番话惊到，怕他真的会做出让人想不到的事。

卫宣禾“这是一个严谨的问题，在没有确切的答案之前，你不可以这样。”

薰衣草味的信息素几乎是瞬间充满了鼻腔，同为alpha的卫宣禾根本没有时间去抵挡这一波一搏犹如巨浪一样的信息素。不久，腺体就给出了反应。

但夏明星并没有做什么，他缓缓地离开床榻，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瓶子，软木塞封口，小巧而又精致。

透明的液体在瓶内晃动，就像一个个海浪，拍打着瓶身。

卫宣禾“生理盐水？”

卫宣禾看到这种瓶子的第一反应就是生理盐水，实验室里用的太多了，像卫宣禾这种人，一天用掉三十多大针剂完全没有问题，所以他对这种瓶子就格外敏感。

夏明星“不愧是教授，看一眼就知道是生理盐水。”

他走向柜子，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取材刀突然抓住了卫宣禾的手，在食指上轻轻的划了一下，鲜红的血液很快染红了他的指腹，夏明星将装着生理盐水的瓶子打开，流着血的手指悬在瓶口，血液滴进生理盐水里，将整个小瓶子里的液体染红。

卫宣禾知道他要做什么，因为余歌的记忆知道他要做什么。

夏明星在RIB这么多年，从来不接受任何BYC的投资人的实验，独自一个人在这一日复一日的证明自己的猜想——“生理盐水加少量血液代替血液或成为血液”。

这当然是很难的，同时也存在着许多未知，很少的人知道他这个猜想，因为这真的很可怕，如果成为真实的、存在的，那利弊权衡，只在一念之间。

……

此刻外面这个消息已经传疯了，RIB不得不放出这个消息以此来获得更多的线索，明知无望却又垂死挣扎。

而大众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卫宣禾办公室的凌晓身上，没有人在关心enigma，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凌晓身上，希望他可以代替亦或超越卫宣禾，令人惊讶的是根本没有人在意夏明星，所以这两天他的接连失踪也没有人在意，自然也不会有人把嫌疑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RIB的人也都无条件相信凌晓，要不是那天杨柳也来了，凌晓根本不会知道他自己扯上了多大的人物关系网，大到可以关联到三家。

……

房子虽小但五脏俱全，里面的实验室器械等物业都是新的。

夏明星“南风不竞，良辰美景。可是我们的大教授这么不解风情。”

夏明星看着手上那瓶被染红的生理盐水，说着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

夏明星“你身上的标记现在可不是程徐歌那个失败者的了。”

没等卫宣禾说话，他又补充道。

夏明星“你不需要表现得很惊讶，这是你经历过的。”

卫宣禾惊讶，惊讶于还有第二个人可能标记过自己。

也觉得恶心，恶心于他们将标记当成一场游戏。

程徐歌是谁在他的脑海里没有详细记忆，但只言片语也足以拼成回忆。

卫宣禾“……是alpha？”

卫宣禾问道。

在一旁的夏明星笑了笑。

夏明星“我为你的回答而欣赏你。”

夏明星“恭喜你，成功的取悦了我。”

卫宣禾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多年的教养不能丢，还是回了一句谢谢。

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高傲而又不缺优雅。

美丽而又不失端庄。

而在他的眼中，他自己和爱人，就像肮脏的淤泥和洁白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而那淤泥就是他自己。

他现在独自一人完成不了的，他就拉着白莲去淤泥里染一染，他才不管你是谁，哪怕你是一株骄傲的向日葵，他也能把你拉入深渊。

……

卫宣禾看着他手里的小瓶子，他明明知道生理盐水不可能代替血液会成为血液，但要强的夏明星并不相信。

这种东西投资巨大，到头来也可能只是一场空，哪怕成功了也不可能顺势而为，总会有那么几年被禁用，而且面对多方纠纷，这种不符合现在思想的行为总会受到舆论。

​就像“跨越各种限制的爱”这种说法首先就不能体现在非同基因生物之中，就像一株向日葵不可能爱上向往自由的鸟儿，向日葵想要安居一隅，但鸟儿更向往天空。

而这种说法大多指在现实中一方被一套大多数人都认可的评判准则评判为不好的、不正确的，而另一方被评为好的、正确的时候，双方仍然可以无视多数人的看待而继续下去他们之前的情感一类。

排除掉这个实验成功后需要的投资，​只是单靠普及，就没有人愿意去做这个“出头鸟”，因为研究者和受惠者同时都保持着双方原有的思考问题的方式。

卫宣禾“希望你可以在花朵枯萎前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卫宣禾再次劝阻道。

夏明星“我是不可能，但不代表你不可能。”

夏明星阴翳道。

看着一个社会顶尖的全优alpha为自己卖命，论谁都会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夏明星“这里的东西是齐全的，就看你了，教授。”

夏明星“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反抗，不过后果可想而知。”

夏明星“为我工作吧，教授。”

……

终于到了这一天，巨星被遮掩光芒；游鱼被困于池里；鸟儿失去双翅……

这几个月，卫宣禾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渠道去了解时事，活动范围也只有这栋房子。

而在外的凌晓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不断的复制着卫宣禾笔记本上的内容，成功，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