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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 脱轨

all哀志:雾

07. Sherry&波本

  沼渊己一郎逃走之后,宫野志保终于不需要再想方设法拖延实验进度。但组织想要进行人体实验的决定十分坚定,她百般周旋,压力不减反增。

  明美敏锐地察觉到妹妹的变化,有心让志保换换心情。她被大学同学邀去做伴娘,几乎是顺理成章地替自己妹妹弄到了一封婚礼邀请函。

“可以携伴,”明美递出那张雪浪般的精美信函,小心地压低了声音,“能进入会场监视的话,组织也会允许你来了吧?”

  宫野志保有点愣怔地看着邀请函上游丝流畅的花体英文,一闪而过的迟疑落入明美眼中。

“啊,不想来也没关系。”明美马上笑着说,“如果要和琴酒一起,志保说不定会觉得不如不来呢。”

“不,我会来的。”宫野志保也对她笑了笑,“我想亲眼看看姐姐穿伴娘服的样子啊。”

  她想想又补充道:“当然,才不会带琴酒那种家伙去破坏气氛。”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波本。

  她在试衣间挑着礼服,指尖拂过柔滑昂贵的衣料,心绪却游离到外面那人身上去。

  她总是对他产生误解。

  讨厌他,再亲手打消那种厌恶;对他失望,又忍不住再一次产生期待;以为他不过如此的时候,却再次发现自己判断错误。

  她错得开心,但还是决定不要再看错什么,也不打算再随意试探。

  她已经很久无法像这样信赖一个人了。

  哪怕他身上重重叠叠,伪装无数,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相信自己抓住了最重要那一层真实。

  他果然如她所想,只需要知道这点,宫野志保便认为自己取得了胜利。不需要他再做任何事,只要他还安然活着,对她而言就是在组织的领域里有了一片被光明占领的封地。

  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氛围和装束让她心神动摇,她想着想着,连镜子也懒得多看,踩着细细的淡银鞋跟轻盈如风,带着玫瑰和雪松的香气卷向门外。

  她忍不住想寻找他,凝望他,那是谁都没有发现的,她一个人的珍宝。

  他耐心等着她,一如既往的温柔、俊挺、沉静。明亮的金发,深色的肌肤,碰撞出热烈如太阳的美感。

  波本听见足音,抬眼看向她,神色微一摇荡,又瞬间恢复如常:“这么快?不用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宫野志保已经收拾好心绪和神情,随手抚平一处裙褶,眼睫轻垂,在白皙面颊上打下小小的扇形阴影。

“没什么好挑的。”她淡淡地说。

  她依旧如霜似雪,只一个低头理裙的动作便如天鹅般优雅,让人明白世上的确有能够完美糅合纯净和艳媚这两种气质的丽色,虽然年轻,虽然鲜活,却还是清冷出尘,难以接近,像一朵冰封的蔷薇,散发着精细纤弱的典雅辉光。

“也对,”波本含笑看着她,“你穿什么都会很漂亮。”

  宫野志保这才凝神望向镜子,眸光却随即一沉。

  礼裙齐膝,极简的剪裁,勒出纤细腰身,水光纱轻软飘逸,如同山间瀑布上飞扬的薄雾。

  只可惜是条黑裙子,加上她没戴任何饰物,素净得有些沉闷,随手便是这件,实在太符合组织的风格。

  她有点郁闷,向波本伸出手时语气却还算轻快:“那就这件,我的包,谢谢。”

  波本不应,掏出自己的卡径直往收银台去,她嗤了一声,鹿般拦在他身前,一手抓过自己的包包,一手将波本的卡抽出,按进他胸前口袋。

“收回去,”她似笑非笑,“还没轮到你付账的时候。”

“你十七岁生日不是才过吗?”波本低头看着她,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我那时不在,该补一份礼物。”

  她心想我才欠你一份谢礼,说出口的却是:“既然如此,就好好想想该送什么,不要偷懒买我挑好的东西。”

  波本的无奈更深,笑意也更深,看着她得胜而去,刷了卡,又顺手查看手机。

  然后宫野志保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你怎么了!”

