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61（2） 艰难的选择

那只尸壳，那只曾见证过以前的疤面和Trident、刚才还挺听完了你们对话全程的尸壳，等你回过神已经不在小屋里了。

你顿时紧张起来，如果那只尸壳辨认出你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你（player）她去哪里了？！

疤面没有回答你，你急得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跳到他面前恼怒道。

你（player）都什么时候了，别沉浸在过去里了！你知不知道那只尸壳不见了会怎么样啊？

Scarface这儿几乎每天都有生物失踪，她消失了又怎么样？

你（player）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疤面微笑起来，做了一个让你稍安勿躁的手势，拿起床上的斗篷披在你身上，拢住你的残肢和躯体。

Scarface怕什么，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只尸壳举动亲昵地抚摸着你涨红的脸颊，你的脸因为激动和担忧而体温升高，他有意多捏了一把。

ScarfacePlayer，枷锁有很多种形式，她连锁链都无力挣脱，又能到哪里去呢。

你（player）别碰我，你倒是早点抓到她再说吧！

Scarface（笑）

疤面又揉了揉你的头发，这才转身离开小屋。你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忍不住又开始思考如何逃走的问题。

你（player）（他真的没察觉那只尸壳的离开吗？给我制造这个独处的机会，莫非是在试探我？不对，就算疤面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能预料到他的行踪，能跑还是要赶紧跑。）

正当你对着自己残废的双手发愁的时候，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神经紧张的你立马站起身来。

你（player）（疤面？不可能这么快吧？）

过了一会儿，门外没了动静，你一步步退到床边，后背贴着墙壁，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视野存在盲区。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一只手从镂空的窗外探进来，一把捏住你的咽喉！

你（player）！

你（player）（好难受……窒息感做这么真实有必要吗？！）

你克制住挣扎的本能，屏住呼吸等那只不怀好意的生物以为你已经陷入昏迷。他既然能精准掐住你的脖颈，证明他能观察到你的状态，那么你干脆装死得了。

果然，那只生物很快就松了手，绕到门口轻轻撬开了门，你微微睁开一只眼睛，模模糊糊看到是一只尸壳的身影。

不是疤面。

尸壳这小奴隶还真是虚弱，都没挣扎两下子就昏过去了，怪不得那只尸壳都宝贝着呢。

你（player）（是那只和我对视过的尸壳……？）

尸壳呵呵……反正马上也要离开绿洲了，临走前再干一个。

尸壳靠近了你，蹲下身撩开你的斗篷，把你抱到了床上。

尸壳醒不过来也好，不然万一叫出声，惊动其他生物就麻烦了。不知道为什么，被这小奴隶盯了一眼，心里躁动得很，不破坏点什么都过不去。

你（player）（白痴，那是敌对本能。）

说完尸壳就凑近你深吸了一口气，嗅到令人愉悦的生命气息后，他兴奋地喟叹了一声。

尸壳趴在你身上看不到你的动作，你等尸壳的脑袋下移到小腹的位置，猛地给了他一个膝撞——

尸壳我**！

不等尸壳回过神，你挺腰抬腿夹住他的脑袋，双腿绞紧他的脖颈，借着自身重力把他狠狠摔进屋内的水池里。

你（player）你也给我尝尝窒息的滋味！

你有过活活咬死尸壳的经验，并不畏惧比狠的持久战。但更重要的是，你必须从这只自己找上门来的尸壳身上获取什么。

那只尸壳摸到了腰间的刀，不管不顾地扎在你身上，好在你感受不到痛觉，反而加大力道直到将这只尸壳溺死在水中。

最终他窒息死亡了，池子里也留下一滩血水，你喘着粗气叼住尸壳死后掉落的腐肉，毫不犹豫地啃食起来。

你（player）（必须恢复生命值……）

以前吃了就吐的食物，此刻对你而言仿佛解决一切疑难问题的灵丹妙药。回复饥饿值之后你的手终于开始快速痊愈，及时替换了池中血水掩盖痕迹。

不过考虑到疤面随时可能回来，你依然让手臂保持打着绷带的状态。

你（player）之后呢？

你陷入了短暂的迷茫，虽说恢复了一点战斗能力，可你反而不知道该不该像那只雌性尸壳一样逃离。因为你也不能确定，精神失常的疤面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player）（他说枷锁有很多种形式……）

