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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词力争

年侧福晋荣宠记

欣瑶瞥了一眼年贵妃,不紧不慢的问御医

乌拉那拉欣瑶年贵妃吩咐你们仔细为熹妃请脉,连同师德也一并相查,你们也逐一瞧过了,到底有何不妥?

解御医回禀皇后娘娘,臣已经为熹妃娘娘请过脉,娘娘脉象虽然细促,但仅仅是无力之兆,有虚脱之象,除此之外,熹妃娘娘并无半点不妥

年未嬉你们也都是同样的说辞?

“是”

年未嬉那师德呢?他身上可有用过药的痕迹?

解御医臣发觉师德身上的确是有用了药的痕迹,且还是使人身热情动的催情之药,原本也是宫中的禁忌

师德贵妃娘娘明鉴,奴才当真是遭人所害

乌拉那拉欣瑶怎么见得这药不是你自己服下,为能与熹妃更得鱼水之欢?

乌拉那拉欣瑶今日之事,本宫希望你们守口如瓶,一个字儿也不许透出去,关乎皇上的声誉,倘若有什么不妥,只怕你们吃罪不起……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年未嬉皇后就是皇后,何时都能这般冷静睿智,沉稳持重,臣妾自愧弗如,此事说到此时,臣妾都不觉得熹妃与师德有什么不清白,可偏偏所有的人证物证都确凿无疑

年未嬉仿佛要替这二人找出真相,比登天还要难,尽管如此,您还是能够纵横捭阖,安排好所有的事宜,臣妾当真是只有敬服唏嘘的份儿了

乌拉那拉欣瑶贵妃心里有数便好,本宫是听不得的,这样明晃晃的押着你们前往养心殿向皇上请罪,只怕不好,不如……

乌拉那拉欣瑶裴智敏,还是你去养心殿一趟,请皇上过来为好

“皇上驾到”

年未嬉皇上与娘娘可谓心有灵犀,娘娘刚预备请皇上过来,皇上的御驾就已经停在了景仁宫门外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胤禛朕何以万福金安?

乌拉那拉欣瑶臣妾未能尽心为皇上分忧,才使后宫生出许多是非,求皇上责罚

胤禛到底何事?

钮钴禄璐姚皇上,臣妾冤枉

胤禛冤枉了你什么?

年未嬉启禀皇上,臣妾早起来景仁宫请安,方得知熹妃已经在景仁宫扣留了一整晚,皇后娘娘知会臣妾,怀疑熹妃与侍奉师德有不光彩之事,故而命臣妾查明此事

胤禛查的怎样?

年未嬉可谓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熹妃与侍卫不清不楚,就连这些御医也并不能从熹妃身上查到任何被迫的蛛丝马迹,臣妾实在力有不逮,追查不清楚当中的缘由

胤禛此事便是坐实了?

年未嬉臣妾并不以为然,巧合这种事情,可一可二,却未必可三,然则熹妃有私这件事,处处皆是巧合时时都能遇着,就未免让臣妾不敢想象了

年未嬉倘若皇上允准,臣妾倒是想一桩桩一件件的逐一禀明,不知可否?

胤禛你说吧

年未嬉巧合之一,四阿哥得闻熹妃身子不适,却在正好去请安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不应看见的,巧合之二,妃嫔们游园,单单瞧见师德为熹妃护驾,并当做谈资传的满宫飞,巧合之三,皇后娘娘身边儿的裴智敏,见过师德提着糕点入宫孝敬熹妃,且还在出宫的时候去过那家所谓的糕点店,证实糕点乃是出自师德自己之手

年未嬉巧合之四,师德的酒菜里被人动了手脚,御医又验出用过催情之药,巧合之五,怎么熹妃宫中香饵会变成迷魂香料,这东西宫中禁用,又是怎么弄进永寿宫的,巧合之六,熹妃身边的楚歆,早不病晚不病,何以忽然就在师德孝敬糕点的那一日早晨扭伤了脚

年未嬉扭伤了便罢了,何以会昏迷不醒,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年未嬉而她这一病,熹妃身边伺候的人就换了,这人一换,熹妃宫里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臣妾当真好奇,事发当时,到底伺候在熹妃身侧的人都去了哪儿,这便是巧合之九

年未嬉皇上,臣妾也闹不明白,师德原本是在宫里当差的,何故忽然就被调去了永寿宫,且他与熹妃是同乡,此事不知道算不算是巧合之十

胤禛皇后有什么话说?

