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圣诞节约定

　　圣诞欢快的气息是从19号就开始弥漫，福利安庄园不做例外，里里外外都挂上的彩灯和各种圣诞装饰。平安夜，巴希达姨外曾祖母带着她的魔法史书，塞德里克迪戈里带着礼物。

　　窗边的圣诞树下摆满了礼物，这让妮狄娅不禁想起在十月末的生日。她出生在万圣夜，有人说她生于神秘人逝去那天，说她是天神的馈赠；也有人说她生于鬼魂集聚之夜，说她象征着邪恶。

　　各有各的说法，妮狄娅从不在意。更何况还有人预言她会有一番作为。馈赠或邪恶，都取自于妮狄娅个人的选择。

　　她喜欢在万圣夜穿着巫师袍，去麻瓜的世界玩一玩Trick or treat。尽管扮相普通，但妮狄娅也能索要到糖果。她想起，在霍格沃兹，她还没有好好庆祝她的生日。

　　那天所有人都忙着度过万圣夜，没有人在意谁的生日。而妮狄娅因为奇洛和怪脸的事情也早就把自己的生日遗忘。还是第二天瑟琳娜让苏拉把生日礼物送来，她才知道自己错过了自己11岁的生日（至于未满11岁就入学，那是邓布利多的特权）。她没声张，只是默默回信感谢礼物。

　　她又想起那天谈话结束，邓布利多就同她说了生日快乐，还送了一罐蜂蜜公爵的水果糖。那天还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飞行课，飞得最快的将获得第二年学院队的青睐。德拉科和哈利比试，虽然落了个第二名，却也同样是斯莱特林的第一。

　　她记得那天，风尘仆仆穿着长袍的德拉科，从草坪走来，就拉着妮狄娅的手走到扫帚间。那儿乌漆麻黑，妮狄娅一时看不清任何东西。妮狄娅一直有夜盲症，只是她习惯了在夜晚点灯，在傍晚在下着蒙蒙细雨看不清的时候躲在书房看书。

　　正当妮狄娅在那一片黑暗中不知所措地挥动双手时，德拉科抓住了她的手。魔杖星光闪烁的微亮的光芒，照亮了妮狄娅眼前的一切。尽管没那么清晰，但妮狄娅也看见了德拉科手心的徽章。上面正刻着DM，显而易见，德拉科是他的主人。

　　还没等妮狄娅问，徽章就已然别在妮狄娅领子旁，“生日快乐，妮妮。本来昨天要给你的，但是昨天实在是太混乱了。别看这个不起眼，它是你以后能进马尔福庄园的凭证。”

　　手指伸向口袋，指尖摩挲着徽章上的刻字。她不知觉地弯起笑容，看着伦纳德和阿莫斯迪戈里（塞德里克的父亲）在研究新玩意，巴希达和瑟琳娜正谈起霍格沃兹的魔法史。妮狄娅只听着几个密室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字眼，便转过头看向玩得好的科林和塞德里克。

　　说起来，塞德里克明年五年级了。妮狄娅却没怎么在城堡里见到过塞德里克，尽管他是赫奇帕奇，但也很努力地成为优秀的巫师，“塞德里克表兄。”

　　塞德里克也意识到了妮狄娅的视线，点了点头，“学院杯上表现不错，妮狄娅。”

　　对于妮狄娅而言，这个平安夜似乎一点也不平安。她又做起了古怪的梦，这次梦得更清晰。妮狄娅看见哭泣的桃金娘还没成为幽灵，桃金娘坐在盥洗室的马桶上正蒙头大哭。突然，一声奇怪的空灵的渗人的声音传来，桃金娘在洗手台在水管上，看见一只大得吓人的黄色竖瞳。

　　还没等妮狄娅反应过来，一切都灰飞烟灭。接着，她又看见开学典礼后，礼堂外的走廊被人写上了血字。模糊间，妮狄娅看见了许多人围在那儿，格兰芬多的三只小狮子好像站在那面墙前面。墙上的字似乎写着斯莱特林继承人、密室、开启的字眼。

　　再然后，妮狄娅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举着相机的科林克里维，看见一样被施了石化咒的赫敏。她们呆滞地，就像快要死去的生灵。

　　急促的呼吸，崩塌的梦境，妮狄娅梦中惊坐起。她抚着胸口，拼命地往肺里传输氧气，竭力地平复心情回忆梦境。

　　妮狄娅确信！她又做了一次预言梦，清清楚楚地预示着，密室开启就会有人被石化！她必须得保证科林的安全！

　　于是，夜黑三更，妮狄娅开着小夜灯趴在书桌上，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圈圈点点。是梦里的细节，也是她接下来需要应付的内容。

　　妮狄娅想去找巴希达问清楚，有关于密室的事情。但显然，在日历上重重圈出来的日期，妮狄娅明日有约。

　　她还没跟伦纳德说实话，只是跟赫敏写了信让赫敏邀请自己圣诞去玩。赫敏也不愧是格兰芬多，相当义气的写了信。也不过问缘由，或许聪明的人心知肚明。

　　尽管伦纳德是个麻瓜，他也清楚地了解巫师世界里的血缘敌视。更何况，食死徒的恩怨，伦纳德也放不下。他也曾三番四次和瑟琳娜说过，自己也想加入凤凰社，找到食死徒报仇。奈何他是个麻瓜。

　　后半夜，妮狄娅披着毡子靠着窗台，望着外面被雪覆盖的伦敦小镇。天刚蒙蒙亮，她就跑到了衣帽间，几乎是精心挑选了一身蓝白色撞色的毛衣和一条黑色短裙，过膝长袜和一双马丁靴。她把拉文克劳的围巾围在脖子上，披了身长款风衣，揣着魔杖就下楼等着早餐。

　　抵着伦纳德和瑟琳娜的叮嘱，妮狄娅匆匆了却早饭，就准备出门。科林总喜欢鼓捣相机，于是他又咔擦一声拍下了，步履匆匆的妮狄娅。她未曾回头，浑身散发的兴奋劲儿却感染着其他人。

　　妮狄娅捞出口袋的马尔福徽章，小心翼翼地别在胸前。这是她第一次戴这枚徽章。不得不说，站在马尔福庄园前，尽管已经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这与以往都不一样，身份已然发生变化。她不是卢修斯欣赏的魔咒天才，他也不是伦纳德认可的贵族少年。

　　她紧握着拳头，抿着唇，刚想摁门铃，就看见身旁多了只家养小精灵。那是多比，马尔福庄园的家养小精灵。

　　多比还记得妮狄娅，他怯怯地低下头。马尔福庄园的家养小精灵总是畏畏缩缩怯懦得很，“伊森小姐是来找马尔福少爷的吗？我带你进去。”

　　德拉科正焦急地等着，他想起那天提出邀约后，妮狄娅扬起下巴的那句，“如果马尔福先生不介意我父亲是个麻瓜，我会去的。”

　　她高傲地就是空中翱翔的鹰，只为猎物低飞。她孤傲的语气，就是典型的拉文克劳。仔细一想，妮狄娅不来斯莱特林也是有原因的。尽管她也有野心，但她从不外露，她只孤傲地立在塔尖，俯瞰众生。

　　想到妮狄娅的话，德拉科掀起眸子，不安的心绪在心间波动。纳西莎作为母亲，将孩子的情绪变化收入眼底，她也清楚德拉科的激动和焦躁不安。

　　语调温柔得在这冬日平添丝丝暖意。纳西莎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浅金色的脑袋错愕地望着她，“妮狄娅是不是快到啦，我刚好做了小蛋糕，记得拿些给她吃。斯莱特林会和朋友分享，对吧，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