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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明鸳谱

唐晓翼同人:烨枝

去办结婚证那天,我下课晚了,狼狈地挤出下课的人潮后,我小跑着奔向已在校门口等候多时的唐晓翼。跑到他面前,在喘气的空隙间,我还和他道歉:“不好意思,教授拖了会儿堂,让你久等了——”

唐晓翼突然伸出手,掐住我的下巴,抬高我的脸,审视着我。

我:?

这是什么突发性的霸道总裁动作?

他松了手,估计并没觉得在人来人往的大学入口做出这种动作有多羞耻,领着我往停车场的方向走。我目测这人是生气了,没说一句话,更没牵我的手!他绝对是生气了!

仔细想想,你这天和女友约好去领结婚证,女友还迟到,换了谁都有意见。虽然我知道唐晓翼不是那种“什么,领证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迟到,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的人人……没有“但是”了,我越想越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

一直到婚姻登记处,唐晓翼都没说一句话,拍照时总算有点反应了,把我拉到一边,掐着我的下巴给我涂口红。我一脸懵,他这到底是什么操作啊?

他专注地盯着我的嘴巴看,我就专注地盯着他的脸看,毕竟眼睛没地方可看,而乱看的样子又太丑了。

唐晓翼的脸,放在我这里一直是个谜,我知道他漂亮,我也承认他漂亮,我甚至就是被他这张脸迷得神魂颠倒的!……但和他生活在一起之后,很多个让我迷惑的点就冒了出来。

比如这个人半夜三更看他博导直播讲课,早上五点出去打一个小时的老年太极(谁知道他练的什么功夫,统一称作老年太极),六点回来做早饭,居然还没黑眼圈,神采奕奕,精神程度堪比四五岁的熊孩子。

而九点睡的我,眼睛下的阴影就像是天生的,从来都没褪去过。

很气,可能这就是天生丽质吧,嫉妒不来。

胡思乱想着,口红涂好了,照相师也招呼着要我们过去拍照。

结婚照就是往大红幕布前一坐,男女一靠,再笑,照相师抓拍最美的幸福一瞬间。今天唐晓翼穿的是改良风的白色立领上衣,我穿着白色的雪纺衫,两个人并肩坐下,他的手靠过来握住我的手,我那紧贴着指根佩戴的银戒正好硌在他的手掌上。

结婚证盖了章,交给我们两个。我拿着这本薄薄的红簿子,感到不可思议。结婚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拍个照盖个章,好了,从此以后你们两个就是夫妻了,多没仪式感啊。但一想到我的电子版户口本的“配偶”一栏已经由空白变成了一个名字,我又觉得,真奇妙。

打开结婚证,映入眼帘的是方才拍好的结婚照。大红幕布,我的下巴仰得似乎有些高了,眼睛微眯,唇上刚被抹上的颜色是橘调红,温暖柔和,令我看起来多了血色和活力。唐晓翼的脸微微侧过来,眼睛还看着相机,他的脸蛋线条实在是流畅,像艺术大家饱含激丨情与才性的笔划。

我忽然想起了前一阵子在网络社交平台上疯转的几行文字,来自于民国时期的结婚证。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相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回家的路上,唐晓翼明显心情好了很多,上京的日常堵车已经不能影响人的心情半分,还给了我聊天的时间,我决定再主动试探一下:“别生气了,我错啦。”

他“嗯”了一声,手扣在方向盘上,手指不知道跟着什么节奏敲着方向盘。我又讨了个没趣,也觉得没意思了,转过头看着车窗外。上京的堵车教会了我一个道理,纵使你是顶级古董老爷车,你也只能和大家一起等,你甚至比不过在人行道上撒欢儿的博美。

我自认,和我谈恋爱还是比较舒服的,至少我不会因为“你不给我买这个”就生气,吵架了也知道从自身找原因,更是深知情侣相处之道,不可能一直是一方服软一方被宠的情况,情侣之间最重要的是多交流、多适应、多改变,而不是吹毛求疵、到处挑刺。

现在我和唐晓翼闹矛盾,我的态度非常积极,擅长从自身找原因,找不出原因就安慰自己,毕竟我对象是个老年人,有点怪脾气也能理解。……所以现在,即使在司法程序上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也还是用“老年人是被允许有怪脾气的”来安慰自己。

好不容易挤出了车潮,驶进了社区。上到家门口时我才想起来我的包在唐晓翼手上,正要转身找他拿钥匙,他走过来开门,我退后一步,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跳起来扑到了他背上。

他“哎”了一声,门正好被打开了,于是唐晓翼成功地被我连人带包地扑在了地上。

虽然我相信他的头铁程度(?),但被暴力地和木地板直接接触,感觉肯定好受不到哪里去。我生怕把我丈夫的聪明脑袋给撞坏了,连忙起身要查看他的伤势,腰际却被一只手扣住了,唐晓翼硬生生地把我将要起身的动作给压制回去,他偏头过来亲吻我的耳垂。

我真是彻底被整懵了,这会儿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问他做什么,而是说:“门还没关。”

他抬头看了一眼,抬脚把门关上了。

我服。

等到他湿湿黏黏的亲吻从耳垂滑向下颌,再到脖颈时,我勉强稳住略显紊乱的呼吸,庆幸于自己的声音还算稳当:“今天为什么生气?就因为我迟到?”