乌拉那拉欣瑶臣妾也不希望此事属实,毕竟…熹妃侍奉皇上多年,可正如贵妃所言,此事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又怎么能说是凭空捏造

乌拉那拉欣瑶即便臣妾不愿意相信,却也不能不相信四阿哥的话,他可是清清楚楚什么都看见了,且,年贵妃口中的巧合,未免有些牵强附会了

乌拉那拉欣瑶不做,便不会有被揭穿的时候,总不能说都是巧合使然吧?

年未嬉皇后娘娘觉得此事为何会被揭穿?

年未嬉臣妾敢以自己的性命做担保,熹妃心中唯有皇上一人,并不会与旁人有私,倘若皇上不信,臣妾愿意亲自查明此事,恳求皇上给臣妾一些时间

乌拉那拉欣瑶臣妾不敢苟同,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且人证物证皆在,臣妾主张速速了断此事,否则夜长梦多,一旦传扬出去,便是整个皇族的耻辱,何况四阿哥已经长大,什么都明白,这样的伤害对他而言,是无法估量的严重

乌拉那拉欣瑶求皇上念在四阿哥的份上,尽早了断此事

年未嬉只怕皇后想要了断的并非此事,而是熹妃的性命吧?

年未嬉臣妾以为,正因为此事关系到四阿哥的嫡亲额娘,才不能草率,倘若还熹妃一个清白,那四阿哥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关乎皇子的前程,关乎皇族的声誉,更关乎熹妃对皇上的忠心,臣妾再次斗胆请皇上赐以恩典,由臣妾亲自查明整件事情

年未嬉倘若熹妃果然有罪,臣妾愿意与其一并承担罪责

乌拉那拉欣瑶贵妃可想清楚了?此言当真?

年未嬉还望皇后娘娘成全

钮钴禄璐姚臣妾心领了,臣妾做过的事情,不怕自己承担,更何况是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更不怕会有什么恶果

钮钴禄璐姚只是娘娘身份贵重,倘若无端卷进来,糟了旁人的算计,就不妙了

年未嬉你没有做过不怕有什么恶果,既然是无中生有的事情,本宫如何担待不起?

乌拉那拉欣瑶此事并非本宫恩准与否,而是你实在不必代人受过,本宫亦不希望此事属实,可…唉……

乌拉那拉欣瑶臣妾实在是无法了,还请皇上示下

胤禛朕有些口渴,上盏茶先润润喉,再议不迟

乌拉那拉欣瑶娅悠,速速去沏茶

娅悠

年未嬉皇上,熹妃是否有罪,尚且难说,臣妾以为不管怎样,她此时还是熹妃,臣妾方才吩咐望春去永寿宫为熹妃取了衣裳来换,这会儿既然皇后命人奉茶,不如再为熹妃煮上一碗热姜汤驱驱寒

胤禛你陪着她先去更衣

年未嬉

年未嬉这一声是,可比方才皇后答应的甜多了,转身扶了熹妃一把

年未嬉起来吧,先去换了衣裳,喝完姜汤驱了寒,再慢慢说

目送贵妃与熹妃离去,欣瑶的眉头才微微的皱起来

乌拉那拉欣瑶皇上,此事已经是铁证如山了,臣妾不明白何以您…会给熹妃如此大的恩典!

胤禛解院判

解御医臣在

胤禛朕记得之前查过太医院的履历,你是康熙三十一年入宫当的寓意,四十九年当上的副院判,五十五年才成为院判,朕没有记错吧?

解御医皇上过目不忘,老臣佩服不已,只是关乎老臣细小之事,也劳动皇上记挂,实在令臣惶恐不安

胤禛或许这是一些小事,但对你而言却是这么多年为大清效忠的铁证,朕怎能心里没数,解院判,你从寻常的御医做到副院判用了十八年的光阴,从副院判到院判,又用了六年的时间,前前后后,三十多年的效忠,可谓不易

解御医老臣……

胤禛朕觉得你必是累极了,否则也不可能会在许多事情上出岔子,但朕念在你入宫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给你一个恩典,那便是允准你偕同全家老小,出京回乡,颐养天年

胤禛你的后嗣子孙无论是否精通医道,都不必入宫子承父业,权当是,你对先帝尽心尽力,当有的恩典罢

解御医皇上……

胤禛你现在便可以走了,趁着朕还没有改变主意

乌拉那拉欣瑶皇上,您何以……

胤禛朕的圣旨,不必与皇后相商

乌拉那拉欣瑶

胤禛苏培盛,太医院副院判是谁?

