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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直播失控的余波尚未平息,另一场风暴已在医院急诊室外悄然酝酿。
裴安因“情绪激动导致昏厥”被紧急送医。消息被严密封锁,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马嘉祺和丁程鑫最先赶到。
马嘉祺脸色铁青,丁程鑫则眉头紧锁,眼底带着医者特有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们刚到不久,刘耀文也红着眼眶冲了进来,少年脸上满是惊慌和对许清禾毫不掩饰的愤怒。
刘耀文“又是她!”
刘耀文”一定是她把安安姐逼成这样的!”
刘耀文对着马嘉祺低吼,声音带着哭腔。
马嘉祺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没有理会他,目光死死盯着急诊室亮起的红灯。
就在气氛压抑到极点时,走廊尽头传来清脆而平稳的高跟鞋声。
所有人循声望去——
许清禾来了。
她依旧是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着装,神情淡漠,仿佛只是路过。
沈诺无声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如同她的影子。
刘耀文“你来干什么?!”
刘耀文第一个冲上去,像一头被侵犯领地的小兽,挡在许清禾面前,眼神凶狠,却又下意识瞥了一眼她已经恢复如初的唇瓣,耳根微红。
许清禾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马嘉祺和丁程鑫身上。
许清禾“听说裴小姐身体不适,我来看看。”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关切。
马嘉祺上前一步,将刘耀文拉到身后,眼神冰冷地直视许清禾。
马嘉祺“这里不欢迎你。立刻离开。”
许清禾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许清禾“马总,这家医院,好像不是你马氏旗下的产业吧?”
许清禾“我来看望‘妹妹’,有何不可?”
丁程鑫“妹妹?”
丁程鑫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压抑的疲惫和一丝质问。
丁程鑫“清禾,适可而止吧!”
丁程鑫“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丁程鑫“亚轩失控,安安昏倒,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许清禾“
结果?”许清禾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话,她轻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许清禾“丁医生,你搞错了一件事。”
她缓步上前,目光依次扫过马嘉祺、丁程鑫,以及他们身后一脸戒备的刘耀文。
许清禾“现在你们所看到的一切,不是结果,只是过程。”
她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如同手术刀划破虚假的平静。
许清禾“是真相被掩盖二十年后,必然要经历的阵痛。”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急诊室紧闭的门上。
许清禾“至于裴安为什么会‘昏倒’……”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许清禾“是因为宋亚轩的歌,还是因为……”
许清禾“她害怕某些隐藏更深的秘密,即将被公之于众?”
马嘉祺瞳孔微缩。
许清禾“你什么意思?”
许清禾没有回答,反而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里面装着的,正是那份裴安血型为【O型】的原始报告影印件。
她将文件袋轻轻拍在马嘉祺胸前。
许清禾“看看这个,再问问你们自己。”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剖开他们所有的自欺欺人。
许清禾“你们精心呵护了二十年的,到底是个纯洁无辜的受害者,还是一个……”
许清禾“连血型都是伪造的、彻头彻尾的谎言?”
马嘉祺下意识接住文件袋,低头看去。当看清报告上的内容时,他脸色骤变,猛地抬头看向许清禾,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恐慌。
丁程鑫也看到了,他踉跄一步,扶住了墙壁,脸色瞬间惨白。
他是医生,他比谁都清楚这份报告意味着什么。
刘耀文虽然看不真切,但看到两位哥哥骤变的脸色,心里也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刘耀文“那……那是什么?马哥?”
许清禾欣赏着他们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化,如同欣赏一出绝佳的戏剧。
许清禾“好好照顾你们的‘妹妹’。”
她语气轻慢,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许清禾“毕竟,她能依靠的,好像也只有你们这些……被蒙在鼓里的‘哥哥’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带着沈诺,如来时一般从容地离开。
走廊里,只剩下三个心神大乱的男人,和一份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血型报告。
马嘉祺死死攥着那份文件,指节泛白。
丁程鑫靠着墙壁,眼神空洞。
刘耀文看着哥哥们异常的反应,又看向许清禾消失的方向,一种巨大的、失控的恐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他年轻的心脏。
急诊室的红灯,依旧亮着。
但某些人心里的灯,似乎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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