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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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弥棠“别忘了，现在你也会被我拉下水。”

莫弥棠眼底浮起一丝转瞬即逝的得意，像暗夜里倏忽划过的火星。她斜睨着地上那具逐渐冷硬的尸体，似乎嫌对方死得太轻易，猛地抬脚踹向尸体腹部。

棕色长靴碾过黏稠血泊，暗红污渍顺着靴面纹路蜿蜒而上，如同她的心脏般，一点一点被肮脏浸透。

张函瑞“你会被枪毙的。”

张函瑞不动声色地抬臂挡在她身前，语调依旧平静无波。莫弥棠闻言，喉咙里溢出一声讥诮的轻笑，歪头打量他片刻。

莫弥棠“怎么，你也想上来捅两刀？”

面对莫弥棠的嘲笑，张函瑞神色未动。他斜睨着地上那具逐渐冷硬的尸体，以及被肮脏血液浸染的地板，只觉晦气。

莫弥棠嗤笑一声。

莫弥棠“没意思”

转身就要离开。行至门口时，张函瑞叫住她。

张函瑞“你去哪里？”

面对这关切，莫弥棠冷笑一声，天空适时炸响雷声，她的话清晰传入张函瑞耳中。

莫弥棠“不想死，逃跑有问题吗？”

脚步声渐行渐远，张函瑞开始清理房间里的残局。

一架直升机降落在庭院，莫弥棠登上飞机，系好安全带与头盔，临别前最后瞥了眼这座房子，心情莫名轻快许多。

张桂源“你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身旁的张桂源开口，特工服依旧如出发时那般整洁，不见丝毫灰尘。莫弥棠"切"了一声，直升机再次升空，这次她再未回头看那栋房子一眼。

张桂源“这次回去，基地有个集训，金徽章的已经走了。”

张桂源沉声说道。莫弥棠眉梢微挑。

莫弥棠“真TM会搞事。”

飞机降落在城门哨卡前，莫弥棠利落地将头盔甩回座位。城门上方悬着鎏金匾额——「无限城」三个大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檐角铜铃被穿堂风撞得叮咚作响。

踏入城内，两侧鳞次栉比的小公寓挤满狭窄街道，公共电动车如彩蚁般列队停放。

往来行人胸前皆悬着一枚徽章，银、黄、紫、金、黑、草、红各色流转，依等级由低到高渐次耀眼。

那些不锈钢打造的徽章上，凤凰纹路纤毫毕现，尾羽层叠的弧度仿佛随时会振翅，中央凹刻的人名笔画遒劲如刀。

莫弥棠与张桂源各自将徽章别在右胸前。金属牌面贴合布料时发出极轻的"嗒"声，凤凰尾羽的纹路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冷光。

穿过繁华的城区街道，两人最终抵达中心基地——这座矗立在城央的银灰色巨构建筑群如同蛰伏的机械巨兽，穹顶悬浮的全息星图正无声流转。

踏入基地内部，量子计算机运转的低频嗡鸣与空气里漂浮的纳米尘埃共同构筑出科技特有的冷冽感。

张桂源走向右侧光通道，莫弥棠则转身拐进左侧廊道。她的棕色作战靴碾过抗压合金地板，每一步都在寂静中激起微弱的回响。

走廊尽头那部悬浮电梯正泛着幽蓝的光晕，门框上"紫级权限专用"的警示符文明灭不定地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