你（player）（看来是被说对了啊，就算我的手恢复了，可根本问题得不到解决，我又能去哪里呢？）

你靠着墙壁茫然坐下，满脑子都在想疤面发现你逃跑会怎么报复你认识的生物们。事情才刚有点眉目，你终于了解到疤面和Trident的恩怨，逃跑的话是否会让这点进展也失去价值？

如果你留下来呢？你能解决所有问题吗？你一点都不想面对那个疯子……

你（player）（如果Trident在这就好了，如果是他的话，能打败疤面的吧？可现在他面临的是比疤面更强的敌人，我怎么能奢望这么多呢？）

你（player）（或者Ender？对啊，我用时停让Trident意识到我需要帮助，那么他会转告Ender吗？末影人有瞬移能力，突破Evoker的包围应该比溺尸轻松吧，何况矛盾的焦点也不在他身上。）

还有Kees和Jaden？或者Marino？你把身边能想到的同伴都想了一遍，最终摇了摇头，Sniper被折磨成那样，绝大多数生物肯定都拿疤面没办法。

没有希望。在你渴望得到保护和帮助的时候，你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而前路漫漫，无声中逼迫着你向前。

你突然有些理解Ender对你的担忧，他总怕你独自面对危险，因此即便冒着欺瞒你的风险也要保护你。而你推开了他。

你（player）（我不想生活在谎言的保护之下，可我一个人还能做得到什么？）

你总是被保护着，身边有Trident和Ender庇佑你，给你成长的空间，可你的选择却让三人的关系出现了裂隙……

你（player）（不……不要想了！我保护过很多生物的，Jaden，Sniper，还有Trident也是！我是因为保护他们所以才会来这个鬼地方！）

你抱紧脑袋，不让自己继续内耗下去。选择是必须做出来的，如今理智也告诉了你答案。

你（player）这是枷锁，可也是我必须独自面对的事情。海洋那边找到我都很困难，眼下除了散播我的下落，最重要的是脱离疤面的控制！

你（player）没错，他的目标不是主城吗？尸壳首领在那里，我完全可以利用流言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尸壳族群内乱，和他们结盟的刌民也会受影响，反倒可以给海洋解围。

你总算有了一点前进的方向感，起身挖开小屋的墙壁打算逃走，这里是沙漠绿洲，附近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尸壳佣兵，本就是龙潭虎穴。

奇怪的是，为什么疤面迟迟没有回来呢？按理说这里是尸壳的聚集地，那么一只特征明显的雌性尸壳是不可能有地方躲藏的。结果他一去之后就没了消息，很难让你相信这不是什么圈套。

很快，你意识到自己猜对了。

外面的气氛无比压抑，每只尸壳都沉默着，盯着绿洲中央的大型篝火。火焰的另一边坐着一群刌民，标志性的冷灰色皮肤上映着不算和谐的暖色。

你（player）（卧槽，怎么这里会有劫掠者？！他们是来找我的吗？可就算时停了Evoker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具体位置啊！）

你吓得不敢出声，急忙趴下身以免被眼尖的劫掠者看见，脑中飞快思考这些刌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疤面不在这些尸壳之间，和等级森严的刌民不同，这里的尸壳基本都有隶属的佣兵团，称得上是各自为战，身为孤狼的疤面不在自然也没什么人在意。

