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如轻绸软缎静静铺满玉虚宫的每一个角落,花树开得白纷纷如新雪初绽,树枝花间幻化而出的花灵翩翩纷飞,格外好看。
敖瑜刚沐浴完,随意挽一个松松的髻,只用一对白玉发钗固住。
她命人把贵妃榻搬至梨树下,质地轻柔的红色丝罗衣袖长长地自贵妃榻流于地下,似被霞光染红的一道薄雾。
朝云呈上了一玉壶的梨花白,对着满目冰清玉洁的梨花饮一杯梨花白,实在是非常应景,她举杯一饮而尽。
四周寂静,花开花落自无声,是浮生里难得的静好。
几杯下肚,方才喝得又急,酒劲缓缓涌上身来。
慵懒一个转身,似是在闭目养神。
命轨偏移,吉凶谁辨?
天命?
吾便斩尽命数,逆此天道。
天若欲绝吾道,我必逆天而行。
她听见有轻浅的脚步声靠近,脚步声急促而稳健,是男子的脚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宫内依旧保持着宜人温度,敖瑜躺在垫着软枕的贵妃椅上昏昏欲睡。
元始近些日子要她要得愈发频繁,兴致上来时索性数年也不放过,弄得她身体承受不住,人却时常犯困。
元始眼神制止朝云的行礼,挥手让她退下。
朝云含笑离去,余她一人合目养神。
元始独自坐与敖瑜身畔,她双眸未睁,那一双素手柔如无骨攀上他的肩膀,整个人像绕树而生的丝萝一般缠上他。
“浮黎哥哥……”
讨好的仰头亲吻那淡漠的下颌,懒懒的靠在元始身上。
角落里几株山茶竞相争艳,碗口大的花朵吐露芬芳,深红粉红团团簇在一起,十分热闹。
敖瑜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红色丝罗纱衣,透过纱衣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贴身的衣服。
靠在元始身上,玉手剥着橘子皮,等到果皮被剥完后,轻轻撕下果肉,自己咬一口,喂给元始一口。
美人蕉开得如火炬一般,一树一树炽烈地红着,或是吐露娇嫩的鹅黄与艳媚的橘色,一朵一朵妩媚柔软地着,似慵懒春睡的美人。
从玉壶里倒出一杯梨花白,淡淡的酒香,被白皙玉指递到他的面前。
元始掀眸,目光似轻柔羽毛在她脸上拂过,嘴角蕴涵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冬日浮在冰雪上的一缕淡薄阳光。
偶有凉风拂过,拂落枝头曼曼如羽的合欢花,浅红粉橘的颜色,淡薄如氤氲的雾气。
他饮下,然后在龙女的惊呼下,将她压在身下。
“唔……浮黎……”
花瓣粉软盈盈宛若美人口上画得饱满的一点樱唇,风过好似下着一场花雨如注。
他的声音似饮了酒样沉醉,吻细细碎碎落在颈中。
“瑜儿。”
轻风徐来,吹落梨花阵阵如雨,敖瑜都不敢睁眼了。
他低头吻上裸露的肩胛和锁骨,隔着花瓣的微凉,温热的气息迎面而下。
“瑜儿,你看看我……”
龙女被他不厌其烦的轻唤,终于舍得睁开湿润的眼睫,眼角的红痕似是天边的云霞秾丽。
“你就知道欺负我。”她娇软的嗓音轻轻柔柔的。
她不满的推推他,根本就推不开。
元始满目皆是笑意,刮她的鼻子道:“我不欺负你,还能欺负谁?”
他拥紧她的腰肢,暧昧的摩挲。
敖瑜娇嗔:“讨厌。”
元始的指腹于她手腕炽热的肌肤上辗转轻柔,十指相扣,鼻尖相抵,温柔宠溺。
“瑜儿,我真的好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