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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山河共鉴(观影体)

  叶白衣回到罗府,照看温客行,事事不假他人之手。

  看着在鬼谷据点来去自如的叶白衣,罗浮梦心情十分复杂。

  叶白衣能这样,说明那两人心意相通,身份以及世俗的一切,都不能成为阻挡两人在一行的障碍。

  她们就像是一群见不得风的鬼,一切的一切都不能示于人前,再深的情,再厚的义,一旦爆光,都会灰飞烟灭。

  所以她们只能龟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自欺欺人地骗着自己,告诉自己世上的男人都是薄情人。

  可是,那个在她们心里像神话一样的叶白衣却打破了这个诅咒,让她们心里高兴的同时,都忍不住想要嫉妒了。

  [夜间,服药后,温客行那些被药物封印的记忆开始有了松动。

  “爹……娘……”

  他自梦中惊醒,靠在叶白衣肩上。

  “老怪物,我又看到他们了。”

  “我看到他们在那个农家小院里,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有时候也会出诊,帮那些村民看病,收取微薄的诊金,一家人虽然过得清贫,但也快乐。如果……”

  “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没有那些贪婪的恶鬼,是不是我们一家,就可以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那只是一个梦,一个只属于甄衍的美梦,他的梦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可是对他而言却是一生都达不到的奢侈。

  谷妙妙捏着帕子,按住发红的眼眶,将眼泪狠狠地按了回去,心里的痛一波接着一波,是他们,是他们这对做父母的,亲手毁了孩子的梦,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哭?

  [叶白衣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他,只能紧紧地抱着怀里清瘦的身躯,犹豫半晌,还是只得无声地道了一声,对不起!

  “以后我陪着你,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就陪你过什么样的生活!可好?”

  温客行轻笑一声,“若是刀山火海呢!”

  “刀山火海,我也陪着你。”]

  这世间,没有哪句情话,能比这一句更动听。

  温客行脸红。

  此时又听到玉璧里叶白衣对于改口称他阿温的事,以前他一直不知道为何放着那么多名字不称,偏以姓称他。

  [阿行这个名字,他不想叫,只因温客行幼时常于鬼主面前训教,那个名字对他而言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而温这个姓氏,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除了一身傲骨之外,唯一能留住的东西,这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所以每次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总是着重于温姓,然后才是名字,怕是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有人能够记住曾经那对救死扶伤的神医夫妇吧!

  可惜!世人总是健忘的。]

  温客行怔了一下,虽然对于被人叫什么名儿,他并不介意,但是在这个世上有一个人能事事为他着想,那种感觉好比严寒之时,喝一口热汤,一路暖进了心里,从此再不想放手。

  谷妙妙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哭着哭着,她又笑了起来,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在意到什么程度,才能这样一小事,也要考虑到极至?

  而五湖盟几人,则脸都红透了,想到玉璧里,有好几次温客行都这样介绍自己,甚至在与高崇初次见面的时候,还刻意暗示了好久,何尝不是想看看他们这些被他父亲以命相护的故人,还能不能记得他。

  显然,这些人,没有哪一个认出他来,可他们父子两人,明明如此之像。

  虽然都道人走茶凉,但是凉得这么彻底的,还是少见。

  甄如玉虽然已对这些人的态度早已不再在意,但是当被叶白衣这样说出来的时候,却还是觉得难过。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自己识人不清,为着这样的人,害苦了自己孩儿。

  高崇想为自己辩白两句,但事实如此,多得再多也抹杀不了,只会自取其辱,

  [岳阳派,夜袭罗府。]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顾湘还是罗浮梦,柳千巧,都红了眼眶,想到了那些惨死于高崇剑下的弱女子。

  然而,这一次有了叶白衣,同样的事,同样的人,事情却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叶白衣一句,“我的剑下从不杀无辜之辈。”

  逼得高崇不敢妄动,也给他那些弱女子一个自陈的机会。]

  听着玉璧申城那些入了鬼谷,在所有正道人士眼里,皆尽可诛的女子,是如何被这些人间的人,一步一步逼入鬼谷的。

  那一句一字,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隔空打在几位正道人士的脸上,打得劈啪作响。

  一张张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紫。

  她们明明是人,却被人逼得在人间没有活路,不得不作了鬼。

  这其中有感受最深的当属于罗浮梦与柳千巧,她们都是被男人所误。

  可笑的是,将她们逼迫至此的男人,在做下那些无耻之事之后,还可以心安理得的,做着他们的名门大侠,享受着别人的赞誉,而被他们所害的女人,却只能活在见不得光的鬼谷里。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只能自个儿咽下。

  逼善成恶!

