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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天官之白栀栖桐

“好了,没啥大惊小怪的,继续继续。”白潋摆了摆手说道。

  那些鬼还沉浸在一声义父中未回神,一个个安静极了,一听白潋说继续,才又沸腾起来,

  这间赌坊开张以来,出现过无数种不可思议的赌注。有内脏,有寿命,有情绪,有能力。然而,什么赌注,都没有今天这个不可思议:一个没吃完的馒头。连郎千秋都忍不住了,愕然道:“这……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我只值一个没吃完的馒头吗???”

  群鬼嘻嘻哈哈,有人大叫道:“一个馒头怎么了?便宜你了,还不快住口!”谢怜听出来了,这崩溃的声音正是躲在群鬼中的师青玄。正啼笑皆非,花城对他道:“来。最后一把了,别紧张。”

  谢怜道:“我没有紧张。”

  两人仍是维持着手心覆手背的姿势,摇了几把。虽说谢怜的确是没怎么紧张,但他贴着赌盅的手心,以及贴着花城的手背,似乎还是沁出了一层隐隐的薄汗。终于,两人动作停下,到了揭晓胜负的时刻,他轻吸一口气,打开一看――

  两个骰子,两个六点!

  谢怜松了口气,心知是怎么回事,抬眼去看花城。花城一挑眉,道:“喔,我输了。”

  他这一声认输,虽然一本正经,却是毫无诚意。堂下众鬼也是鸦雀无声。

  只有白潋不畏死亡,哪怕看出花城是故意的,也要幸灾乐祸的阴阳怪气一顿:“呦,这谁呀?原来是咱家花三郎啊,这是怎么了啊,输了啊?没关系,别灰心,说不定下吧还会输。”

  花城:拳头硬了……

  方才还有人在下面嘀咕“这把不算数,那什么时候才算数”,现在,答案出来了:直到这位赢了的时候,才算数。

  这放水放得也太丧心病狂了!

  然而,没有一个人会对此说什么。那女郎托过黑木赌盅,高高举起,道:“恭喜,这位公子,这一局,是您赢了。”

  大家都十分给面子,纷纷嚷道:“城主输也输的完美!漂亮!”

  “赢的人还不是城主手把手教出来的,赢了也是城主教得好哇!”

  “是啊!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学习了正确的摇骰子的姿势!受益匪浅!十年都用不完!”

  听着四周一片群魔乱舞之声,谢怜忍俊不禁。看他笑了,花城也笑了起来,拨了一下红纱缦。这时,郎千秋在上方道:“既然你输了,该放我下来了吧!”

  花城还是盯着谢怜,笑意不变,眼睛也不抬一下,只是举起手,随手一挥,郎千秋立刻猛地重重砸了下来。那一声巨响,听得谢怜眼睛一抽。师青玄不能暴露,还没法冲过来,于是谢怜转身,俯身查看,道:“你还好吧。”

  郎千秋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道:“没事,谢谢你了。他让你上去肯定是想作弊让你输,幸好你赌赢了!”

  白潋听见这话,嗤笑一声:“你个垃圾有什么资格在这狗叫?”

  郎千秋:“……”至于这么骂人吗?

  谢怜听了郎千秋的话,心想:“这你可是完全错了,要是他不给我放水,我就是赌到地老天荒也赢不回你……”又听见白潋的话,无奈的笑着说:“好了阿桐,他又说不过你,你就不计较了行吗?”

  正说着,他忽然听到几声“叮叮”清响,随即,四周传来一片低低的惊呼。谢怜回头一看,原来,竟是花城终于从红纱幕之后走了出来。

  之前少年形态,花城都是歪歪束着长发,此时却是红衣掩映,黑发披散,俊美之中妖气横生。只有右侧结了一缕极细的小辫,以红珊瑚珠坠角,却带了几分俏皮。护腕是银,靴链是银,腰带也是银,腰间悬着一把修长纤细的弯刀,弧度圆滑诡谲,也是银。刀身修长,人也修长。他虚倚在半开的红纱之旁,抱着手臂,一脸似笑非笑,道:“哥哥,你赢了我。”

  谢怜当然心知肚明方才怎么回事,无奈道:“你就别笑我了。”

  花城挑眉道:“没有。怎么会?”

  而下边群鬼则是兴奋至极,沸水一般翻滚个不停,都激动不已,窃窃私语:“城主今天怎么又换了一张皮?”

