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比比东的手落在了胡列娜的头顶，抚摸着。

“娜娜，魂力多少级了？”

“二十一级！”胡列娜笑着说道。

闻言，比比东笑了笑，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看着胡列娜的眼神突然变了，她的眼里有着泪光，因为她仿佛看见了千仞雪站在自己面前。她猛的转身。

“你...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她不安的说着。

“是。”

胡列娜走后，比比东软下了身子，她趴在镜子面前，眼里都是泪水，她的心好像有些痛。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擦干快要掉出来的眼泪。

“怎么会想到她呢？真的是……”

她站起身，朝着自己的床走去。脱下鞋子，她缓缓躺了下去。

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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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啼哭，比比东看着面前的女婴，眼里满是愤怒与恨意，她甚至想要伸手去掐死她。可是在女婴触碰到她的手那一瞬间，比比东的眼神闪了一下，她又缓缓放下了那只“罪恶的手”。

“滚！把她抱走，全都滚开！”比比东愤怒的吼道。

下人们不敢忤逆，纷纷离去。比比东坐在床上，刚生下孩子的她，身体本就虚弱，但是她好恨，她好痛！为什么要让她生下这个孽种？！

哭声在整个房间荡漾开来。是无能为力，是撕心裂肺。本来生下孩子，就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但是她不是，她恨那个孩子的到来。

五岁的千仞雪，兴高采烈的奔向比比东，朝她伸出双手，想要面前这个冷漠的母亲抱她一下，可是没有。她将自己用力撇开，似乎自己就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千仞雪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比比东，她的眼中含泪，她不明白为什么比比东要这样对她，她难道不是自己的妈妈吗？

最后她没有将千仞雪扶起来，甚至没有给她一个脸色，径直的离开了。

再是最后，比比东为了获利更大，让六岁的千仞雪潜伏在天斗帝国，可是那个时候的她仅仅只有六岁，比比东就迫不及待的将她送走，可见她是有多么憎恨那个亲生女儿。

再到她如今回来，可是比比东又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她一定也很恨自己吧。可是那又怎样？千仞雪本来就是肮脏的，不是么？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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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熟睡的比比东感觉眼眶好热，眼泪就这样顺着眼角滑落。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的眼眶早已经湿了。感觉心里好空，好难受，她失去了某样重要的东西……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撑着床，缓缓坐了起来，感觉现在的自己好颓废。刚才她做梦了，梦见了自己和那个她口中的“孽种”。

“呵……那种肮脏的梦，我怎么会做呢？”

“烦死了。”她掀开被子，起身了。

她换上了教皇装，去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很快，她就离开了寝宫。

……

在去大殿的路上，她没有想过会碰见千仞雪。

再次与她四目相对，于她而言，那是不可注视的。否则，她会恨，她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