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X程少商】为己（2）

出生时无法选择被留下，婚事之上更是不顺，与楼家被迫退亲，又在众人眼前和凌不疑定婚，那时的她，不只是想和阿母赌一口气，那是圣旨，她不过小小女娘，如何推辞？从程少商到子晟新妇，从市井坊间到宫墙内院，身入局中又被抛弃，这桩婚事，从开始到结束，从来由不得她选，她也早就不知去哪里找回原来的自己

袁善见他是唯一只把她当做程少商的人，她不是不通情意的人，袁慎的心意她也明白，即使袁慎从未开口说过，这五年间她也看的清楚，即使她濒死之际，也不曾说出口往将她从鬼门关扯回的砝码上再加一筹

袁慎从来没有用这份感情向她讨要过什么？尊重他，亦尊重自己，正是他对这份感情如此珍视，她才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免得亵渎了真心，她对袁善见，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她，喜欢他吗？

程少商，喜欢袁慎吗？

“袁善见，你这是从哪淘来的书拿来哄骗我？你看看这儿，还有这儿，我的秋千上怎么能用这种木头呢？”

程少商不知如何面对，那便先放在一边好了，气咻咻的拿着书简质问，左右袁善见这种只会云之乎者也的夫子应当看在这儿上头不出什么破绽，程少商还要再说，抬头看见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半个字也说不出了，总觉着有些莫名的心虚呢！袁善见哪里不懂，她喜欢的书卷他一向是悉心挑选的

“工凿之事，袁某不及，还请少商君原谅则个？”

“那你下次带包栗子酥来！我阿母拘着我养身，不准我吃甜食，三兄买来的饴糖也被收了”

“好”

只要你想要，什么都好

程少商面对这样的袁慎总有些气短，自己给不出回应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好，程少商，我怎么就这般瞧不起你呢！当初那个自由洒脱什么都敢说的小女娘如今怎么扭扭捏捏的？

“袁善见，你为何总对我这样好？阿兄和堂姊还有萋萋阿姊他们都不敢违背我阿母说的话”

袁慎听她这么问，停了手里轻摇的羽扇，也是，她这样聪慧的小女娘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问这些是为了什么？与他划清界限么？袁慎想，不如搪塞过去，尚未开口，程少商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袁慎，你若骗我，日后我便再不见你”

“程少商，你听好了，袁某一生只愿以你为妻，上元灯节初见，再到尹府上那个一言不合便动手的小女娘，从那时候就定下了，至此不改，只不过，我终究晚了一步”

“我曾想过，既已错过，不如找一位贤良能干的女娘做我袁氏宗妇，只是看来看去，总是不满，不论是袁氏的宗妇还是袁慎之妻，只能你程少商来做，这几年我看你从敢说敢闹睚眦必报的小女娘长成规矩得体的程宫令，并不觉着高兴，少商，那回你问我如何想，我早后悔了，后悔不曾与你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