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筝你要做什么?
宫云筝有些疑惑,但宫远徵没有回应她,只是回身去药架上另外的蛊虫尸体。
他拿出药盅把蛊盅研磨成粉,看着他研磨的动作,宫云筝以为他想亲眼看看毒发之症,便去取了岩芽等一系列药材熬煮药汤。
半个时辰后,药汤熬煮好,宫远徵将蛊虫粉丢进去。
宫远徵这样就好了?
宫云筝对。
他不再说话,拿了药碗倒满药,冒着袅袅热气的药汤颜色有些发棕,宫远徵低着头看了好一会。
宫远徵宫云筝,你恨我吗?
宫云筝被问愣了,可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是随意问的,反而像酝酿了很久。
恨吗?
她好像不恨谁,因为惹了她的人她都报复回去了。
既然对方已经得到了代价,她有什么好恨的,她只恨自己不够强大,才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
沉默了好一会,她摇摇头,轻声回答出了答案。
宫云筝应该是不恨的。
宫远徵那你会一直留在宫门吗。
宫云筝或许不会。
宫云筝有机会离开宫门的话,我要去查自己真正的身份。
听到她说不会,宫远徵心头一紧,他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她离开,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理由阻拦。
算了,不想了。
宫门子弟,哪有那么容易离开宫门。
他突然端起药碗,将药汤一饮而尽,宫云筝不防,被他喝尽了,才反应过来。
宫云筝你做什么!
宫远徵试药啊。
宫云筝你试什么药?
宫云筝药我自然会试,若是被长老们知道,我让你试药,岂不是找死。
宫远徵咧开嘴笑了,像在威胁,又像在哄人。
宫远徵我自愿的。
宫远徵宫云筝,既然那么怕,就别让人知道啊。
宫云筝那你凭什么试药。
宫远徵垂下眸,这个原因似乎很简单。
向前追溯,似乎早在那次他被关入大牢,宫云筝给他下了药那次,又或者更早以前。
他无法拒绝宫云筝的每一次关心,更希望宫云筝向他求助,而不是两人水火不容。
若不是那次她试药被挟,他恐怕永远无法发现,只要宫云筝求他,他就会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就像那次,宫远徵不敢想,如果中了药的宫云筝真的吻住他,他还能忍得住吗,毕竟当时他身体的反应,只有他最清楚……
如果不是仅存的理智让他选择了另一种解毒方式,宫远徵真怕……因为他当时什么也没想起来。
还是事后入睡前,才想起来,自己那种想法有多荒唐。
什么礼法宫门规矩,都被他抛诸脑后了。
想法及时截断,宫远徵抬起头,把自己这些阴暗的想法都藏在心底。
宫远徵宫云筝,反正以后谁都可以试药,单独你不行。
宫云筝……
宫云筝对上他认真的目光,一时失语,心里涌起温暖感觉,憋了好一会,她才想出一句话来打破现在的氛围。
宫云筝徵弟弟真是长大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宫远徵……
宫远徵冷了脸,哼了一声,甩手走了。
谁要做弟弟了!
她不会以为自己是念及姐弟之情才帮她的吧,他们哪有什么姐弟之情。
怎么又生气了?
宫云筝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追了过去。
宫云筝你走什么,你得与我待在一起,我得记录毒发之症与时间!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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