苏培盛回皇上的话,副院判有两位,一位是聂大人聂龙,另一位是冷大人,冷哲伦

胤禛这两位的确是医术超群的良医,为人…也算是忠厚老实,身为御医,医术倒在其次,医德与人品才是朕最为看重的

胤禛传朕的旨意,令太医院御医石靖舒继任院判之职

苏培盛

不疾不徐的走进去,石靖舒恭敬的朝帝后一拜

石靖舒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胤禛都查清楚了么?

石靖舒回皇上的话,臣已经细细的追查到了迷魂香的来路,并且去永寿宫为熹妃娘娘的侍婢楚歆请国脉,楚歆姑娘之所以昏迷不醒,乃是因为有人用了不该用的药

石靖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跪着的御医,脸色沉而青

石靖舒阚御医正是为楚歆请脉之人,当着皇上,你有何话说?

乌拉那拉欣瑶皇上,这话听着明白,实则糊涂,石御医怎么会知道迷魂香的事情,又是怎么知道楚歆昏迷不醒的事情与熹妃有私有关?先前贵妃派人出宫去请他,不是扑了个空么?

乌拉那拉欣瑶难道……

胤禛依旧是不搭理皇后这一茬,目光落在跪着往前走了几步的阚御医身上

胤禛到底是何人指使你?

阚御医没有…没有人指使臣

石靖舒你与那楚歆,只怕在此之前见都未必见过,何以你要无缘无故的加害于她?

石靖舒皇上在此,天威当头,难道你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阚御医臣罪该万死…臣该死……

石靖舒皇上,臣以为,阚御医这么做必然是背后有人,既然他不肯说,只需交给慎刑司的总管细细审问,用足了功夫,总是能说出来的

阚御医都是熹妃娘娘叫臣做的,娘娘说楚歆碍事,叫臣狠狠治她一治,请皇上明鉴

乌拉那拉欣瑶熹妃未免也太过分了,简直不知廉耻

璐姚听了皇后这话,甩开侍婢的手,先年贵妃一步重新踏进了景仁宫的正殿

钮钴禄璐姚皇后这话,叫臣妾如何能担待得起?

钮钴禄璐姚皇上,臣妾方才身子不适,没有力气,故而伏在地上不能分辩,得蒙贵妃娘娘的帮衬,现下终于可以据理力争,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请皇上恩准臣妾将此事前因后果讲个明白

胤禛

乌拉那拉欣瑶熹妃这么说,便是本宫存心堵住你的嘴,不让你说话了,事情乃是四阿哥弘历撞破的,若非他慌慌张张的被本宫遇着,此事也不会传到本宫的耳中,本宫身为中宫,不得不顾及皇家颜面,熹妃,难道你觉得弘历会害你会冤枉你么?

钮钴禄璐姚弘历自然不会冤枉臣妾,可弘历还小,指不定就给人利用了去,臣妾只是担心这件事情即便水落石出,也会在弘历的心上蒙上一层灰,皇上,臣妾自入王府侍奉,便一心一意的服侍您

钮钴禄璐姚无论您是雍亲王还是皇上,臣妾私心里都视您为夫君,除了好好的侍奉在您身侧,便想着能抚育弘历成人,再不敢有其别的心思,纵然臣妾没有功劳,也断然不会拿弘历的前程开玩笑

钮钴禄璐姚求皇上容许臣妾为自己申辩!

胤禛不急

胤禛石靖舒,方才你不是说追查到了迷魂香的由来么?

石靖舒这些迷魂香乃是内务府采购各类香饵、香料时一并送进宫来的,原本内务府总管应铸信也未曾发觉,幸亏装迷魂香的盒子不太严实,好些粉末撒了出来,以至于臣检查盛放香料的匣子时发现了残存的粉末

石靖舒而这个匣子,是单独搁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似乎是有人有意如此

乌拉那拉欣瑶石御医果然心思缜密,办事得力,短短的时间,就追查到了迷魂香的由来

年未嬉既然迷魂香是通过内务府进入宫中的,臣妾想应铸信必然脱不了干系,只管传召前来问话,必然就清楚了,金郢子,去传应铸信前来景仁宫,当着皇上的面儿把这事儿问清楚了

金郢子

年未嬉本宫想问阚御医一句,你方才似乎是说熹妃嫌弃近婢楚歆碍事儿,故而叫你使了些手段弄晕她,是这么说的吧?本宫没入殿,该不会听错了吧?

