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每个镜涵内的解决方案是不一样的。
只是这边有些麻烦罢了。
吱呀一声,里面的人和他们对视。
没有什么可尴尬的——即使对面是另一个自己,‘尘不到’还朝他们笑了下,十分自然。
“这边境况不太一样。”应该是老毛说过了第一镜涵里的整件事情过程,‘闻时’开了口。
这里没有所谓的死神,他们也没遇到程巽。
闻时这时再看向窗外,发现一切似乎都有些变化。
这时候的程家还没有种满白玫瑰,外面的泉水也似乎是干竭了一般,不过在大门的东北角,似乎是一个小型乐园,孤零零的落在那里,但是表面上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活力。
这边大厅正前方有一张日历,上面是子春时节。
如果按照程巽的年龄来算的话,此时的程家还没有走下坡。
正值盛华和煦时。
这里的建筑在清末就长期矗立在这,后面是群山,巨峰之巅目不望及。
没有那种浓重的西方欧洲味。
鬼知道最后会成为庄园型的本家,哪一代家主着了西方文化的迷。
只不过在大厅木桌前面正放了个家谱,把八辈子祖宗都一并记录在内。
家谱中一切都十分的正常,但是在家谱末尾的右下角用朱笔标注了一行小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禁忌,献祭也。不可逾矩。
由于这边还并没有出现什么灵异事故,只是……人有些疯了而已,这一行小字只是被‘尘不到’记了过去。
闻时把地窖中的献祭阵说给他们。
第二镜涵中的人听罢都齐齐愣了三秒。
就连‘尘不到’也有一瞬间的错愕。
“所以说……程家的后辈后来使了禁法?”
“毕竟是笼中笼,马虎不得的。”‘老毛’说,这样凭借着经验,一捋前因后果便通了。
“那死神又是怎么回事。”闻时问道——这两天纠结的问题。
“唔…大概是祭祀用的神?”周熙难得跟上大佬的思路,尘不到听罢也点了点头。
“另一方面要压邪。”
“献祭了这么多人,怨气冲天,那必定是百里之内衰草连天,到处枯株朽木,要用死神压制住怨气,这大概就是当年没察觉到异样的原因。”
闻时点了下头首表示懂了。
另三人毕竟不像闻时尘不到他们,也没有周熙那熬夜刷手机的模样,有着正常作息,所以早早就睡下了。
可问题是——仅有的两个床铺被他们占完了。
只能回去原本的镜涵。
送到镜子面前,‘尘不到’捻了一下手指,说:“我们没灵相,过不去,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别说,这里沙发跟床似的。
尘不到微微颔首,算是短暂的告别。
回到房间后,闻时这才开始刨根问底:“刚才又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隐隐觉得程巽可能要想起来了……大概又要跑一趟了。”尘不到搭上闻时肩膀,十分自然开腔。
闻时刚才睡了个好觉,但听到这话蹙了眉。
“你不休息?”
“用不着,走吧。”尘不到想再把闻时哄过去,但奈何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
闻时盯了一会,发现对某祖师爷没用后径自绕过他,带上门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带威胁。
“我把门锁了,你出不来,好好休息。”
尘不到:“……”
“窗户也锁了。”
“……”
闻时走后,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不知何处传来的钟表声。
尘不到开口:“出来吧,床腿硌久了可是会留淤青的。”
那原来一米二的小矮子就讪讪地从床底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