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瞪着早已红肿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表哥,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冲我放狠话?我可是你的亲表妹啊!我才是那个受到伤害的人!”
对,是她怂恿埃里克在诺亚的生日聚会上给她下药,她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她在圣斯顿甚至A国抬不起头。
可现在,失去贞洁落得一身狼狈的却是她!
她绝对不对放过那个贱人的!
今天受到的屈辱她要加倍还回去!
“爱玛,我平时懒得管你,是不是给你一种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诺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感情,“如果今天不是我在场,你觉得你们现在还能只是待在这里这么简单吗?”
那时米娅和杰明打不开门,着急得很,怕她有危险,就差把门给踹烂了。
动静不小,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如果不是他提前结束聚会,遣散人群,那打开门的瞬间,见到他们那副淫荡模样的可就不止几个人了。
虽说是在私人聚会上,但总免不了会有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借机发酵并夸大其词。
一传十,十传百,要堵那么多人的嘴可不容易。
到时候,该去追究谁的责任呢?
她乞求道:“表哥,我错了!你不要不管我,我都跟你说。”
爱玛深知他的狠厉手段,他是真的会把她扫地出门,没有一丝犹豫!
她往前挪动了几步,狠狠瞪了埃里克一眼,又立马移开目光,好像生怕污了她的眼。
“是埃里克说要给她下药,然后他发消息让我过去,不料那个贱人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我还中了招,我现在怀疑是他们两个联合搞我,表哥,你得给我做主……”
一直不敢开口说话的埃里克这时也急了,他朝爱玛吼道:“你竟然往我头上扣,别忘了这是你给我出的主意,都怪你!”
他已经记不太清琉璃是怎么离开的了,等他感官和神识清晰过来的时候,他震惊地发现压在身下的不是琉璃,而是爱玛。
这简直比见鬼还要可怕!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直往下滴。
被诺亚盯着的每一秒,他都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大气都不敢出,后背直冒寒气。
诺亚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怎么着他也是阴差阳错地睡了他表妹。
得罪了罗斯柴尔家族,他回去还怎么跟父亲交代啊。
哦,不,能不能回去都是个问题。
爱玛立马反驳道:“你胡说!”
诺亚看向埃里克,语气冷冽:“杜克邦先生,今天本是我的生日,我不想对你做什么,但希望你可以改改你那些臭毛病,我的人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碰的。”
至于他说的是哪个人,埃里克没有细想,他就差给他磕头认罪了:“罗斯柴尔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好像也只会说对不起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埃里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让他走?
爱玛不解:“什么?表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她现在恨不得将他阉了,千刀万剐!
见埃里克还愣在原地不动,诺亚再次开口:“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听得懂,听得懂!罗斯柴尔先生,那我先走了。”
埃里克连站都没站稳,几乎是跪趴着出去的。
“表哥。”爱玛可怜兮兮地望向他,“你要相信我……”
“爱玛,你不应该碰她的。你要知道,当你做出某些决定的时候,就要想到你会为此而付出代价。我是没有惩罚他,但毁掉他的方法有千万种。”
诺亚垂眸看她:“至于你,我要想想该怎么处置你……”
……
翌日。
琉璃看着镜中的自己,脖子和胸口上全是扎眼的痕迹,似一朵朵绽放的靡丽玫瑰。
她又回想起昨晚来……
“这么明显,你们怎么没提醒我……”
“我们还以为你知道,你昨天没照镜子啊?”凌月说道。
琉璃:……
昨晚冲完澡她的脑子就一直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打完电话然后干了一件大事就立马睡觉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覆上有痕迹的地方,那莹白的肌肤便立马恢复如初,就像那些痕迹从来没有过。
她来到餐厅。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雒研正在盛粥,一转身,便看到了她。
他的眼中是有欣喜的,但目光在触及她白皙洁净的脖子时又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朝她笑了笑:“过来吃早餐吧。”
琉璃可是清楚地瞧见了他脖子上的痕迹。
红肿程度可比她的严重多了。
哎呀,她咬得那么重吗?
真该死啊。
指腹紧了紧,耳尖悄悄泛起微红,有些发烫。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雒研,这些都是你做的呀?”
“嗯,我给你熬了养生的粥。”他边说边帮她拉开椅子。
她坐下,尝了一口。
粥的温度刚刚好,入口绵密,香鲜味美。
“怎么样?”他有些紧张地盯着她,毕竟这是第一次做粥,不太确定能不能让她满意。
她点了点头,夸赞道:“嗯,我喜欢这粥。”
“那就好。”
他坐到她的对面,也盛了一碗。
“昨天……”他的眸光暗了暗,轻声问道:“是谁干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她没有回来,她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后怕。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他不会给那人多一秒在这世界上呼吸的机会。
琉璃语气轻松道:“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喽啰罢了,我已经严厉报复他了,你不要再想这件事情啦。”
她昨晚睡觉前干的大事就是将她拍好的视频发布到了网络上。
视频里,埃里克苦苦哀求的样子、神志不清的样子、怒目圆睁的样子,她都好好拍下了呢,看着属实是刺激。
为了让杜克邦家族能第一时间看到,她还贴心地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