阚御医事实正是如此

钮钴禄璐姚你从来不侍奉永寿宫,在楚歆扭伤了脚踝之前,本宫也从来未曾传召过你前来过话,且当日你给楚歆请脉、用药之时本宫根本就未曾见到你的面,楚歆的情况不好,也是本宫身边的楚棠转述

钮钴禄璐姚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本宫指使你做的这一切,你凭什么诬蔑本宫教唆你去害自己身边的人?

钮钴禄璐姚皇上明鉴,从楚歆病倒到现在,臣妾是第一回面对面与阚御医说话,臣妾并没有收买阚御医,更没有吩咐他做任何事情,请皇上明鉴

年未嬉臣妾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熹妃倘若真的觉得楚歆碍事儿,大可以将她打发出去做别的事情,何况楚歆对熹妃忠心耿耿,必然不会做出违背熹妃的事情

年未嬉主仆之间,夹着个从来就不相熟的御医,反而是御医知道的秘密更多,这不是荒谬么!

年未嬉再有,方才臣妾陪熹妃去永寿宫,发觉侍奉熹妃的宫婢楚棠不见了,臣妾并没有得到皇后娘娘的允准,所以不敢搜宫惊动阖宫上下的妃嫔,也不想使阖宫不宁,故而只是让自己身边的戍卫暗中去找

年未嬉臣妾有个大胆的猜测,是否有人早有加害熹妃之心,所以觉得楚歆碍事儿了,让楚歆一病不起,又趁机安插了一个会‘失踪’侍婢前来,难道就不是为了行事方便么?

年未嬉倘若果然如此,那臣妾真是不得不钦佩了,事事周全,就连一个侍婢都算计在内,这样险恶的用心,也难怪熹妃会蒙受不白之冤了

钮钴禄璐姚阚御医,你说本宫吩咐你做这件事,那本宫总要许你什么好处吧?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小人更是无利不起早,难不成就凭本宫一句白话,你们就能尽心尽力的办事?

胤禛若是还不打算招,就送去慎刑司言行拷问,朕知道这事情有古怪,亦必然不信熹妃会做出此等事,此事既然闹到今天这地步,朕便不会姑息任何一人,除死方休,偏是要将那源头揪出来才肯罢休

苏培盛还不拖出去么!

金郢子启禀皇上,内务府应铸信应公公留下一封认罪书自缢而亡了

胤禛呈上来

金郢子双手恭敬的将认罪书呈于苏培盛

苏培盛皇上请过目

胤禛扫了一眼,不悦的扔给苏培盛

胤禛给皇后瞧瞧

乌拉那拉欣瑶皇上,应铸信说宫中有小主重金求迷魂香,目的自然是显而易见…而熹妃也是自己去求的,眼下应铸信自知私相授受罪责深重,已经畏罪自尽了,此事也就无从查起……

年未嬉皇上说了,此事除死方休,偏是要将那源头揪出来才肯罢休,应铸信是死了,可内务府上上下下活着伺候的奴才还多得是,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太医院的奴才么、看守城门的奴才,以及出宫采购的奴才么!

年未嬉皇上说了,此事除死方一层一层的查下去,总是能大有收获的,何况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拿东西是怎么进到熹妃手里的,谁又敢说,就是熹妃自己去要的?

石靖舒迷魂香的确可以催动血气,增加鱼水之欢的情趣,但之所以称之为迷魂香,也有使人不能自抑的功效,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迷乱人的心智

石靖舒不同于一般的催情药,臣以为,次要多用于被迫,或者不知情的情况下…而非一般的寻欢作乐

胤禛不是还有个楚棠么!

胤禛永寿宫侍奉的奴才通通查问清楚,指不定这东西就是旁人带进宫诬陷熹妃的

年未嬉臣妾也以为,这宫里头的事儿,越是看似滴水不漏,就越是容易横生枝节,如同那绸缎一般,看着细密至极,殊不知是纵横交错的织上多少道,才得到的丝丝平滑丝丝严密

胤禛你觉得不合适不妥当的巧合之处,朕许你仔细的查问,逐一弄清楚,此事关系到熹妃的清誉、四阿哥的前程,朕决不能姑息

胤禛想怎么做,你便放手去做吧!

胤禛朕只信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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