  龙雀在几人当中心思算得上最单纯的一个,他一手将龙渊阁的机关之术,推至巅峰,必是潜心钻研,少于外物所扰,所结交之人,也就他们这几位而已。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江湖上的英雄个个都如他们几一般,就算偶尔有差别,但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才对。

  可前有五湖盟几兄弟以及整个江湖人士给他上了一课,让他看到了赤裸的人性,看到了在遮藏在光风霁月之下的肮脏不堪。如今又让了看到了,那些所谓的善恶之外的另一种丑陋。

  突然之间他都有些分不清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了?

  不由得喃喃自语,“怎会如此呢?”

  罗浮梦一脸冷意,看到那些原本应该会杀于屠刀之下的女子们,都有了一次活命的机会,她既为她们高兴,又为自己已经经历过的过去,而痛心。

  看到玉璧上那个向叶白衣弯腰的女了,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站起身来,携柳千巧一起向着叶白衣的方向深深地行了一礼,感激而又虔诚,“多谢,剑仙前辈,为那些弱女子正名。”

  她感激的不仅仅是叶白衣救下了那么多的人,更多是在这个恶鬼即恶的江湖中,他能够顶着压力,给了这些女子一个发言的机会,一个可以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她们明明是人,却因为所遇非人,而被逼为鬼,一生受尽磨难,到死还要顶着恶鬼的骂名,死后也换不来别人一丝怜悯。

  这个礼叶白衣受了,而后又摇摇头,“你也不用感谢我,我这么做也非是为了她们。”

  则头看着身边的人,目光柔和。

  罗浮梦却笑了起来,眼角还挂着泪,却又笑得开心,她明白叶白衣所表达的意思,他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人,可这个人嘴里说着要做这世上最凶最恶的恶鬼,却又行着善事,这些年如果不是他一路庇护,就算有她镇着,薄情司里那么多姑娘,她一个人怎么护得过来。

  她看向温客行,见对方轻摇着房子,目光落在玉璧上,似乎并没有注意这到这边的对话,但微微发红的耳垂却出卖了他。

  突然就笑了起来,再没说什么,她知道,温客行并不需要这些,她只需要心里记住就好。

  便扶着柳千巧的手,准备坐回去,刚好就听到龙雀的自言自语。

  她目光一扫,将那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只觉得心里恶心。

  这些人,特别是五湖盟几人,说他们坏,但又正如某人所说,委实算不上是坏人,因为他们心里还有一点良知未灭,还有基本的人性,但显然这点人性,在重大的利益面前,就显得多么地微不足道。

  但这又能说他们坏吗,不能,他们仅仅只是做出了对他们有利的选择罢了。

  可偏偏做了坏事,还要扯出一块虎皮,露出光鲜亮丽的一面,将底下血淋的事实遮掩起来。

  偶尔良心发作再来内疚怀念一翻,可也仅此而已了。但似乎只要这样做了,就可以告诉自己,当初的自己是如何如何的身不由已,是有苦衷的,是应该被人原谅的。

  就这样,一辈子都在为利益计较得失的人,还能在外人那里得一句,委实算不得坏人,还能求个理解和宽恕。

  而那些死去的人,又何人为她们报一句不平!

  可这样的人,却代表了世间的常态。

  坏,坏得不够彻底,好,好得不够纯粹!

 

   若这些人,真能做了恶事,大大方方的认了,她还能敬他们是条汉子,可做了恶事,还要来博得别人同情理解,就令人恶心了。

  就像现在,这几人脸上的表情是做不得假的,但那又如何呢?在罗浮梦心里,那些女人已经丧身于高崇刀下,她们再一个可以向这个不公平的世界述一声委屈的机会。

  就算内疚羞愧,又能怎样,当时高崇站在正义之上,以出身论罪,不问青红皂白,明知对方没有武功还是痛下杀手。

  因为他需要一个斩杀鬼谷妖女,这样一个名声,来为岳阳派壮威,为君山英雄会造势。

  他若大方地认了,罗浮梦还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讲。可他现在偏偏又做出这样一逼悔意来,就好像只要这样不痛不痒地说两句,再来一句必不再犯,就能把曾经做过的一笔勾销一般。

       可是在罗浮梦这里,那些女子是真真切切地已经死了。

  她冷冷一笑,目光冷凝如刀,“鬼谷里的恶鬼,能有今日的规模,少不得还有各位的功劳。”

