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铎“娘娘，帝姬虽然先天不足，但奴才瞧着，却并非不可挽救的。”
肖铎在这时候，终于慢悠悠地站出来收拾局面。
荣安皇后“哦？”
皇后倒能听得进去自己宠爱的奴才的话。
肖铎“寻常患了痴症的孩子，奴才也去专门见过，帝姬比他们的情况要好上太多。”
肖铎“依奴才看，帝姬只是比旁人要反应慢些，并不耽搁其他的，若是因为这点不足便对她放任自流，反而更坏。”
荣安皇后“那你觉得，本宫该怎么做？”
在肖铎出声那一刻，帝姬便不敢再哭，生怕会遭来更可怕的责备，于是努力忍着，只用一双眼睛偷偷瞄人。
好像知道接下来他的话会决定她接下来的命运似的，肖铎余光见到帝姬在紧张地偷看自己，唇角微勾。
肖铎“奴才觉得，要找些耐心和有本事的老师来好生教导帝姬，长期以往，必能让帝姬与常人无二。”
虽然荣安皇后并不指望这个女儿能为自己谋夺利益。
但能够让她正常点，不给自己丢脸也是好的。
于是，她就同意了肖铎的建议。
而这件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由肖铎去负责。
帝姬自然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只是认定了对方是个坏人，从那天以后，自己便不能整日无忧无虑地玩儿了。
早晨有早课，须得背书识字；午后有礼仪课，须得学习礼仪规矩；晚上还有晚课，须得温习一日所学，不能有缺漏。
这可让没经历过这种阵仗的小帝姬累得苦不堪言，没过多久就瘦了一圈。
肖铎来检查功课进度的时候还十分讶异，以为有人苛待了她。
他冷着脸让曹春盎把所有宫人都叫来问话，风雨欲来得让人们害怕极了。
最后才知道，是因为小帝姬不适应这么辛苦的学习，才瘦了。
这些都是曾经教习过皇子的先生们的安排，对于帝姬来说却是太过繁重。
曹春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引得帝姬瘪了嘴巴，才立即控制住了。
肖铎倒是没有情绪那么外露，但是嘴唇微动，脸上终究出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肖铎“每日背一篇文章，练了不过两页字，就把您累成这样，奴才也没想到。”
他掸了掸那本记录帝姬日程的日志本子。
肖铎“倒是奴才考虑不周了，日后，便再让诸位教习先生们放宽松些吧。”
肖铎“免得把您累得一阵风就能吹走了。”
曹春盎“多谢干爹。”
曹春盎立即接嘴。
曹春盎“帝姬，你看，掌印都让您可以多休息了！”
帝姬完全没觉得这个让自己这么辛苦的罪魁祸首会有什么好心，不过终究在现实面前低了头，乖乖道谢。
薇薇“多谢大人。”
她一脸的委屈，坐在摆满书本的案牍前，看了不过几句诗，就昏昏欲睡，看得人忍俊不禁。
肖铎摇摇头，很嫌弃这样吃不得苦的娇贵性子。
不过在后来却还是特别吩咐了下人，注意帝姬的课程和膳食，让曹春盎都惊讶，为什么干爹会这样关心帝姬。
肖铎只是解释，他对永乐帝姬上心，不过是为了麻痹皇后，让对方更相信他。
让皇后更相信你？
曹春盎心想，怎么看着是想要帝姬更相信你呢？
......
......
小帝姬的思绪飘远了，直到曹春盎咳了几声，才终于回神，看着突然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肖铎，眼里露出惊慌。
她才刚要低头，下巴便被一只手给抬了起来，所有的细微表情被那双寒凉的眼睛一一纳入，却难以窥得任何反应。
肖铎“哦？”
他的尾音扬起，似乎是饶有兴趣。
肖铎“都听奴才的？这可叫人怎么担待得起，奴才不过区区一个掌印，帝姬折煞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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