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记忆 哈利波特

与此同时，纽特的手提箱中。

罗夫醒了过来，眼前是一张温和沧桑的脸。他眨了眨眼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罗夫·斯卡曼德“爷爷！”

纽特•斯卡曼德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年幼的孙子，轻轻拍打着男孩的后背：

纽特·斯卡曼德“没事了我的小可怜，爷爷在这呢！”

罗夫只顾趴在爷爷怀里呜呜的哭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远处，邓布利多弯着腰，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塞尔。

纽特·斯卡曼德“难以置信，邓布利多教授。您确定把他的魔力抑制住了吗？”

纽特抱着罗夫站起身，也凑上来观察塞尔。只见塞尔身上依然环绕着元素的光芒，溢散出若有若无的魔力。

阿不思·邓布利多“不是抑制，纽特，我把他体内的默默然催眠了，因此这孩子应当暂时失去了魔力……可我们看到的确实是也是魔力波动，但是又不同于我们所常见的魔法。”

邓布利多抽出魔杖，念动咒语：

阿不思·邓布利多“寻踪显形。”

一团金色的雾气环绕着塞尔散开，雾气中慢慢的浮现出刚才发生的战斗，恶尔精的进攻，塞尔召唤出的冰与火、光与暗……邓布利多和纽特都吃惊不小，这个小男孩施展魔法的方式竟是他们闻所未闻的。

纽特·斯卡曼德“这孩子还没有罗夫大吧，竟能无声无杖使出这样有杀伤力的魔法？”

纽特喃喃道，

纽特·斯卡曼德“也许跟他的血统有关……”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确有些魔法生物能用魔法驱动强力的元素为它们做战，可这一切放在一个孩子身上还真是罕见。”

老魔杖的尖端闪过一阵蓝光，塞尔身上的魔力无声地消散了，他身子一软，倒了下来，邓布利多伸手抱住了他。

阿不思·邓布利多“睡吧，孩子，”

邓布利多低着头自言自语，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身上的谜团可真不少。”

………………

“我是谁？”

塞尔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的身体完全不受他控制，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像看电影一样观看着梦里的一切徐徐发生。

他梦见自己在流浪，周围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自然的街道变得扭曲，怪异的事件不断涌现。

“可我应该在孤儿院才对……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看到自己因为饥饿而失去了力气，跌倒在墙边，几乎昏迷；又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对他伸出了手。

“我需要你。”塞尔看到他那双如黑月一般毫无阴影，却深邃的像深渊一样的眼睛。男人的声音让塞尔想到了死亡的绝唱。

“可是并不冰冷呢，在这样战火纷飞的土地上，我这卑贱的性命也有人需要么？”塞尔看着自己握住了男人的手。

画面抖动起来，场景切换。

“博士，移植实验又失败了么？”

这次塞尔躺在一张冰冷的手术床上，冷漠的看着隔壁床上孩子的尸体。而当他转头看向那个有着黑色眼睛的男人时，眼神里却充满了火一样的狂热。

“大人！”塞尔挣扎着要起身，男人却按住了他，安抚着让他躺了回去。

那男人抚摸着塞尔的脸，轻声的说：“不要着急，你将是我最了不起的杰作……，光、暗、火、冰、风、鲜血和空间七种力量，融为一体，完美无缺。你身上孕育着的是改变世界的力量啊……”

塞尔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

画面再次切换，这一次，塞尔看到自己被牢牢地捆在手术台上，那个男人挥舞着一把手术刀，切割着自己的身体，锋利的手术钳从自己体内取出了一些什么，又塞进去了一些东西……

这场手术漫长的好像没有终结，塞尔麻木地看着男人的动作，不仅不觉得恐惧，甚至还有点犯困。

突然，他听到男人狂喜着发出吼叫：“我终于成功了！成功了！” 塞尔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是狂热和成功的幸福。

手术台上塞尔怜悯的看着他，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轰然巨响。

有什么东西爆炸了，那男人瞬间就化作了一团灰烬。爆炸掀起了冲天的火风，火焰中混杂着混沌的魔力，像是火红色的潮水那样，摧毁了整个基地，然后贴着地面迅速地蔓延开来。

塞尔也没能幸免于难。烈火吞没了他，他的眼前一黑，好像坠入了深渊。在塞尔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画面却再度切换。

这次他来到了一个极其昏暗的空间，那浓郁的黑暗有如实体，把他彻底吞没。塞尔努力的适应着黑暗的环境，透过无边的黑暗，他看见自己面前是一张巨大的王座，座位上有一个手持法杖的人影。

塞尔努力辨认着，发现那影子是一个女人，她的肩膀上披着宽大的法袍，黑色的袍子上用银色的丝线秀出复杂的花纹，组成了一只巨大的眼睛。那张美丽的脸上戴着一张黄金的面具，面具上同样刻纹着眼睛的花纹，遮住了女人的右眼。露出的左眼紧闭着，似在假寐。在她的左眼下有一颗冰蓝色的泪痕，透露出无尽的悲伤。

塞尔忽然发觉自己见过这个女人！为了保护罗夫，他曾屈服于黑暗之眼，那一刻脑海中仿佛大海潮涨般涌出无数画面，在那些记忆碎片中就有一个画面，他看见这个女人背朝大海，头顶落下燃烧的天幕。

黑暗的王座上，那女人醒来了，她一点点坐直了身体，缓缓地睁开眼睛，那一刻，无尽的黑暗都被她的瞳光照亮，她仰望天空又俯瞰脚下，再扫视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她面如冰封，却又君临天下。

塞尔想不出任何语言可以描述她的美丽，她的美阴暗而深邃，令人敬畏。鎏金色的瞳孔看向塞尔，目光中满是威严。那威严袭来时铺天盖地，如果说黑暗之眼的威吓是神佛怒吼，那么这个女人的威严就是修罗恶鬼。塞尔在她的威压下不由得战栗，连呼吸都停滞了。

那女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就像神明俯视蝼蚁：“当年随手布的棋子也会出意外？不，也许是命运的指引……”她的声音轻柔，却透出无可抗拒的悲伤。

塞尔愣住了，这样伟大的存在也会悲伤么？那悲伤强烈、凶狠而霸道，让他觉得虚弱无力，他无法共鸣，只是敬畏。

他无意识地按了按胸口，那里似乎空荡荡的。

那女人抬起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挥了一下，法杖上一颗蓝色的宝石亮了起来，一个巨大的黑洞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塞尔背后，瞬间就把他吞没。

“大人啊……在成功的那一刻，我看到了神……”在塞尔的意识彻底湮灭之前，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这无穷无尽的魔力和生命力，都是神的赐予……放弃吧大人，我是您的棋子，您也是她的棋子……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连黑暗之眼也只是她随手布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