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与等待

“这个给你。”陈聿递来一个长方形小物件。

“是什么？”

“四平公安人民警官证件，临时的。”

“我又不是警察。”

“你的任务是帮助警察行动，很多地方没有证件不能行动。你以后会是的。”童温迟迟没有接过来，看着证件发呆。“我们都有，我和方知冉也有。”

“好。”她装在了内兜里。

下飞机之后，三人在出机场门口汇合，来到福州市中心订好酒店，在大厅准备一起走。

这里是熟悉的南方感觉，虽然之前没有来过福建，但也能深切的感受到这里的冬天，要比浙江的热一些，毕竟更靠近热带。

福州公安已经沟通好了，对于一个大省份的行政中心公安局来说，要想查一个小姑娘的身份，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两位男士在门口等待。

童温出来，拿着几张打印纸，“现在的消息比较充分了，唐雨柔，今年12岁，福州乡下人，从小和父亲生活在农村，母亲已经去世。目前，她在白月亮疗养院帮助老人。”

“现在就走，去白月亮疗养院。”

白月亮疗养院离市中心的距离很远，开车要四个多个小时才到，那里地处乡下，地广人稀，不过环境还算得上优美。只不过这疗养院时间太长，似乎已经荒废了。

从大门进去。那已经生了锈的地方发出“吱吱”的响声，里面几个坐着轮椅的老人在外面吹着风，看上去面容和蔼。

正面的门被推开，里面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走出来，是在做饭，她看上去似乎是这里管事的那个人，见到童温三人，朝她微微笑着，“跟我来吧，有个小朋友，等你很久了。”

这话是是对童温说的，身后两位互相对视，“你进去陪她吧，我在外面等。”方知冉提议。

“好。”陈聿点头并跟了进去。

在阿姨的引导下，两人进了屋子，那里面有无数房间在过道两边，就像医院的病房一样整齐排列。其中一处门上标着105的房间，门正开着一条小缝，里面的白色单人床上，正坐着一位白衣裳的小姑娘。

她正往窗外望着，望着天边的晚霞，望那成群的大雁排成整齐的队列归家。

阿姨敲了敲门，小姑娘扭头看过来，童温两人正站在门口。

“你来啦！”她看上去很高兴，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尝试了几次，却都没成功——

她似乎腿脚受伤了，有些不方便。

“童姐姐。”一声亲切的称呼。

她感到一丝吃惊，从没见过这个孩子。“你认识我？”

她的微笑像天使，让人不想移开眼睛。“不仅认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呢。”

“嗯。你想不想跟我单独聊聊？”童温问了出来。

“一直都想。”

“陈聿哥，我们说些悄悄话，你在门口等我一下。”他朝身后的人摆摆手。陈聿正倚着门框，双手插兜，看向床上的小姑娘，那位阿姨已经离开了。

“嗯，就门口。”说完，转身离开不忘关上门。

“你说你一直在等我，是什么原因？”童温望着她，在床边坐下。

“姐姐，你知道我是谁吧？”他探头，迟疑地问了一句。

“要是我没猜错，你就是唐雨柔，不久前刚从茉阳回来吧？腿是在那里摔的吗？”

“嗯，不过也不算，我知道那里危险不大。”

“那你后来去哪儿了？我们都找不到你。”

“……”她将头扭到另一边去了。“我不想被人找到。”

“所以说现在你的腿并没有事，从栖霞湖跳下去的事情也是假的，是逢场作戏？”

“嗯……半真半假吧。那是投影仪，我想你能帮我。”

“你真的杀了你的父亲吗？”

“谁？”

“何维。”童温凝望着她。

对方摇摇头，又点头。 “你父亲曾经帮了我母亲，所以我找你有用。”这时，唐雨柔郑重地看向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