  如果说玉璧上那些女人的控诉像一个耳光,那么罗浮梦的话就像一把刀,毫不留情地插进几人的心里。

  就连脑子最不会绕弯的沈慎也说不出反驳之言。

  高崇看到玉璧上未来所显示的一事,本就羞愧,听了罗浮梦的话,更是难堪至极,可是这孽是他作下的,就算是未来,但也是他自己,怨不得别人,只能憋屈地忍了。

  甄如玉又来了一句,“无耻之极。”

  五湖盟几人更加难堪。

  以前温客行不明白,周絮为何那样说?现在他却明白了。

  归根结底,他们从小所处的环境不同。

  一个是在标准的世家子弟的教育方式下长大的公子、少侠,他所思所想,自然是以家族的利益作为出发点。所以在他看来,高崇等人的行为,虽然是不够光明磊落,但也情有可原谅。

  而温客行则在丛林法则中长大,在他的眼里,背叛就是背叛,没有理由可讲。

  这样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成为知己呢?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迎合,当温客行不再退让的时候,两人就再也没有可能。

  张成岭在经历过这些之后,看事情虽然不再简单地以黑白来断是非,但是当看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忍不心惊。

  原来人性真的可以恶成这样,把好好的人逼成鬼,自己还能打着为民除害的名头,站在道义之上,将人斩杀。

  他想问,这些人还有良心吗?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能?”温客行轻嗤一声,笑他天真,“小子,我且问你,是人性至善呢,还是人性至恶呢?”

  张成岭跟着先生记读书习字多年,自然也曾听过不少人性本善的大家之言。

  可是显然这一句话放在温叔这里是行不通的,这似乎是一句悖论,怎么解释都对。

  不由得眼神迷茫,究竟什么是恶什么是善?张玉森看他纠结,忍不住摸摸他脑袋,轻叹一声,“成岭,善者会做恶事,而恶者也能做善事。所以看人看事,不能一概而定。”

  “我明白了,爹。”

  [最终这些女子是被看管了起来。

  玉璧上,岳阳派声势浩大而来,却灰头土脸而去,一夜之间脸都丢尽了。]

  这样的结果,大家都不意外,几方心思各有不同。

  [岳最城中,一次人为的偶遇,令隐隐有绝裂之意的两人再次坐到了一起。]

  听到周絮那一声,“容炫。

  几乎都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了,想到直到此时温客行都还不知叶白衣是容炫师父这件事,以他如此仇恨容炫的样子,猛然从周絮口中得知此事,必难善了,不知道又在掀起怎样的风流,谷妙妙等几个女人,内心都揪了起来,在心里把多管闲事的周絮大骂了一遍又一遍。

  顾湘更是白眼飞了一个又一个,被温客行拧着耳朵拉了回来,还委屈兮兮的叫了一声,“哥……”

  温客行没好气,“姑娘家家的,能有个人样吗?”

  顾湘不服气,“我那是为了谁呀!”

  温客行拍了拍小丫头的头,“行了,继续看吧!真当你哥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戚……”

  其他几人,虽说心思不如女人细腻,但也觉得周絮以此为要挟,还是不入流了些。

  七爷摇摇头周絮这么做,只会把人推得更远,可见他在这件事上,已经方寸大乱。

  [果然接下来,两人虽然同桌而饮,却各怀心思,你一言我一语的试探。

  虽然没有说透,但心里都清楚,两人再也回不去了,只是一人已经放下,一人还揪着过去。

  临走前,周絮一句,“你不想知道关于容炫的事了?”

  温客行看似并不在意,冷静得出奇,“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与叶白衣有关吧!否则你也不会,如此煞费苦心地跟了我一路,又等着我上门了。既是如此,我问他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不劳周兄费心了。毕竟这是我与他的私事,周兄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一些,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我不介意将之砍了。”

  这是温客行头一次在周絮面前露出血腥残酷的一面,还是针对周絮的。]

  虽然温客行表情冷静,也看着像是没有受周絮搅扰一样,但都看得出来,他只是在压抑而已,内心并不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平静。

  谷妙妙的心都抓紧了,生怕两人因此事而闹翻。

  而罪魁祸首容炫这个时候,乖巧地窝在角落里,不敢出头,生怕引来他师父注意,又是一顿暴打。他十分悲催地想,好像自从进来这里以后,自个儿身上的伤,就没好过。

  真是一层叠了一层叠,没块好点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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