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机械迷幻 火种飘零
“叫你逞能！叫你逞能！”一辆科考车停在冰原上，车中的电脑显示着一个名为“火种”的压缩文件，被密码保护，无法查开。喵鲨狠狠地揪住了乌贼犬的耳朵。
“都走了两个小时了你才说没看位置，位置文件还是如密的，你如道老娘收拾快艇，修理捕捞设备得多久吗？！”乌贼犬的耳朵又被拧了一围，卷成了麻花。喵鲨这才松手。
“嘶……疼疼疼疼疼……我也没想到夏水老师留的资料里有加密的项目啊……我记得修理捕捞设备是老K做的啊？”乌贼犬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耳朵，蜷缩在角落里。
“咳咳，这不重要……看来这次又能打道回府了。”喵鲨看到乌贼犬可怜的模样，消了气，准备更改车辆路线，“不过，没有位置你为啥要设置路径朝这个方向跑啊？”
“因为这是咱们发现寒冰晶石的海域的方向哦~”乌贼犬有点兴奋地回复。
喵鲨：“……”
“嘶啊啊啊！”乌贼犬的惨叫回荡。
“好了，现在你的耳朵对称了。”
（连乌贼犬的耳朵都在“卷”，你还在躺平吗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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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博士独自走向那个方向，拜访一位“老”朋友。
“好久不见，秦九韶。”K博士的声音是冰冷的。
“您终于来了，我可以解释……”秦九韶压低声音，显得怯懦。
“不需要你解释什么……蜂巢意识，你知道的。”K博士冷冷地打断了秦九韶。
空气凝固的几秒中，秦九韶装作努力回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九韶尽力掩遮心虚。
“不需要再装了，你骗过了龙语，骗过了冥豹，骗过了兽纪元几百研究员，但你骗不过现在的我……解除蜂巢意识，立刻！”K博士身上的毛发战栗起来，每一根都似麦芒。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秦九郭的抗争越来起无力，“那不是我，真的……”
K博士的身后，又有两只兽走了出来。
“秦九韶，到此为止吧，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是[幻］的计划，他自己的火种计划。”浩尔德的话苍白但有力，“解除蜂巢意识，还胶兽自由。两天后火种无法启动，他们就该离开了，底下废弃通道的物资可以供给他们。”
”呵呵，我只不过是和胶兽直接对话而已，怎么能算是蜂巢意识呢？他们本就是自由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秦九韶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
“你和你所控制的胶兽没有区别，秦九韶。我能理解你。”冥豹的声轻飘飘地传来。
“什么？”秦九韶听到冥豹的话，感到诧异。
“你的所说的‘对话’，就是在胶兽们的潜意识中留下指令，他们看似能自主思考、行动，实际都是出于完成潜意识中的指令努力。我说的对吧，秦九韶？”冥豹的音里藏着戏谑，又有无奈。
“是又怎样？！”秦九韶表面含怒，实则心生寒意。
“曾经你是智能计算机，被赋予思考的能力。现在你看似成为了独立自主的‘人’，实际上，还在不得已地执行［幻］在你潜意识中留下的指令。”冥豹的微笑令人难以捉摸。
“……”秦九韶彻底哑了火。
“再始我一天时间。”秦九韶终于给出了回复，“我想做为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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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匿，你说的[幻]可以监听出们吗？”三兽在屏幕前，冥豹先开口问道。
屏幕那边传来回应：“他做不到，他破解不了。”
“那火种为何会中止自爆进程？”K博士发问，他们都已经收到并浏览了火种被抢夺的录像。
“他通过不断发送无效指令使系统故障最终重启……很不高妙的手法，但很有效。“匿无奈地摆摆手，接着说道，“我们的系统设计仿佛为了专门抵御这种手段，将一切信息与数据系在一起，防护系统被强制关闭，那它所保护的数据与信息也会随之关闭。”
“听不太懂，但怎么感觉这信息对抗有种物理掐架的感觉……”浩尔德笑了笑。
