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江洛辰申请调来藤源是你批准的吗？”
包局淡然“你这么气冲冲的来找我，就是为了确认这个？”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的安排？他年轻气盛，经验不足，而且……”心脏还不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京堂交代“总之一句话，他不适合留在藤源支队。”
“工作这种事情需要磨合。小辰只是看起来冷冷的，接触下来还是很不错的。”
“他不是来工作的。他是……”
没等他讲完，包局猜到他要说什么。
“他是来调查江京堂的意外，他怀疑有人要害江京堂。”
“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你还批准他的申请。还是说，你也觉得京堂的意外存在疑点？”
“不是，江京堂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当时已经查得非常清楚，压根就没有疑点，一切都是意外。”
“那你还同意……”
“江洛辰是我见过刑侦头脑的刑警，就好像……就好像与生俱来的天赋，他可以揣摩凶手内心，当然这也非常危险的。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够关键时刻，阻止他掉进深渊。”
“我并不觉得我能够阻止。”
“当年小叶比洛辰难搞。现在不也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你可以的。”
“可他根本就不信任我”唐峰为难。
“那是你没用对方法。他觉得江京堂的意外存疑，你就先顺着他的意思，等取得他的信任以后，再慢慢跟他解释清楚。”
第十一回 死亡照片（4）
1
“王老师的退休聚会是我组织的。”
班长徐翔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天晚上的聚会，既然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王易。
“王老师绝对不是酒驾，那天晚上他一滴酒都没喝。也不会是自杀，王老师晚上非常高兴，还说要去旅行。”
看来跟洛辰推理的一模一样，王易真有退休后去旅行的习惯。
“你们一定要仔细查清楚”徐翔激动道。
柴晓玲“但是我们在王易车里找到了助燃剂。”
徐翔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会事“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认识的王老师绝对不会自杀。”
“当天晚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老张问道。
“那天晚上确实有件奇怪的事”徐翔想到那天晚上那个奇怪的女生“我们班一共45个人，加上王老师就46个人，我就订了46个位置。当时吃饭的时候，46个位置都坐满了，我也没觉得哪里奇怪的。直到快结束的时候，我才得知我们班的万嘉桦没有来参加这次聚会。”
柴晓玲“会不会是谁的朋友之类的。”
“事后我问过了，大家都说没有。”
“整晚多了一个陌生人，你们都没发现的吗？”柴晓玲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大家都这么久没见了，哪还记得谁跟谁。不过我能肯定，那个人是个女生”徐翔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女生还说了很奇怪的话，他说王老师当年害死了万嘉桦的妈妈。万嘉桦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个没有来的女生。”
柴晓玲“有拍照片吗？”
“没有，王老师不喜欢别人整天抱着个手机，所以我们只是在结束的时候拍了大合影。那张大合影我看了，并没有那个女生，我不死心又数了一遍，合影里面只有45个人。估计那会她已经离开了。”
“那还真挺可疑的。”聚会多了一个陌生女人，大家既然都没发现，柴晓玲想想都觉得可怕。
“你那有你们班同学的合影吗？不是那天晚上聚会的大合影，是毕业合影。”老张总觉得万嘉桦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有，我发给你。”
“哪一个？”
徐翔给他指出来“这个。嘉桦以前是我们班的班花，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
“这个不就是……”柴晓铃也认出来。
“难怪我觉得这名字耳熟，原来是她。”
“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呢？”徐翔疑惑。
老张“没什么，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有什么问题话，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2
“小桦，你怎么起得那么早？说起来，最近这几天都不怎么看到你睡觉。我告诉你，不睡觉很容易老的”小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多了一条皱纹，赶紧把面膜给贴上。
小桦“我睡不着。”
“也正常。我一想到郑启铭的尸体，我也睡不着。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尸体。”
“叮咚……”
小桦“你点外卖了吗？”
“可能是快递，你帮我去开个门……应该是美容仪，你先帮我签收。小桦？小桦？”
她刚走出客厅，就看到在门口站的小桦，还有那天的那两个警察。
“怎么了吗？”
……
小岚“你们该不会怀疑我们两个吧？那天我跟小桦都说得很清楚。”
“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郑启铭”唐峰看着小桦的眼睛，问道“你认识王易吗？万嘉桦小姐。”
“认识，他是我高中的历史老师。”
“他前一天晚上遇害了。”
“什么？！他不是刚退休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凶手抓到了吗？”
小桦的反应非常惊讶，可尽管这样，洛辰还是看出了破绽。
“你怎么知道他最近退休了？”洛辰问。
小桦脱口而出“群里的同学的说的。”
“你还有高中的群”洛辰笑了。
小桦接着又说“那天聚会我刚好有事。如果我能够提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无论如何，我都会去参加聚会。”
“可是很奇怪……你怎么会知道王易是在聚会那天出的事？我们都还没有说了。”