尸壳的紧张和敌意也很容易理解，刌民的战斗力和组织力对他们而言就是正规军一样的存在。联盟初建，双方还在熟悉和磨合彼此，顶多维持表面的和谐。

刌民也好不到哪里去，全都围成一团不与尸壳交流，默默坐在火边休整。

只有劫掠者队长边烤火边与一只尸壳团长交谈，无意间也交换一些情报和流言。尸壳体系特殊，与这些土匪头子似的角色打交道不是坏事。

尸壳团长这么说你们还在海洋群系僵持着吗？海洋不比其他地区，想耗死溺尸可不现实哦。

劫掠者我们首领自有打算。

尸壳团长呵呵，这个时候你们出现在沙漠绿洲，不就是放心不下我们吗？

你（player）（果然如此，就知道Evoker不放心尸壳。万一这些没品的东西反水，他腹背受敌就更被动了，何况还有僵尸那里呢。）

劫掠者这倒不是，其实我们是为了别的事情来见你们首领的。

尸壳团长那就是物资的事咯？僵尸切断了你们的补给吧？

你（player）（这尸壳知道的还真不少。）

劫掠者哈哈，这就更用不着你操心了。我们攻陷了一个高级村庄，补给早就重新准备好了！

你（player）什……

听见惊人的坏消息，你差一点就叫出声来，结果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你的嘴巴阻止了你，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Scarface啧，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player）……

熟悉的气息从背后压迫着你，你不知道疤面是什么时候发现你还绕后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一件斗篷重新落在你的肩膀上，他从后面将你搂在怀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player）（这家伙！仗着我不敢发出什么动静——）

Scarface继续听，反正你也很感兴趣不是吗？

你（player）……

没办法，你只好默许了疤面的怀抱，然而劫掠者已经揭过这个话题，开始聊别的了。你越想越气，忍不住抬肩撞了疤面一下。

Scarface再撞一个试试？你这逃兵。

你（player）我没逃跑，我出来只是想上厕所。

Scarface随便，还想再听吗？

你见劫掠者不再谈正事，叹了口气摇摇头，疤面松开了你，拍了一下你的肩膀示意你跟上他。

逃跑被抓包了，你只好乖乖跟上去，回到那间香喷喷的小屋。雌性尸壳已经被疤面捆住扔在地上，一看到你们进来就惊恐得直掉眼泪。

Scarface你看，这不是抓到了吗？我说过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player）（总觉得你在一语双关……）

Scarface可惜啊，我为了让你安心亲自去抓人，结果你倒好，反而留了一间空屋子给我。你明知道我更在乎谁的，对吧？

你懒得理他，走到尸壳面前目测了一下，好像没受什么皮肉之苦。但她毕竟落到了疤面手上，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你（player）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Scarface也许让你来处理是个好主意。

你（player）我？

Scarface你也听到刌民和尸壳的交谈了，实不相瞒，我去主城区的目的确实充满野心。但首领生物的力量是难以抗衡的，现在又多添了刌民势力，我若出手他们肯定会为了联盟稳定围攻我。

Scarface结果除了让刌民和尸壳的联盟更牢固之外，还会让我弄丢性命，你也不希望看到刌民势力变得更庞大吧？那只溺尸需要你，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

疤面一口道破你的考量，超乎寻常的敏锐让你心里一阵虚颤，一言不发地低下头沉吟他的用意。

Scarface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可以当我的共犯，Player。

Scarface比配偶更亲密，因为不是所有配偶都会分担罪孽；比配偶更珍贵，因为我们可以从彼此身上享有很多很多。

他真的动摇了你，扰乱刌民和尸壳的联盟是你想做的事，疤面的提议让一切都变得明朗了。

你（player）（可是，他会转头用首领能力对付Trident吗？还是念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帮助他？如果真的能化敌为友……）

你左右权衡，终于在疤面密切注视的目光下缓缓点头，接着得到了一个充满喜悦的面颊吻。

Scarface这难道不是我们之间的双赢吗，共犯小姐？我们站在同一个阵营之中。

Scarface来看看这个不知死活的婊子，她知道咱们的计划，绝不能留。我希望由你来处置。

你（player）原来你是为了这个……

Scarface正好也是我们都需要的。

你（player）的确如此。

你看了看地上的尸壳，她的身上没有坚硬的甲壳，看起来更加苗条和可悲了。难道她是有意要听你们谈话的吗？她根本没得选，或许她是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才逃走的，可你怎么能信任她呢？

疤面笑着给了你一把铁剑——该死的，他甚至不肯把附魔钻石剑还给你——等着你亲自动手，你很清楚如果你拒绝，那么这只尸壳就会成为疤面的刀下亡魂。

你必须作出新的抉择。

你（player）（深呼吸）

疤面和尸壳的目光聚焦在你身上，你简直不敢与他们对视，只好高高举起手中锋利的铁剑，向尸壳的头部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