合着这人就是在外头摆谱装酷呢,都不需要我语言上的安慰,回了家,他自个儿凑上来寻求肢体上的接触以获取安全感。

“不全是,”指尖游走,解开领口贝壳扣,将柔软的布料拨到一边,唐晓翼在我颈窝处说话,温热的吐息拂在皮肤上,“你知道我在等你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吗?我在回忆我们认识的这些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想我们第一次见面,想第一次说话,想你有男朋友了,你讨厌我却又喜欢我,我用七碧桃刺穿了你的身体,我要你变成宋寐之。这些事情一样一样地回忆起来,我看清我是个多么烂的人。”

他的手往下,把我扎进裙子里的上衣下摆扯出来,把扣子全部解开,手指抚过之处又凉又热。唐晓翼仰起头,眼神就像暗夜里的流水,水里睡着一块圆润的玉石。他亲上来,唇紧贴着我的双唇:“我想对你好,想做到最好,可是我又觉得我太差了,我始终成不了你的最好。我怕你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反悔,说不愿意和我结婚,说要离开我。我想弥补过去做过的一切错事,我不怕来不及,但我怕你不愿等、不想信。”

“但你在我眼中就是最好啊,不然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回吻他,抵在他唇上轻语,“我信你,非常相信你,与你的过去是很美好的回忆,即使是苦的,也是甜的,我们往前看好不好?我和你已经是夫妻了,夫妻就是要同舟共济的啊,我信你等你,无非是你慢一点赶上来,或者我慢一点,最后我们还是要并肩一起走。”

我摸到唐晓翼的手,把它握在手中,即使它比我大了一圈。我令它们十指牢牢地扣在一起,这样就是一把姻缘锁。

“过去的那些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我盯着他的眼睛,“我只知道我和一个叫唐晓翼的人结婚了,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这个关系够不够简单明了?”

唐晓翼毫不犹豫,连为我这番温情说辞而怔愣的反应都没有,他的手扣在我的后颈上,唇用力地碾压上来,缠绕吮吸,舌根都扯得发疼。像是发了狠,他蓦地将我摁在地上,循着我的后颈一路吻至尾椎骨,我想他喜欢看我在他身下绽放成一朵花的样子。

于是我松开了原本紧握成拳的手,眼角余光瞥到了我那被抛在一边的包,里头结婚证露出鲜红的一角。不知道唐晓翼会如何安置它们,大概会把它们藏在一个秘密之处,我找也找不到,那样也就无法离婚。

真的和孩子一样,天真又凶狠,有一股还没褪去的狠劲与幻想。他就没有想过,也许未来并不是我先厌倦了他,而是他先厌倦了我呢。

但此时的我并没有思虑悲剧的必要,我是被爱着的新婚妻子,并且需要接受丈夫浓烈炽热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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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我大三的暑假,在园林举行。白禧已经三岁了,走路稳当,说话好听,连撒娇都像把握好了尺度。他在他爸面前从不做出格的事情,甚至隐隐有疏远父亲的征兆,他更喜欢待在唐迁身边。

但家长的婚事临近,身为摄政的唐迁也实在是抽不开身,无暇顾及这个孩子。我就让陈月槲领了白禧去玩,索性她现在是直接负责我的医生,我身体健康,她就没什么工作,也喜欢和白禧在一起。把白禧交给她,我十分放心。

当我知道嫁衣选的是过去那件金丝嫁衣时,我的内心是拒绝的。虽然裁缝反复强调说已经把衣服里的金丝去掉了,但我还是觉得不舒服。我膈应的并非那件衣服里所隐藏的杀人金丝,而是这件衣服的来源。

这是几十年前,唐晓翼准备与宋寐之成婚时,为她量身定做的华美嫁衣。

我当然不愿意穿这身衣服去结婚,那样就像是我成了宋寐之的替代品,而我也深深地明白,我比不上宋寐之,边边角角,哪里都比不上。那样的婚礼就是一场闹剧,一场公开处刑。

明确表达了拒绝态度后,唐晓翼来找我。我正躺在床上生闷气,见他进来也不理,翻了个身不想看见他。

这次和以前一样,我依然在检讨自我。我不该把我和宋寐之相比,这样显得我小肚鸡肠,我也知道唐晓翼并不喜欢宋寐之,他对她顶多是占有欲作祟,对我则是明媒正娶的郑重,我因为这个就闹脾气,倒显得我气量小,但是……我偶尔也是想作一下的嘛。

我交叉手臂抱着自己,缩在床上,待唐晓翼一靠近床边,我就突然坐起来,张开双臂抱住他。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一手扶着我的手臂,另一只手抚着我的后脑:“宋朴,你不想穿那件嫁衣也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另做一套。”

“可是那也太浪费了啊,”我说,“为什么不穿?”

