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死亡相片(7)

第十四回 死亡相片(7)

“都是我杀的，这里所有人都是我杀的”万嘉桦声嘶力竭的喊着。

一旁的陈菁菁则在竭力阻止她“快闭嘴！”

万嘉桦还在继续讲“跟她们没有关系，都是我做的。”

“把人逼疯，逼人认罪，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事的吗！”李洁儿则骂骂咧咧道。

“行了，不用再演了。用交换杀人的方式，创造出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连环杀人犯。杀人的那个人跟死者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压根就不必担心被别人发现，同时统一手法误导警方以外将案子定性为连环杀人案。不得不承认，你们很有创意。但是这个计划有一个漏洞，那就是人太多了，一旦当中有人心理承受能力不够高的话，就很容易穿帮”洛辰看着万嘉桦。

万嘉桦还在垂死挣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所有人都是我杀的。”

“所有人都是你杀的？包括王易？”唐峰翻出万嘉桦当时给的不在场证明“要你说的是对的话，那你朋友小岚给的就是假口供。故意包庇，妨碍司法公正，同样也是要坐牢的。”

“……跟小岚，没有关系……跟她没有关系，全都是我一个人……”

唐峰追问她“你一个人要怎么同时出现在案发现场跟名城餐厅？”

李洁儿看不下去“别逼她了。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是用交换杀人的方法。”

陈菁菁也不演“计划明明天衣无缝的，你们不可能发现。”

洛辰解释说“李洁儿家里的藤源银行贷款宣传单，你名下其中一个单位的监控，万嘉桦出现在郑启铭的遇害现场。每一个跟死者有关系的人都曾经直接或间接跟上一个死者有关系，这也太巧了吧。还有一点就是，凶手的仪式感太强了，王易在车里被烧，有他指纹的装过助燃剂的容器刚好放在离火源较远的地方，没有完全被烧毁，法医还能从上面套取到指纹。

另一点就是，你们的不在场证明，太刻意的。一个平常10点就催小孩睡觉的宝妈，居然在周末的晚上，带小孩去看电影，疯玩，这么一搞明天周一还能起得来去上学吗？”洛辰说完李洁儿，接着说万嘉桦“特意驾车跑几公里的路去一家普通的火锅店吃火锅。陈菁菁相对比较有可信，因为她本来就小有名气，每天发动态已经是常规操作。因此如果某天用了曾经发过的旧照片，就很容易被发现。”

他又拿出陈越新遇害当晚陈菁菁发的动态，与她之前发过的动态做对比“其实出来烟花之外，你的这张照片跟你几个月前发的那组照片，重复了。”

李洁儿又说“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除了我们之外，另外还有两个人？”

“现在知道了”洛辰解释“我的推理是至少两个人或两个人以上。”

他接着解释道“你们是以交换杀人的方式进行的，现在一共出现了4个受害者，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

为了方便解释，洛辰一次在黑板上写下受害者，委托人，还有凶手。

第一个受害者是李俊雄，凶手是李洁儿，委托人先用X来代替。

第二个受害者是陈越新，凶手是陈菁菁，委托人是李洁儿。

第三个受害者是郑启铭，凶手是万嘉桦，委托人是陈菁菁。

第四个受害者是王易，凶手是x，委托人是万嘉桦。

“这是我一开始的想法，按照这个顺序，凶手就是跟李俊雄有关系的人。我们调查了李俊雄所有的社交，发现大家对他的评价都是一致的好评，一个人带到女儿李昕，也没有不良嗜好。唯一一次就是十几年前，邻居看到有个女学生衣冠不整的从他家里面出来，结合他女儿的口供，这个女学生很有可能就是李昕的同学欧阳。

在微表情心理学里面提到，当一个人陷入回忆的时候，眼珠会不由自主的往左下方去看。所以我刚才问你是不是欧阳的时候，你们三个给我的反应都一样的，说明我推理的没有错。把x代入欧阳，交换杀人就结束了。

但是并没有那么简单……王易遇害当晚的退休聚会上多出来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提到了王易当年占用应急通道，害万嘉桦妈妈错过最佳抢救时间，间接害死了万嘉桦妈妈这件事。

我猜测这个多出来的女生很有可能就是欧阳，我让我们的同事把欧阳小时候的照片用电脑技术模拟她长大的样子，再拿给聚会上的人看时，他们一致否认当天晚上来的女生是欧阳。

我还在想，难道是我想的方向错了吗？

就在这时，第四个人出手了，因为我快要查到真相，所以她把我引出了，想要用同样的方法把我杀了，只可惜她选错地点了，她选了步行街，人流最密集的地方。

当时车快要爆炸的时候，我们的同事都在疏散人群， 只有一个人非常淡定的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切。”

唐峰把打印出来的照片放在她们三个跟前，“我把照片发给了参加过王易退休聚会的同学，她们都认出来，当日在聚会上重提王易霸占应急车道，间接害死你万嘉桦妈妈的陌生女人就是她。”

当日的聚会召集人，班长徐翔看到照片就认出来“难怪那天总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原来是因为她没有眉毛。”

“所以顺序应该是这样的”

第一个受害者是李俊雄，凶手是李洁儿，委托人欧阳。

第二个受害者是陈越新，凶手是陈菁菁，委托人是李洁儿。

第三个受害者是郑启铭，凶手是万嘉桦，委托人是陈菁菁。

第四个受害者是王易，凶手是x，委托人是万嘉桦。

第五个受害者 未知，凶手是欧阳，委托人是x。

洛辰写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第五个人到底是谁？”唐峰质问她们。

三个人都不说话。

洛辰想对李洁儿下手，因为这里面就只有她有两个小孩“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有想过你那两个小孩吗？他们一辈子都会被人扣上杀人的小孩的帽子。但如果你能跟警方合作，转为污点证人。说不定，你还能见到你的小孩。”

李洁儿果然犹豫“你们警察不是有义务保护隐私的吗？”

“我们保护隐私。但是两小孩，爸爸死了妈妈被警察带走，外面的人会怎么传？人言可畏”洛辰想到自己“你不说我们也拿你没办法，反正另外两个人的脸都已经曝光了。查清楚真相，也是迟早的事。”

“我……”

趁着李洁儿动摇，洛辰继续说“你现在说出实话，说不定还能救第五个人。到时候你就是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李洁儿突然笑了“不可能的，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什么！”唐峰惊了。

李洁儿坦然“李俊雄不是第一个。”

一旁的陈菁菁也破罐子破摔了，“他们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就让他们去查。”

洛辰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李洁儿一个家庭主妇就算她能想出用交换杀人的方法，她也不可能想到用火跟降血压要。再说，她长期被丈夫压制，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成为第一个实行计划的人，撇开这些不谈，她家里还有两个小孩，万一她先开始了，其他人又不配合了。所以最先开始杀人的一定不会是李洁儿。

“在李俊雄之前已经有一个人遇害了” 李洁儿说。

洛辰我问她“最先开始杀人的，是这个计划的组局者对吗？”

李洁儿点了点头。

“是欧阳吗？”

李洁儿没有说话，而刚还在闹腾的陈菁菁也不说话了，万嘉桦更是把头压得更低。

“看来真的是她！”

那边柴晓玲门都没敲就进来，样子看起来十分着急。

“老大，外面有个叫欧阳旋的女人说是来自首的。”

……

「今天太困了💤偷个懒，先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