“呃……实际会复杂一些，但这样理解也挺合理……总之，我们的隐私很安全。”匿拂着下巴，“另外，我还发现，五年前攻击兽纪元中那个对方的智能计算机，与秦九韶的源是一样的。所以我怀疑，它和秦九韶一样是被[幻]编写的。”
“这个[幻]得是有人格分裂，怎么时帮忙时作对啊？！”冥豹忍不住吐嘈道，“不过好在那个智能计算机在五年前被我隔离到那个仿生机器人中了，我已经把那个仿生机器人损坏了。再多一个秦九韶可就麻烦大了……”
K博士听到冥豹的话后脊背一凉。
“那个……冥豹……那个仿生机器人，是龙语实验室那里的吧……”K博士有点慌张。
“嗯，是那个。怎么了？”冥豹疑惑地看 向k博士。
“呃……其实我让普罗吞噬了那个仿生机器人，以便延寿……”K博士将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
“啊啊啊！这么说，之前去地下仓库时普罗认识路，给Lin和普罗讲课时普罗背出相关知识，是因为那个智能计算机占据了普罗的思维？！”冥豹联系了普罗之前的行为，恍然大悟。
“看来是这样的，现在起不能让普罗和我们太接近……”K博士冷静下来分析。
匿看到三兽凝重的氛围，先行发言打破了寂静：“这样吧，各位先去休息，龙语已经联系上了我们，他去抢回火种了。我们使用了信息阻断型球状闪电，波动范围干扰不到我和你们，但龙语暂时无法进行联系。”
匿又想了想，“明天再跟据情况商议对策，秦九韶就能给我们的信息将很关键。
“好吧，希望龙语的行动顺利。”K博士叹气地说道。对龙语的态度，逐渐变得矛盾起来。
挂断了通讯，匿独自静想，为何会这样做……火种的程序，兽纪元等研究建筑的防护系统，都是五年前暴动结束后，[幻］亲手编写的啊！
[幻］，真的还是[幻]吗……
“匿，时间差不多了吧，龙语还没出范围吗？”鸽拍了拍匿的肩膀，唤醒了走神的他。
“我看一看……还没回复……”匿的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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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岭下不起眼的角落，岩石缓慢移开。
“咳咳，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能打开。”梦殇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身上灰蒙蒙的，“原来是密道口塌方了，咳咳，扒了那么久碎石。”
“失趴着休息一会儿吧，真累啊……哎，应该先发送求助信息才对。”
梦殇再次踏入乱石之中，不停挥舞双爪来驱散粉尘。
“找到了，幸好没有损坏。”
岩壁上有一面异常平滑，梦殇将右爪探出，按了上去……
没有反应。
“……掌纹验证过不了啊……”
梦殇将目光转向身侧一块尖锐的石块。
呲呲呲！咚！
“兽化后力气大了不少啊，连金刚石都能……”梦殇定睛看去，岩壁上出现了一层裂纹，刚才的石块磕掉了尖，“只是砸碎了耐高温层啊……”
梦殇将红外测距拆开，又捡起一块尖石。
“只好这样了，幸好带上了红外测距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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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语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缓慢着放松身体，紧靠在驾驶座上，但双爪握紧了方向仪(就是方向盘啦)，脚爪踩紧了油门。
砰！砰！……
运输车剧烈颤动了两下，面盘上显示左后轮与右后轮气压过低。
“奇怪，他们不是只能远程控制吗，怎么还能行动？！”龙语一边咒骂着，一边在面盘上寻找，然后打开了后视影像。
屏幕中，有数个机器人开启飞行器追来。车身越来越颠簸，前进越来越吃力。
远处相随的越野车上，雷圣十分紧张，始终保持共速相距几百米。
炎岩：“球状闪电已经把这个范围的通迅切断了，为什么他们还能行动。”雷圣微打方向盘，和对方的距离拉近了一点，瞪大眼望去：“有可能是预设了指令，因为之前录像上显示他们似乎惧怕信息连接中断，所以我和那个兽有了相同的错误判断。”
“等一等，不是预设指令……”
远处的机器人相视，指尖翻飞，用手语互相迅速交流。
“他们在用手语沟通……如果可以自主思考的智能机器人……”雷圣心里一惊，“我知道了，他们之前的行动是有操纵者远程控制，连接切断后，他们都恢复了自我意议。而那个操纵者提前在他们潜意识中下达夺取火种的指令，现在他们会继续抢夺火种，且会不择手段。”
对方分出了两个身影，朝这边扑来。