“我不是有群……”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果然上当了，洛辰坏笑着。
“对啊，你不是群吗？王易出事，群里的同学肯定知道。可刚刚听到王易遇害的时候，怎么好像还很惊讶！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他遇害的消息了吗？”
“我忘了，自从前几天我才亲眼目睹郑启铭老师遇害以后，我就一直睡得不太好。”
小岚“这个我可以作证。小桦本来就胆子小，被这么一吓，魂都没了。”
洛辰压根就没有听小岚的解释，他问小桦“王易出事那天，你在哪里？”
小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小桦？我告诉你，小桦我最了解，她平时连蟑螂都不敢踩。”
洛辰直接回了她一句“不敢踩蟑螂不代表不会杀人！”他看着小桦“王易出事那天，你到底在哪里？”
“我们在名城吃火锅！”小岚翻出那天吃火锅的照片“你自己看。你要是觉得照片是P的。名城火锅店店有监控，你们大可以过去查一查。”
唐峰“放心，我们会去查，你手机的照片发一份给我们。”
“发就发！我最讨厌被人冤枉，而且冤枉的那个还是我的好姐妹！”
洛辰接着问“王易当年把车停到紧急通道上，害你妈妈错过最佳抢救时机，最后逝世。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不恨他？”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人不应该活在过去。”
“那你为什么宁可跟朋友去吃火锅，也不愿意参加王易的退休聚会？”
洛辰的一番提问，把万嘉桦直接逼到了墙角。
她也不装了，直接承认“对！你说得没错，我恨他，我讨厌他。要不是他，我妈不会死。我只有一个亲人了。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年我妈抢救过来话，我或许就像我可以像他们一样上大学，出来找一份写字楼的工作，穿得体体面面的。
而不是穿着这套全身布料还没有一件普通T恤多的衣服，在魔术表演活动上扮演兔女郎。
我讨厌他！但我没有杀他！”
她的眼泪像珍珠一样，顺着脸颊一颗一颗的掉在地上。
小岚紧紧的抱住了她“傻瓜，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们要一起开火锅店，做老板娘。
我都跟那店长说好了，他答应租给我们。等再过几个月，我们就不用穿兔女郎的衣服了。”
……
3
“监控显示王易出事那天晚上，她们的确在名店吃火锅”小叶道。
而老张把万嘉桦室友小岚的照片发给徐翔他们，让他们认一认那天聚会来的是不是小岚。
“他们全部人都说那天看到的陌生女孩，不是小岚。”
柴晓玲开始思考“我们会不会搞错方向了？万嘉桦讨厌王易，对王易起杀机，这可以解释，但万嘉桦跟另外几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别说没有关系了，他们压根就不认识”老张查了一天，都没找到万嘉桦跟那另外几个人认识的证据。
“洛辰，你怎么看”唐峰问。
“万嘉桦说自己没杀王易的时候，她的微表情，身体语言都在告诉我她没有撒谎。但是第三个受害者，郑启铭被烧死的时候她在场，而她又跟第四个受害者认识。这真的只是巧合吗？”直觉告诉洛辰，这并不是巧合。
“老大，你让我调查李俊雄的社交印象，我已经整理出来”小叶将数据投影在屏幕上。
“街坊以及行同事对他的评价，都是好爸爸，老实人，专一，能干这些词语，而她女儿李昕对他的评价就更好，基本没有负评。
总的来说，他给人的社交印象是一位好好先生。但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据李俊雄的邻居说，她曾经见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衣衫不整的从李俊雄的家里跑出来。”
“校服？”柴晓玲听李昕说过“李昕高中的时候有个玩的很好的朋友叫欧阳，她经常邀请欧阳去她家玩，可高三那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两人的关系就疏远了。”
唐峰“你怀疑那个衣冠不整的校服女孩，是李昕的朋友，欧阳。”
“我觉得几率很高。那天去李昕家，她从头到尾就提到过欧阳经常来她家玩。李俊雄还给欧阳补过习”而且柴晓玲想“就算高三学业繁忙，欧阳也不至于突然疏远，跟自己玩得好的人。”
“那好，这条线由你跟老张去跟。
如果真查到些什么，就说明了凶手的目标，真的就是那些，表面好人的坏人。”
“我可以再去找一下程菁菁吗？”洛辰举手问道。
4
由于郑启铭的事，电视台把选秀暂停了一周时间，用来惦念这位主持人。
陈菁菁这才有空接受警察的询问。
“你们还要问什么？那天我不都说了吗？我讨厌郑启铭，但我没有杀他。”
不知怎么的，唐峰突然想到了万嘉桦，她也说过，很讨厌王易，但绝对没有杀他。
“你认识她吗？”洛辰将万嘉桦的照片拿给陈菁菁看。
“有点眼熟…是那个……那个网红吗？到嘴边了……”陈菁菁接着又去查手机。
“她叫万嘉桦，是开场秀的那场魔术表演的兔女郎。”
“难怪我觉得眼熟！”
洛辰接着又桌子上摆出了三张分别是，李俊雄，陈越新跟王易的照片，问她“你认识这三个人吗？”
“不认识。”
“你再看清楚一点，你认识这三个人吗？”洛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这三个人吗？”洛辰又又重复了一次，这次彻底把陈菁菁惹火了。
“我说了不认识，不认识！你听不懂人话！”
“你认识他吗？”洛辰将李俊雄的照片向前推了推。
“不认识，我不是说了吗？”
洛辰将李俊雄的照片推回来，接着又将陈越新的照片推出去“那他呢？”
“你烦不烦，我不认识。”
洛辰将陈越新的照片又推回来，接着向上一轮一样，将王易的照片推出去，再次问道。
“那他呢？”
“你问我多少次都一样！不认识”陈菁菁都快被他整疯了。
这时洛辰说“可以了，谢谢你的合作。”
“莫名其妙！”陈菁菁感觉自己被耍了，提起包包，愤愤的走开。
唐峰这才问他，刚刚在做什么。
“测试。我刚才问她认不认识万嘉桦的时候，她的表演非常自然，但到了那三张照片的时候，她表情就挂不住了。摸鼻子，喝水，双手按在膝盖上。所以我另外再问了他三遍，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结果了。”
“我敢肯定，陈菁菁一定见过陈越新”洛辰非常肯定，因为“前面三次，她眼睛瞄到陈越新照片的时候，都刻意躲了一下。刚刚我让她单独看陈越新照片的，她就更明显了。
我现在开始怀疑，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不止一个，或者是压根就没有什么连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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