  他的速度比思维和话语更快,宫野志保却猛退一步,躲开他的手。

“不是能告诉你的事。”她沉声说,睫羽战栗,语调却维持了平静,“也不是我能改变的事。”

  她低头看着手机,指节都微微泛白,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空洞:“算了,已经晚了,我们去姐姐那里吧。”

  即便是眼力过人的波本,也只扫到一点她的屏幕,只知道她刚才似乎看到了一份名单。

  他一时无法拼凑出什么,只能压下不安和疑惑,答应了她。

  可他知道,有什么事在那一瞬间永远地改变了,如同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如同无趣的琐碎戛然而止。

08.新一

  工藤新一。

  这是那张可以追溯到十九年前的名单上,突然增加的名字。

  宫野志保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组织不可能容忍她无限期拖延人体实验,她也不可能把所有成品全都销毁偷藏。

  他们总有一天会彻底忽略她的反对,绕开她进行实验。但现在的状况比她预想的更加棘手。

  工藤新一是作为暗杀对象,而非实验对象服下那颗药的。

  她在那场婚礼上心不在焉,想不出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她不能再让组织绕开她行动,如果不知道有哪些人被害的话,又谈何救人。

  宫野志保连裙子都没换,精疲力尽地回实验室独坐了一夜,她很少穿这种精致纤细的高跟鞋,天光初明的时候,她几乎无法再感觉到自己的双脚。

  她听见轻缓的敲门声,然后波本推门而入,在她手边放下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她听见自己沙哑地说:“抱歉,我昨天不在状态,希望没有太影响你。”

  她想了想,还要说些什么,声音却没发出来,因为波本的手指轻轻蹭过她脸颊,替她将几缕卷发别到了耳后。

“别想了,”他的声音像丝缎般舒柔,提琴般厚重,“别再想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宫野志保明白,她的生活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变化,哪怕原本的模样也不怎样,现在却如同一趟脱轨的列车,疯狂地失控地,直奔毁灭而去。

  他们既然可以用她做的药杀死一个路过的高中生,当然也能用它杀死任何人。她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但她不可能坐视不理。组织自然清楚这一点,却还是让琴酒带走药物,给她发来名单,得意洋洋,胜券在握,料定她会就此屈服,接受有一定安全措施的人体实验,努力改进药物,尽可能把死亡率降到最低。

  理性告诉她应该继续顺从组织,不要被无谓的情绪所困。但感性的哭喊声震耳欲聋,她像只被困死在铁笼里日渐长大的熊,看着自己的胆汁被永无止境地抽取,她忽然觉得,她受够了。

  波本不知何时在她身前半跪,握住了她的双手,眼中是几乎不带掩饰的关切。

“要怎么才能让你好些?”他问。

  她看着她的太阳,用目光一点点描刻他的眉骨,鼻梁,唇线和下颌。

“你把头发留长吧,”她说,“让我给你编辫子。”

  她从没见过波本露出如此茫然的神情,所以她顺理成章地被逗乐了。

“算了,”她总算笑完,“你讨厌莱伊,我讨厌琴酒,他们都是长发,所以还是算了。”

  宫野志保后来会想,她那时是不是预见到了什么,才会连说两次算了。抑或是那个答案早就埋藏在心,只是借着这个机会传达给他。

  怎样才能让你好些?怎样才能帮你?

  算了,算了吧。

  如果她及时对姐姐说了同样的答案就好了。

  她的牢笼破碎那天,宫野志保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独自生存的能力。

  她知道组织一定会后悔除掉了唯一能牵制她的人。她肆无忌惮地停止一切实验,昂贵的仪器,珍贵的数据,经年累月的枯燥工作,她全不在乎。

  组织当然非常懊悔,但她发现痛苦剧烈到极致的时候,人会连仇恨也遗忘,她眼看组织一天比一天愤怒,半点不觉畅快,心里想的只是姐姐再也回不来了。

  波本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急切、焦虑、担忧,这些情绪埋在他眼底,像时刻涌动着的如焚暗火,宫野志保宁愿他不认识她。

  她终于明白,她离他其实是非常非常遥远的,她应该离他越远越好。他的存在依旧是一个伟大的胜利,是光明在黑暗里的一片小小领土,是可以被称之为希望和救赎的美好之物。

  但和她没有关系,不该有任何关系。

  每一个帮助过她的人都死了,如果波本哪天也暴露了身份,组织甚至有可能用她的药去处决他。

  这种可能,只是略一想想,便足以将她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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