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9：龙尾

细碎的日光打在泛起波澜的湖水上。

随着晃动的水面，掀起晶亮的涟漪。

湖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只觉得四肢好像被禁锢，头脑有些模糊昏沉。

她知道自己应该走的，再不济也要转个身。

可偏偏她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目光只定定的凝在池水中的那道身影之上。

那身影提拔，每一处都带着少年气和力量感，平缓的脊背之下，是月白的衣摆和波光粼粼的龙尾。

湖燕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尾巴，每一处鳞片都闪着微光，明明是冰冷的盈白，却又透着点温润的暖。

下一刻，在水里游曳的少年撑着岸边的石头，抬起身子凑过来。

水渍顺着锋利的下颚缓缓朝下流淌。

他的眼睛里，是熟悉的纯净和依恋，又在一片水汽里熏出了一点潮湿的yu色。

润玉燕燕。

湖燕的眼睛望着他只觉得飘忽，连声音里都是茫然。

湖燕……嗯？

润玉亲亲。

少了撒娇的尾音，哪怕是稚气的叠词，被他说出来都能染上朦胧的暧昧。

湖燕想要拒绝，讲道理，甚至是呵斥。

可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蛊惑，倾着身子，朝那张布满水痕的面容凑近。

近得呼吸交错。

近得嘴唇只能触碰到那点柔软。

……

湖燕！

湖燕喘着气从梦里醒来的时候，连呼吸都是烫的。

她拽起被子把自己盖住，有些庆幸自己在润玉忽然长大后搬到了偏殿。

不然现在，她大概要羞愤的逃离九重天了。

她倒不是不能接受可能喜欢上谁这种事。

只是一想到润玉现在的年龄按凡人的算法才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就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变态。

好在丹药的灵力有限……

湖燕看着推门而入的小阿玉，笑得宠溺又庆幸。

她主动迎了上去把润玉揽进怀里，感受着自己平和的心跳松了口气。

还好…没真的变态。

湖燕脸上的笑更加真心实意了。

湖燕阿玉，准备准备，这次生辰姑姑陪你去凡间过。

润玉（幼时）好哇～

润玉似乎，越发喜欢撒娇了。

……

本来湖燕出关就是为了润玉，如今润玉安稳下来，她得把没闭完的几千年闭了。

说不准什么时候还得去历个劫。

她是上神，历劫也不用缘机仙子，命格都是天定的。

湖燕想着历劫前陪小应龙在凡间玩几年，把那张稚嫩的脸记得牢些，别到时候一闭眼就被一脸水汽的少年郎勾的走火入魔。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他们抵达山间居所的时候，凡间刚好是蝉鸣阵阵的八月。

燥热的空气充斥着每一寸土地，似乎要生生将人身体里的水分榨干。

偏偏山林上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恍若仙人，玉骨生香，半点汗渍也不出。

湖燕牵着润玉的手，打发走前来讨好的土地公，踏青似的转悠。

润玉（幼时）燕燕经常来这里嘛？

湖燕也还好。

湖燕我在人间有好几处宅子，这段时间都带你转转。

润玉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手上更用力地拉紧了湖燕。

润玉（幼时）好～

也不知到底有几年，但凡间岁月长。

他只盼着离别来得晚些，再晚些……

——

作者时间继续加速，崽崽彻底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