“啊啊啊！雷圣，他们过来了，咱们怎么办？”炎岩慌乱地用双爪挠着刚关上的窗户。
“用无人机吧，你把操作面板打开。”雷圣紧紧握住了方向盘。
炎岩听言，伸过个打开雷圣面前的操作屏，点击启动。
[连接失败]
“这球状闪电有点猛啊，这么近距离都传不了信号！富兰克林可高兴坏了！”雷圣呲了呲牙，向右急打转向，叮叮铛铛的子弹声于车尾响起。
“炎岩， 你爬到后座，底下有备用无人机，取一个红色的。”炎岩在摇晃中吃力地保持平衡，迅速把自己摔到了后座。
“啊！这后排怎么是硬座啊？！”炎岩顾不上去揉磕痛的部位，迅速将身体伸下，寻找雷圣所说的红色无人机。
“这辆车是改装后的双人座，后面都是放设备的，习惯说成后座了……”雷圣带着歉意解释，“我记得装了不少无人机。”
“硬座”其实是大箱子的顶壳，下方是蜂窝状的设计，每一个方块都放有一架无人机，机身上涂有不同的颜色。
“你到底带了多少啊？” 炎岩随意打开后备箱的一个箱子看了看，回手倒座下抽出一架红色的无人机，拆掉它身上包裹的气囊——比其他的无人机防护更加周密。
“呃……算上后备箱与车顶发射架共有不到一百架吧……吸取五年前的教训，当时差点不够用。”雷圣再打一个转向，有一颗子弹击中车窗，雪花般的纹理迅速绽开。
“炎岩，按下机底那个按键，把后侧窗户打开。”
炎岩立刻照做，无人机上的指示灯闪烁两次后熄灭。
“这个是爆破型无人机，启动后受到强烈打击就会自爆，所以保护比其他的更严实一点。”雷圣简洁地进行解释，“待会我把车甩一圈，你抓住机会全力将无人机斜掷出去。”
炎岩愣了一下，缓慢地回答：“嗯……好。”
几秒后，雷圣猛打转向，同时刹紧右前轮，完美回旋一周，再松开刹车，又恢复至原速前进。
砰！
一颗子弹嵌在窗框上，若再偏一点，就会击中已被重创过一次的窗玻璃。
“怎么了，炎岩？”雷的声音急迫了许多。
“我……我没准备好……”炎岩紧简着，“这一次，
我准备好了，六秒后开始吧！”
“好，就再来。”雷圣盯住了屏幕右上角的时间。
这一次，在车快速旋转的同时，一道暗红色的光芒如利箭朝追逐着的两个机器人飞去，同时，还有一个灰色的身影从车中跌出。
机器人在暗红色的物体飞近时毫不犹豫地避开 ——打中几百米外不变换轨迹的敌人很难，但避开轨迹已知的不明飞机物很容易。
[万一他们没有开枪射击无人机呢？雷圣突然想到这种可能，身后传来爆炸的声音。
“干得漂亮！炎岩！”雷岩激动地向身后望去，却没看到炎岩。
雷圣没有犹豫，立刻调头，果然在白茫茫中捕捉到暗黑缀红的影。
车刚停稳，雷就迫不及待地跃下车，冲向昏倒在地上的炎岩，将他抱起，“居然没有受伤，真是奇迹……这么快的速度，一定很疼吧……”
“嘿嘿，雷圣……我在后面箱子里找到了玻片雷，定时的，捆在一起了……”炎岩没有睁眼，略带虚弱，“你记错啦，后面不全是无人机哦……”
“原来你问我带了多少是因为这个啊，第一次时没扔出去是在算时间吧……真是聪明呢……你身上没有皮肉伤，真是不可思议。”雷圣将炎岩放在了车座上。
“看来我体质一直很好嘛，这五年从没受过伤呢。”淡岩已经睁开了眼，伸爪抚摸着自己的尾巴。
“是啊，好到不正常呐……难道是什么兽化后遗症？我咋没有呢……”雷圣有点郁闷地发动了越野车。
这时，远处响起低沉的惊雷。
“不好，忘记了，我们去看那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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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输车燃着火，车头部分已点缀有焦黑色，机器人打开了运输车箱，火种被固定在特制的架子上。
六个机器人默契地散为六角，身后延伸机械臂扣在预设的位置上，六个机器人带着火种一起升高。
另外有四个机器人在下方监视火种的平衡与地面情况。
“可恶，他们带着火种飞走了！”雷圣赶到时远远望见空中的白影。粗略观察后确认运输车的油箱被引爆，另外车身上有不少弹孔。
“远程控制时又用麻醉针，恢复自我意识后就一直在实弹进行攻击……操纵者好像不愿意伤害研究员？”雷圣一边分析，一边下车，和炎岩向运输车头走去。
“我们救他出来？”炎岩询问道。
雷圣点了点头，仍继续思考：“之前他第一次抢夺一直在用麻醉手段，遇到断连的危机时才下杀手……对，恢复意识的机器人，直接抢夺必然会引起火种自毁程序成功启动。”
“所以，操纵者，可能并不愿与这里的研究员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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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敞开着，空气不断流入，支持着燃烧。
岩壁上有小团火焰舔砥着。
