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青梅竹马的爱人

他伸手轻轻按着女孩儿的下唇让她把牙松开，对上她的眼泪有些无措。从小到大，此去经年，他仍然见不得夏夏流泪，一滴都心慌。

陆绎无奈地叹了口气：

陆绎（成年）是想让我心疼吗？那已经够了……

他松开女孩儿的手腕站起身，声音轻得很：

陆绎（成年）我要疼死了。

今夏摇头，拽住他衣摆，她勉力忍住眼泪，指尖用力攥到发白，陆绎拿起医药箱，握住她的手指，牵着人出了帐篷。

陆绎（成年）伤口……自己是怎么处理的？

今夏眨眼有些频繁，陆绎捏了捏她的手指：

陆绎（成年）心虚了？说实话。

女孩儿指了指桌边的废纸。

陆绎看了那堆废纸良久，收回视线沉默着给开放性伤口和皮肤擦伤消毒，手法很熟练，却像第一次上手那样轻柔。

盖好双氧水瓶盖，陆绎捧着她的手臂，轻轻点了一下手肘附近一处皮肤：

陆绎（成年）我记得你为了杨岳跟人打架，这里青了。你答应我珍惜自己。

今夏手臂瑟缩一下，被他略微用力按住，陆绎抬头看进她眼睛：

陆绎（成年）不辞而别，八年音讯全无，你大概把陆绎忘了个干净，承诺过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是不是？

今夏使劲摇头，陆绎却不等她解释，眼睛死死盯着她，声音像是声带已经撕裂渗血：

陆绎（成年）可我傻子一样到哪儿都带着你的照片、你做的平安符，我守着每个和你的承诺，我他妈疯子一样找了你八年还以为要找你一辈子……

今夏浑身发抖，拼命忍着不流眼泪，眼前朦胧模糊一片，好一会儿才看清这个傻子这个疯子的眼神。

陆绎（成年）夏夏女侠……

陆绎到底心疼她，像小时候哄她一样叫她“夏夏女侠”，捂着她微凉的手，想起自己先前还妄想晾着她、欺负她，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怎么可能做得到……他苦笑：

陆绎（成年）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心疼我？

今夏吸吸鼻子，毫不迟疑地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陆绎眉间一松：

陆绎（成年）我说的……太夸张了，没那么惨，就是想让你心疼心疼我……不要再不声不响地走了，一点儿消息都不让我知道。

袁今夏不会了……不会的，再不会了，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今夏还有些哽咽，鼻头通红，瞧着怪可怜的。

袁今夏我还想再追求你一次……

看到陆绎睁大眼睛，今夏才反应过来自己慌乱说了什么，霎时慌了神，又觉得这本来就是自己想的，早说出来也算不得什么。

陆绎嘴角绷直，眼神有些黯：

陆绎（成年）你知道别人问我照片上的女孩儿是谁的时候，我怎么回答吗？

陆绎（成年）我说这是我的爱人，我青梅竹马的爱人。

陆绎欺身逼近了她，语气很淡，目光却十足侵略：

陆绎（成年）你实在是太知道怎么让我生气了……我们什么时候分过手？你还记得怎么叫我吗？

今夏下意识后撤，被陆绎在身后拦住了腰，他伸手托住今夏后颈，垂眼看她有些干燥的嘴唇，呢喃一般：

陆绎（成年）我教你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