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冒险性的选择,能说服其他人,却很难说服陈斌和梁元浩。
尤其是考过三场,分数依然极低的梁元浩。他现在压力太大,看谁都带着怀疑。
他没经历过上一场考试,不知道这队人的分数,更没见过游惑之前的表现。
在他看来,游惑从进考场起,就一直在违规边缘试探。每一次举动都在挑战考试系统的底线,挑衅这些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他真的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老实一点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跟这些可怕的东西对着干呢?
多活一会儿可以吗?
至于云笙,身为监考官能没有什么保命的东西吗?而且她之前的表现也挺疯的,万一她想来点刺激的呢?他不敢拿自己的命来赌。
他愤愤地说:“随你们。”
接二连三的死亡让他风声鹤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相较于外人,他更愿意老老实实按照黑婆的要求做。
说着,他拿了一条娃娃腿缝了起来。
粗毛线从布料中穿过,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陈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其他人,两厢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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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漏漏得很快,没过片刻就空了。
梁元浩手笨,紧赶慢赶也只缝上了两条腿。
陈斌最终还是选择听黑婆的,但他耽搁得更久,只来得及缝一只胳膊,还只缝了半截。
咔哒一声。
小屋门锁开了,黑婆佝偻着肩背进了屋。
她歪着头扫了一眼屋内,然后迈着小步子走到梁元浩和陈斌面前。
“唔……”黑婆拎起他们手里的娃娃,皱着眉,似乎很不满意。
梁元浩脸色刷白,低声抱怨:“都是些不相干的事,在那浪费时间,不然我肯定能缝完……”
黑婆又看向其他人,却见他们都空着手,脸顿时黑了下来。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她,生怕她突然暴起。
谁知她黑了一会脸,又舔着嘴唇笑了。
她把娃娃放进竹筐,收拢了一下,又说了一串听不懂的话,便把他们赶出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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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关上的瞬间,乌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听力考试播放结束,你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所听内容。】
【明早7点30分,阅读考试准时开始,请勿迟到。】
【祝你取得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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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进了屋。
“所以刚刚缝娃娃有什么目的吗?”于闻挠着头说,“没看出来啊,好像缝也没事,不缝也没事。”
老于拍了他一下:“别做梦了,哪来这种好事。可能只是没到时候罢了,等着吧!”
游惑让大家试了试翻译软件,结果没有吉普赛。
游惑的目光又移到了云笙身上:“听得懂吗?”
云笙微一挑眉,然后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大家顿时亢奋起来。
“黑婆说她叫花,是因为上一任村长太刁,嫌她干死人活太晦气,长年累月地排挤,搞得鸡飞狗跳死了丈夫和孩子,然后她把一家人都葬在东树林了,从此以后沉迷做娃娃,因为在她那一族的信仰里,娃娃能传递一切情感,她要以此怀念家人。”云笙将黑婆的故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