唐晓翼反问我:“可是不是你不愿意穿的吗?”

“现在我又愿意了,挺好的,多漂亮的一件衣服,穿上它结婚真的很棒。”说完了我才发觉我的口气像生气还嘴硬的可爱小女友,怕唐晓翼误会,连忙澄清,“我真没生气,也没阴阳怪气,就那件吧。”

他沉默了一下,低头看我,再次确认:“真没生气?”

我仰头任他看,坦坦荡荡。

但唐晓翼还是坐了下来,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偏过头看着他,他思索了一会儿,犹豫着开口道:“……那件嫁衣本来就是你的。”

唐晓翼把身子转过来,握着我的手,和我对视:“虽然是我几十年前为宋寐之准备的嫁衣,但她死了,和它无缘,此后我也再未与谁谈婚论嫁,而现在你已是我的妻子,所以那件无人真正穿过的嫁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我怔了怔,旋即笑了出来:“什么啊,你直接说那件衣服是属于你的新娘的不就好了,还硬要说是属于我的。”

唐晓翼说:“但我没有说错,你不能否认我的任何一句话,现在你就是我的新娘。”

我被他的这份正经逗得乐不可支:“是了是了,我是你的新娘,我都说了我要穿了,你还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

他顿了顿,显得有些疑惑:“我这是怕你多想。”

认认真真解释的样子真是可爱得要人命。我怀疑我是捡了个宝。

婚礼当天如何盛大如何恢弘都和我没关系,我只知道我早上天还没亮就被拽起来梳妆打扮,盖上红盖头后就成了瞎子,别人带我往哪走我就往哪走,连拜天地都是靠唐晓翼牵着的。仪式结束之后新郎新娘换敬酒服,是规规矩矩的旗袍,半袖立领低开衩儿,穿上了就是梦回夜上海。

来参加婚礼的,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人。一类是新人双方的家属,唐晓翼那边只有唐迁,我这边也只有我的父亲,这一类最惨淡;第二类是新人双方的朋友,包括亚瑟、DODO冒险队、秦卿、兰斯洛特以及一个我没想到会来的人——罗德·莫尔斯菲;第三类就是唐家的合作伙伴了,与我无关。

我端着酒挨个儿敬过去,轮到罗德时,我感到微妙的尴尬,我笑了笑以掩饰我的僵硬。而罗德不愧是已混迹多年商场的贵族后裔,无论是微笑时唇角上扬的弧度还是和善下垂的眼角,甚至连折叠整齐的领口都一丝不苟、无懈可击,他具备一种成熟的商业化的气息,疏离而不失客套。

我不知道我的尴尬究竟从何而来,我与罗德又没有超乎朋友的关系,他来参加我的婚礼,一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二是因为他与唐家有合作关系,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女主人,我都应该大方地展现东家的客气。

唐晓翼被DODO冒险队绊住了,我只能自己面对罗德。我举举酒杯——其实没喝什么,唐晓翼帮我挡了大半部分的敬酒。但面对罗德,我觉得我有必要喝。

罗德仍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单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则插在裤袋里,要多贵公子有多贵公子。他长我许多,再过几年就三十岁了,外国人老得快,他的眼角已经有了细致的鱼尾纹路。

“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也希望你能早点遇到命中的那个人。”我说道。我发现现在我和罗德之间的话题似乎只剩下了这些干巴巴的客套话。

罗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那满含着礼貌笑意的眼神颤动了,露出一种败犬似的颓废情绪,但他马上修补好了自己的面具,他端着酒杯优雅地送了送:“多谢,新娘子的祝福可是很灵的,我想那一天也快了。”

这确实是客套了。我察觉到我松了口气,旋即我决定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这是我的婚礼,我应该开开心心,保持着最好的状态。

和罗德互敬了酒,我浅浅地抿了一口,回过身时发现唐晓翼正看着我这边。他其实很紧张我和罗德的对话,现在见我向他走来,他原本紧绷的神色也放松下来,扬起笑容牵过我的手。

这一天宾主尽欢,园林很少这么热闹,到处都是人,我也从没想到唐家有这么多佣人,更难能可贵的是个个手脚麻利态度谦卑,一举一动都有淡定的古韵风度,看着他们穿着古制服装在精致的园林造景里来来往往,会让人有穿越的错觉。

