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我想……好”

“好好对你。”凌寰轩眼神闪烁，故渊看不清他到底怎么了。“你……那你去穿衣服，总不能穿着纱就出门吧。”故渊倚靠在柱子边上。

只见凌寰轩当着他的面，纱衣就一点点滑落到腰间，虽然都是男子，但是……凌寰轩身材好好，算了算了，不看了，看了也没用徒增烦恼而已。

凌寰轩看到故渊对于自己的反应只好干笑一声：“哈。”然后将他平时出门穿的素衣穿上，没有了暗纹，出去了繁复的服装样式，这样的穿法好像是烂熟于心里了。

凌寰轩摸着身上粗糙的衣料……以前也是穿这套衣服去找故渊的。

“好了吗？好了就走吧，时间来不及了。”

故渊忙着回去，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凌寰轩的情绪波动。凌寰轩低头跟在故渊后面，手里拿着床上遗漏的首饰：“阿渊，能不能不回去，不去……沈家。”

故渊头都没回只是摇头：“必须去，你要是不想送我就自己走到沈家门口。”

就在凌寰轩还在和内心做斗争的时候，故渊已经不耐烦打开门，下人见故渊出来就引着到了王府后门，故渊就走了。

凌寰轩回神才发现，马上寻找着故渊跟上，一副小厮的样子，脸上带着廉价的面具。

故渊走在路上，没有了第一次这样上街的尴尬，显得自然而然。哈，怕什么？只要脸皮够厚，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放慢了脚步之后，故渊观察着身边的凌寰轩：“为什么带着面具？”两人不约而同都走着小路，怕被认出来，也怕喜服穿着太奇怪。

“我怕……别人认出来。”凌寰轩老老实实地说话，在体会过故渊差点不要自己以后，再也不敢做过分的事情。

故渊点点头：“你还挺聪明。”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交流寥寥无几，故渊和凌寰轩说上的几句话也只是想得到一些关于原主的信息。渐渐的故渊觉得其实凌寰轩的面具带不带都一样，这小厮装的一点也不像。气质这种东西是遮不住的，现在的凌寰轩看起来就是穿着小厮的衣服出来偷玩的少爷。

沈府很快就到了，在沈家巷子对面巷子口，故渊停止了脚步：“你就在这里吧，我……自己去，我会自己开脱的。”

不等着凌寰轩给自己的回应，故渊就走了。

凌寰轩看着故渊没有留恋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故渊独自走到他刚来时见到的侧门边上，敲响了门：“叩！叩！”

小厮马上为故渊打开门：“哟，这不是故小娘吗？这一回怎么连头饰都少了不少？轿子都没有了？还是识时务的嘛，故小娘。”小厮看着故渊的喜服裙边粘着泥土，脚边的花鞋也是脏的，不禁想要嘲笑一番。

不过，今天不是时候。得罪不了故渊。

反正都是要嫁进来的人了，小厮是知道事情都是要从长计议的，只能先将故渊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