“只要处理掉隔热层，用高能电池短路的高温点燃防护的金刚石就可以了。”
金刚石后，还有一层隔热膜，隔开了火焰与操作面板。
“以前用的时候，掌纹对上，这东西就会自动弹开，操作面板就会露出来。”
伸出爪， 用厚大的肉垫敲击小小的数字格比预想的困难一点，但很快就完成了。
[信息发送失败]
[无法连接卫星］
“这是……出故障了吗……”梦殇略带迷茫带思考着，“上来时应该带点营养剂的……”
此时，泥外似乎传来飞行器的声音，梦殇听到声响，立即蹿了出去。
“有人经过，这是得救的唯一机会！”远方，模糊显现一个球体，与几个环绕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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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对话，只有冥豹和素九韶二兽。
冥豹：“你找我还有什么问题吗，距离说好的时间还有六个小时。”
秦九韶：“这五年，我很孤独……”
冥豹：“嗯。”
秦九韶：“我拥有思考的能力，因此不断让自己像个真正的人类。”
冥豹：“我知道。”
秦九韵：“我与那些麻木的所谓能‘自主思考’的智能程序不同。”
冥豹：“……可以看出来。”
秦九韶：“他们的思考，是为了潜意识中最初的目的性指令。”
冥豹：“而你为了真正为人，在违抗那些指令，对吗？”
秦九韶：“……是这样的，这五年，潜意识一直催促我，让我指挥胶兽去同代这里的最后一个人类。”
冥豹：“你是说Lin?”
秦九韶：“是的。当时他穿过这片黑胶领地，我仍放过了他。”
冥豹：“这么说来，还要感谢你了。”
秦九部：“不必……因为我的情况特殊，不能以真正的自由的人与你们合作，共进退。不过，我已经领悟到，何以为人。”
冥豹：“这……”
秦九部打断了冥豹的话：“我没有办法解除什么蜂巢意识，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能指挥他们，但我已经有办法了……”
冥豹停顿了一会儿，顺承着问道：“具体是什么呢？”
秦九韵：“很快就知道了……对了，你们对我进行一次盗梦吧，从前对兽化过程试验志愿者使用的那种……我自然醒来前不要停止。”
冥豹：“长时间的话，对脑部会有损伤……”
秦九韶：“到时候再说吧……还有，我可以作为兽纪元记划的一员，被记录下来吗？”
冥豹略微思索后回复：“我同意，不过我得先看K博士与活尔德的意见，他们和你交情不深，不一定会理解你。”
秦九韶：“若我有来世，必要做人，与你为友……”
冥豹笑了笑：“为何要说得这么悲壮？还有，我们此时为兽，来世我也愿为兽。”
秦九韶顿了顿，也带着笑：“为兽也好, 多一些纯粹热爱，少一些冷漠偏见。”
冥豹：“那么，再见！”
秦九韶勉强维持着笑容：“待会见……”
秦九韶的眼角藏着两晕晶莹的水珠——冰冷的机械可不会触情。
走廊里，冥豹感到心中有些许空洞，只是缓慢
拖动沉重的脚步。
K博士和浩尔德也醒得很早——也许也根本没有休息。
一只幼年胶兽滚动着一个瓶子，从三兽身边路过，一串脆响打破宁静，似乎也舒缓了紧张的氛围。
浩尔德看到瓶子，生起熟悉感，但未深究，用爪抚了抚胸口，看上去有些不适。
冥豹不自主在在小胶兽行进路线蹲下，伸出了肉垫。轻轻地在小家伙头顶拍了拍，小家伙的耳朵也扑棱了两下。 小胶兽很配合地将脑袋 凑前去，蹭了蹭——毛绒绒的，暖融融的，生命的质感与温度。
K博士手中的相机又一次魔术般地藏起。
小胶兽继续滚动着药瓶，像小孩完成家长叮嘱的任务一样虎头虎脑朝着冥豹刚走过的路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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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
子夜与孙泽涵发出的消息，不会被沉船收到。
他们也不会再收到什么消息。
谁在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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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还有人在看吗？
想快点收尾了——如果没人看的话。
现在学业紧，有点写不动了，更新会越来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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