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三年后，霍澜将手上的血洗净，看着刚进门的张海楼。

  张海楼看着地上男人的尸体，摇了摇头：“又怎么了？把人弄这么难看。”

  霍澜瞟了一眼，扯出一抹笑：“我花了大价钱请他给我做了个面具，做活的时候差点掉下来，你说我该不该找他算账？”

  张海楼笑笑没说话。

  “你还有事吗？要是给我送钱的话也用不着亲自跑一趟。”霍澜问。

  “我来这边办点事，听说你在这边就顺便跑了一趟，另外还有个活，在广西那边，你接不接？”张海楼摘下眼镜，对着阳光瞧了瞧。

  “说具体点。”

  “没什么难度，就是有钱人随便玩玩，让我给找个能保他们命的。”张海楼拂去眼镜上的灰尘，重新戴上。

  “行这活我接了，但是得过两天，我得去做张新的面具。”霍澜擦干手。

  “你长成这样为什么非要遮起来呢？”

  “这样会少很多麻烦。”

  张海楼笑了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行，这次你打算用什么名字，我好给你搞个身份。”

  霍澜想了想：“吴灵。”

  张海楼点点头，应下了，忽然看到地上男人的尸体忽然动了一下，他眯了眯眼，就看到一条不大青蛇从那人的衣袖里钻出来，慢慢爬回霍星澜身上。

  他挑了挑眉：“这是你的蛇？”

  “怎么张老板喜欢？”

  “那倒不是，就是想起一个故人，他也喜欢养蛇。”

  霍澜往门外走，顺口问了一句：“哦，那他现在在哪？”

  等张海楼准备回答时，已经看不见霍星澜的身影了，他低下头笑了笑：“他啊，他早就死了，老死的。”

  阿透看着眼前的女人，她长的很好看，五官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身材也好，是那种能让男人一眼沦陷的身段。

  女人叼着烟，一张脸在烟雾后面若隐若现，愈发的好看，阿透喜欢一切美的事物，所以她多看了女人几眼。

  “你是阿透？”女人的声音空灵飘渺，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阿透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她的脸色并不好看。

  “我想请你帮我做张面具，越丑越好。”女人继续道。

  “抱歉，这个活我接不了，我签了合同的，只给我老板做这种东西。”阿透看着女人眼里没什么情绪。

  “通融通融嘛，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做出来的。”女人把烟掐灭，凑近了阿透，“听说你是道上做这个手艺最好的，我才来找你的，帮帮忙呗，价钱好说。”

  阿透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裸露的手臂上有几道很浅的疤痕，她不是那种不会审时度势的人，眼前的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因此她不再多说什么，答应了下来：“想要什么样的？”

  “丑一点的，越丑越好。”女人说道，“对了，我这几天可能要在你这待着，你不会介意吧？”

  阿透看着她，没什么表情。

  “其实我也不想的，但谁叫我在北京的仇家比较多呢，我来找你都是冒着被人追着砍的风险。而且现在我算是你的顾客，顾客就是上帝不是吗？”女人笑着，直接找地方坐了下来，“对了，我叫吴灵。”

  莫名的阿透觉得她那笑容里带着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