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154和922两个憨货,云笙又陷入了沉思。
被秦究及时打断,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也开始杞人忧天了?嗤笑一声,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好吗?
云笙回过神来就发现秦究在看着她:“没错,是因为那个考生。”
秦究脸色未变,他早早便猜到了。
两人对视片刻,云笙忽地抬起两只手晃了晃:“我不会摘下来的。”
“那是不是,也要给我一点儿补偿?”秦究说。
云笙的手指在他胸前滑动:“那哥哥,想要什……”
她的⾝体瞬间被束缚进⼀个有⼒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
沙发上,两人滚成一团,秦究低笑:“宝贝儿, 你喘得有点急啊。”
云笙媚眼如丝,趁秦究不注意,一脚把他踹下沙发:“你还好意思说。”
她刚才差点没被憋死,现在都提不起力气,脸颊通红,瘫软在沙发上。
秦究从地上翻起来:“消气了?”
“……”云笙白了他一眼。
“待会儿要不要我陪你去?”秦究说。
“不用。”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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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惑从禁闭室出来时,走廊里一片安静,而对面的小姑娘正双手环胸,戏谑地看着他。
“走吧。”云笙撩了撩头发。
“不进去看看?”游惑懒洋洋的。
云笙挑了挑眉:“待一会儿也死不了人,再说你应该给001准备了礼物吧?我就不去欣赏了。”
对面的秃头没了声音,房间渗出来的血流淌得到处都是。
两人嫌恶地皱起眉,让开血迹往外走。
没走多久,云笙忽地停住脚。
紧接着,游惑也停下了。一种诡异的、被窥伺的感觉如影随形,就像有什么东西勾头看下来,毫无生命机质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
云笙往上方瞟了一眼,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未曾想游惑能感受到,她的语气中多了一些亲近,也为了提醒他:“刚才是系统的窥视,系统无处不在。”
“哎呦,操!差点儿违规睡过了,要死的棺材脸居然不——”922急步从楼上下来,刚拐过走廊,嘀嘀咕咕声就猛地刹住。
“笙姐,您怎么过来了?”922不解,云笙讨厌血腥味,几乎从没来过禁闭室,今天这是怎么了?
“快点。”云笙皱眉,有些不耐烦。她能说她想早点看到游惑吗,她不要脸的吗?
怕云笙急眼,922大步走到走廊深处,打开那扇汩汩流血的门,放出了秃头。
游惑和云笙走在前面,922在后面架着瘫软的中年人,走得像个偏瘫。
这次的云笙走在风雪里眼都没眨一下,和之前怕冷娇气的她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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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小屋门前。
累成死狗的922碍于面子,把脸绷得大气不喘,云笙看着直想笑。
最终为了同事友谊她还是没有笑出声:“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再待一会儿。”
“考生先生,请等一下,”自动忽略已经傻了的秃头,云笙转头叫住了急着往里走的游惑,“作为关过禁闭的人,本轮收卷,你不能答题。”
耸了耸肩,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嘴角却挂着无辜的笑:“这是系统的意思呢~”
游惑的脸更冷了,他看向云笙一眼,情绪复杂,接着扭头打开了屋门。
鸡鸣声毫无征兆地响起来。收卷时间到了。
秃头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角,两眼无神地发着抖。 他起了个带头作用,傻在屋子里的人紧跟着瘫了好几个。
于闻半跪在地上,膝盖压着倒地的纹身男,手里捏着个东西,像是刚抢到手。
他在鸡叫声中茫然地看向游惑,举起手喃喃道:“哥,刀我找到了,但是时间……到了?”
“真的……会被逐出考场吗?”有人极轻地喃喃了一句。
彭!!
锁好的屋门突然弹开,重重地撞在墙上。
看向老于和于闻,云笙眼内闪过一抹担忧:“鸡鸣9声,收卷才结束。于闻,简答题先写什么你都忘了吗?!”
手链上的一颗宝石危险地闪起红光,云笙瞬间堵了回去:“考生对正常考试规定概念不清,作为监考官只在规则范围内提醒一下,这也违规?”
接着又不慌不忙地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履行义务而已,我现在已经快冻疯了,你最好别找茬。”
众人大气不敢喘,总觉得这位监考官下一秒就要凉了。
出乎意料的是,红光还真停止了闪动。
云笙抬头一看,原来是游惑写的“解”字加了两分,难怪其他人有闲心看自己……等等,游惑?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神幽怨地看向他:“这位考生,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游惑置若罔闻。
此时老于被削成了地中海,头皮还破了一块,汩汩往下淌血。
于闻撒开他爸的腿,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云笙从背包里翻出了绷带、消毒物品,放在于闻身边:“给你爸包扎包扎,等考试结束伤口就消失了。”
“姐姐。”于闻呆呆地看着她。他就知道,即便是失忆了,姐姐也是念着他们的。
没有回应他,云笙朝答题墙瞥了一眼:“不用通知了,主监考可以单独带走考生是你规定的。”说完又看向游惑,没好气地开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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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小洋楼二楼,监考官的办公室里。001号监考官和二进宫的某违规考生沉默相对。
游惑:“……”
秦究:“……”
过了很久,拨弄着笔的监考官哼笑一声,撩起眼皮懒洋洋地问:“你是不是打算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