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战前夕

书院里这几天是越发热闹起来了，原来是一年一度的蹴鞠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英台告诉我，蹴鞠大赛是书院的传统大赛，由书院的学生组成两队，各自为战，将球踢入对方的球门则胜利。

我们从前在家的时候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样有趣的事，自然对这蹴鞠大会兴致盎然。

“英台，咱们和谁一起组队啊？”我兴奋地睡不着觉。

“那还用说，自然是山伯啦。”英台说着就和我一起前往山伯那里探讨“战术”。

到了山伯那儿，我们才大概明白了场上的战局。

英台、山伯、还有同样出身布衣的黄玉祁再加上几个因为身体瘦弱被王彧拒之门外的孩子。

而对方的阵容则豪华很多。以王彧领衔的队伍里有马文才、陈牧、顾汝之等，他们个个出身高贵，又精于蹴鞠之道，再加上王彧财大势大，听说早就找了人一同训练，怎么想也是胜负已定。

我有些落寞，劝英台道：“我们看起来毫无胜算，不如——”

“不如直接投降？”英台愤愤道，“哪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道理，虽然我们看起来不占优势，但是天道酬勤，一定有办法的。”

“三日后就比赛了，你倒说说有什么办法？”四九方才坐在一边发呆，这下突然来了精神，蹭地一下站起来跑到我们身边。

“喂，你怎么这样没礼貌。”我小声吐槽。

“银心，算了。我和山伯确实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不过听说学士的夫人曾经深谙蹴鞠之道，我们去向她请教也未尝不可。”英台笑着说。

“院士夫人？！”

我和四九异口同声。

“对啊，我娘也曾经是天鸿书院的学生，听说和师母也有些不解之缘，我想她一定不会拒绝我们的。”英台胸有成竹。

我在祝家多年，却从未听说夫人也曾经是天鸿书院的学生，更让我惊讶的是这位师母竟是个蹴鞠高手。

女人，也可以玩蹴鞠的吗？

英台似乎看透了我的顾虑，冲我们眨了眨眼，道：“你们可别小瞧了师母，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到了傍晚，我们一行四人加上黄玉祁一同前去向院士夫人讨教。

这也是我第一次仔细地观察黄玉祁，他平日里从来不声不响，一心只读圣贤书。

一袭布衣，一双布鞋，长相看上去平平无奇，弱不禁风，放在人堆里半天找不着，这就是黄玉祁了。

我心里暗暗想，这几个人一队，咱们可不是输定了。

到了门口，却见门虚掩着，我们敲了敲门，无人回应。英台带着我们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大大的沙盘，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两色棋子，俨然是个小型的蹴鞠场。

“我知道了！”英台灵光一闪，“我们都是天鸿书院的学生，师母不好直接偏心我们。论力量我们是指定不行，可论策略我们未必会输，就以这个沙盘作战场，我们先自行摸索策略吧。”

山伯和黄玉祁都点头同意。

我和四九扮作对方劲旅，和他们三人用沙盘对战了一番。

不曾想，四九这一股蛮劲平日里没地方宣泄，这时候倒是全都发挥了出来。他一人左冲右突，严防死守。英台和山伯早已气喘吁吁，黄玉祁更是涨红了脸，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四九直落三球，打得英台他们落花流水。

我无奈扶额，现在小范围的跑动就连四九都打不过，三日后可怎么面对那些身强力壮的对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