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你的侍女春蝉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关切的贴着你,这有些奇怪“怎么了春蝉?”
春蝉姐姐似乎有些闹脾气,放东西的动静格外大“小姐进宫为什么又不带我?”
你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范愉“好事我当然带上你啦,面圣不是福就是祸概率五五开,皇宫你我都不熟规矩,我一个人小心应对就好了。”
春蝉掸灰的手没停埋怨到“呸呸呸,这话一点都不吉利,小姐可别乱说。”
范愉“我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都按小姐的吩咐只留了浣洗洒扫的丫鬟和小厮,其余的都发回原处了。”
范愉“好,你把手里的活放下吧,待会我自己收拾。”
“小姐这可不是澹洲,让人看见了会被笑话的。”
范愉“笑话什么?我又会不少一块肉,让她们笑去,我这里的东西都被范思辙那臭小子翻乱了,明得空了非收拾他不可。”
“那我陪小姐一起收拾。”
春蝉是去年投身澹洲范府的,来时说家里人出海遭了难走投无路,你听着实在心疼便把人留下了,花了小半年你才纠正过来别一口一个奴婢奴婢的自称,尽管小姐小姐你也听着别扭,也别无他法了,本来去京城你是不打算带侍女的,一个是你觉得去一趟能马上回来,父亲从不来看望还不是嫌丢人,多半还是会打发你回澹洲的,只是没想到皇帝赏了你一个女官做,另一点是春蝉这丫头黏人,得知你要去京城不带她,在房里泪水连天哭天抢地,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不过如此了。
啪嗒,春蝉在收整衣服有一块玉差点摔在地上,她手快及时接住“小姐这个玉我该收在哪呀?”
你将这一幕收在眼底。
临行前你特意收到包袱里的,阿迟说遇到麻烦可以亮出此物,时间久远阿迟的样貌渐渐有些模糊,但玉你一直留着,有备无患还是好好收着吧范愉“放我小金库里吧。”
“小姐这块玉什么来头呀?好生精致呀,上面还雕着凌霄花呢!”
范愉“凌霄花?”
你当初问过阿迟这上面刻的什么花,被他打了个岔,你也没细究这上面的花。
范若若“什么花呀!”
一道清丽的声音由远及近,是范若若来了。
范愉“刚说到凌霄花呢,春蝉你先出去吧,我和若若妹妹说会话。”
春蝉放好东西,行礼后妥帖的掩上门。
范愉“凌霄花我怎么在澹洲从来没见呀?”
范若若“这不奇怪,凌霄花本就只长于京都附近,后来陛下御赐这凌霄花的纹样只许二皇子府使用,养这花的人家就更少了,愉姐姐是不是路过二皇子府也看见了那满墙凌霄花了。”
你沉溺在震惊中,木讷的点了点头机械回应。
范若若继续说到
范若若“日暮时分去看才最为壮丽,赤红的一团仿佛晚霞落在人间,可惜这花陛下只许二皇子独有。哦对了,愉姐姐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范愉“怎么了?”
范若若“父亲让你过去一趟,我听说范思辙这小子没事就跑来你这里捣乱,姐你去书房吧,我在这里守 株 待 兔。”
只见若若寻来鸡毛掸子,而后坐端将鸡毛掸子置于桌前,这个可比你这个长姐有气势多了。
范愉“好..好那我去了。”
再去书房的路上,你想着范闲手段是真不弱呀,靠书信指点若若妹妹,就能如此地步,果然是个妖孽,你越来越期待范闲若是来到京都,这该是如何景象。
小厮说父亲就在书房等你,你敲门后得到应答后直接推门而入。
范愉“父亲好。”
范建“见过陛下了?”
范愉“见过了,陛下很和善,没有什么意外状况。”
范建“那这个女官你想做吗?你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逼你点头,陛下也不行。”
范愉“老实说女儿想做。”
范建捋了捋他那三寸美髯
范建“为何?”
做女官的机会难得,这个时代女子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实在难得,大多数女子只有在婚嫁的家庭中发挥自己的价值,你不甘心啊,这条路实在太窄范愉“父亲,女儿想找到自己的价值。”
这话范建不解,范愉继续说到“父亲您和我说过娘的事,她发明了很多东西行商济贫,娘她心怀天下,监察院立院的石碑都是娘说过的话。娘的本事女儿赶不上万一,可女儿羡慕母亲的自由,她这一生都在做她想做的事,父亲...您爱上我娘不正因如此吗?”
没有忘范建一刻都没有忘记过,叶轻眉走了这么多年了,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她的音容笑貌喜笑怒嗔,只会一遍又一遍在心中越来越深刻,当年小叶子住在太平别院就抱怨过京都这么大连点有意思的八卦都没有,要是有报纸就好了。也许这个地方就是最适合愉儿的,也好也好
范建“当年参与刺杀你娘的势力都被清洗了一遍,可我始终觉得那只是冰山一角,罢了,既然你想做便做吧,范家会给予你最大的保护和帮助做你想做的事。”
这话令你有些错愕,之前的确有些错怪范建,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一时间你不可能真把他当亲生父亲,你这个人向来是别人对你有多好,你要加倍的奉还回去,娘是所有人的软肋,你提起裙子坐在阶前拍了拍旁边的空处,笑意盈盈说道
范愉 “爹,我还想听你讲娘的事。”
范建“之前不是讲过了吗?”
范愉“讲过了可以再讲一遍嘛~”
范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