下午时摆起了流水席,谁都可以进来分一杯羹,有游客以为是园林活动,进来一问才知道是主人家结婚,纷纷道喜。我得了陌生人的真挚祝福,也觉得开心。

宴席结束时已是晚上九点,佣人们快速清理,唐晓翼已经有点醉了,我索性让唐迁照看着他,自己去门口送客。

秦卿离开时亲了亲我的颊侧,哽咽着说祝你幸福,我无奈地拍着她的脑袋安抚她。兰斯洛特抱歉地说她今天喝多了,我点点头,把秦卿交给兰斯洛特。看着他们依偎着上了车,我才转过身,看见了站在门外侧墙壁旁的罗德。

他竟然还没走。

眼下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也没有什么必须要送的客人了,唐晓翼那边有唐迁看着,因此我有一点空闲时间可以和罗德聊聊。

看罗德今天的表现,我就觉得他是想跟我说些什么的,并非那些场面上的客套话,他是想真情实意、掏心掏肺地对我说些什么的。撇开他对我的某些情愫而言,他的确是个不错的朋友,我也愿意和他聊一下。

我抱着手臂,隔着一道门槛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罗德两手抄兜,靠着围墙站着,门口挂着的灯笼散发出的暖黄光落在他脸上,纤长的睫毛上犹如落了萤火,闪闪发光。他说:“嫁给他,你觉得你会快乐吗?”

“我已经决定好了,无论快乐与否,这都是我自己结的果。”

罗德顿了顿,旋即一笑,这笑容里包含着什么,我也不想理解。他迈开步子,散漫地在门口走来走去:“但我也并非毫无机会。”

我正要追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罗德先堵上来一句话:“以后要是发生了什么,导致你和唐先生分开了,那么我想说的是,我这里永远等着你来。”

说完,他转身走开,朝着停车场走去。

我站在那里,愣了许久,脑子里乱乱的。在婚礼当天说这种话委实也太没眼色了,而罗德绝非那种情商低的神奇人士,他会说这番话必定有他的道理,说不定以他的渠道和能力,他早我许多知道了某些秘密……

但我不可能叫住罗德问个清白。这是我的婚姻,性质由我判定,我也确认了自己可以接受各种各样的结局,未来的路是我和唐晓翼一起携手走下去的,而不是罗德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决定得了的,所以我没有必要纠结于他模棱两可的表达。

我折回去看我的丈夫,这人醉了,坐在椅子上时坐姿居然还是端正的,唐迁立在一边翻账簿,见我回来了就请示道:“把家长送回远胤院去吗?”

我点点头。单靠我当然不可能把这么个一米八三的大男人抬回去,所以唐迁架起了唐晓翼。也不可能走太快,于是乘着今夜大好月色,我们仨漫步在碎石小径上。

唐晓翼微酔也犯困,咕哝着些我听不大清的破碎词汇;偶尔他声音略大些,我就听清他在说“宋朴”,至于其他说的什么,我也不大了解。只是苦了唐迁了,一个单身男子,被迫见着了我们夫妻之间的太多隐秘。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远胤院,唐迁把唐晓翼扔在床上——真的是扔,对待家长、弟弟时唐迁从不心慈手软。我谢过了唐迁,把他送走,关上了大门。

转过来再去看唐晓翼,我当然不可能把他拖进浴室里给他洗个澡,最多用热水打湿毛巾,拧干后替他擦一擦脸、脖子和手,至于换睡衣——我一边轻拍着他的脸让他做翻身、抬手一类的简单动作,一边艰难无比地帮他换好了睡衣。

照顾婴儿时期的白禧都没今天晚上这么累。

我洗了个澡,把自己丢到床上,放空了一会儿,感觉恢复了点儿力气,就爬起来给我和旁边的唐晓翼盖上了被子。至于他的腿有没有放到床上来、是不是还垂在床侧,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是这么想,我又躺了一会儿,下床把他的腿抬起来,塞进了被子里。

唐家园林终于不再用古早的冰盆了,他们换了空调。新装的空调威力巨大,炎炎盛夏里让远胤院变成了一个冰窟,我特地换了冬天用的超厚大被子。

做完了这一切,我深感我是伟大的贤妻良母型女性,在心里表扬了一下自己,接着便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

几分钟后,我睁开眼,悄悄地靠近我的丈夫。他沾床就睡,此时呼吸已变得平稳又悠长,想必今天也累坏了。

我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颊侧,然后躺了回去,满足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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