  “要死啦,城主这张新皮俊得我要死了,又鲜嫩又带劲儿!”

  “死什么死,你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死婆娘?!”

  白潋旁边笑着说:“是啊,我们花三郎真俊,俊死人啦!”

  原本他只是想打趣花城,却不料,那些鬼听见他说话,又炸了锅:

  “哎呀哎呀,小城主你也不是天仙绝色?”

  “就是就是,长得这么好看,为啥要夸别人?我要长成这样夸自己估计都来不及!”

  “看看这身姿,看看这腰段,除了长得矮,没啥缺点!”

  白潋原本被江肆护在身后,听见这话顶多叹气,一听见有人说他矮,立马暴走。

  “靠,你说谁矮呢!”白潋脸一冷,猛得闪现上前,幸好江肆一把拦腰拉住,不然那鬼的生死就是个问题了。

  那鬼是个吊死鬼,舌头吐了三尺长时间看见白潋一脸冰冷的冲来,吓得一哆嗦差点跪下,又见江肆一把拦住白潋,才松了半口气。

  江肆低低的哄着白潋,道:“好了好了,你高你最高,你一个大名鼎鼎的绝,就不和他一个小鬼计较了,就看在我面子上,行吗义父?”

  白潋冷冷地盯着那吊死鬼,盯得吊死鬼心里都发毛了,才点了点头,勉强的说:“那行吧,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他。”

  那鬼终于把一口气全松下来,如释重负般的朝两人鞠了鞠躬,道:“谢谢小城主,谢谢江爷!”说完,他就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坊门。

  众鬼也都跟着松了口气,窃窃私语道:“哎呀,刚刚小城主那样吓死个鬼了”

  “难道这就是那些神官对小城主的评价?清冷?”“估计就是,刚刚太冷了!”

  谢怜:“……”他可算知道白潋这么嚣张的人哪来“清冷”一词的评价了。

  谢怜也不自觉的放下了心才有脑子思考。

  看来,因为花城过往从不以真容示众,频繁地更换皮相,导致连鬼市群鬼都弄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均以为这副模样也是他披的一张假皮。然而,只有谢怜心中知道,面前的,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血雨探花的真容了。

  谢怜凝视着那红衣少年, 道:“你……”

  他是想说些什么的,然而,现下四周无数双眼睛都看着这边, 花城这幅态度又十分暧昧, 仿佛是认识他, 又仿佛不认识他, 谢怜不知他是不是不能在鬼市表露出来与他相识,有意而为之, 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多谢你。”

  郎千秋道:“何必谢他?这地方就是他开的,我看他从一开始便不安好心。”

  白潋心里还不顺,这不刚好有人赶着上来挨骂,他张嘴就骂:“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还看,自己眼睛瞎没瞎没点逼数?门外那么大的几行字,你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脑子出问题了没看见?”

  郎千秋:“……”

  “……”谢怜也连忙低声道, “太子殿下, 快别说了, 赶紧走吧。”

  再呆下去, 还不知道郎千秋要说出什么话来,况且还有事务在身, 谢怜不便多留,他望了花城和白潋好几眼,推着郎千秋就往外走。这时, 花城却在他身后道:“且慢。”

  闻声, 谢怜又驻足,回了头。群鬼中有声音道:“城主, 不能就这样放走他们呀!”

  “此人形迹可疑, 力大无穷, 来路恐怕不简单。依我看,该留下来拷问一番。”

  “不错,说不准,这是哪边派来的探子,故意到咱们的地界上生事的呢!”

  这最后一句,可是扎心了。的确就是来自天界的,不过本意不是生事,只是打算来探探情况。谢怜不确定花城有没有看到之前郎千秋情急之下泄出的那一丝灵光,也没有十足把握他看到了还会放他们走,心稍稍悬起几寸。却听花城悠悠地道:“你不把赌注留下来吗?”

  谢怜微微一怔,道:“赌注?”

  郎千秋拦在他身前,警惕地道:“你是不是又想反悔了?”

  白潋翻了个白眼:-“这里有你狗叫的资格?”

  郎千秋:“……”毁灭吧我累了?

  谢怜没空管他,心想:“三郎答应了人的事可不会反悔,大概是有别的意思?”

  他从郎千秋身后站出来,道:“可是,方才我们赌过,我不是已经赢了吗?”

  花城道:“方才哥哥的确是赢了我,这没错。不过,莫要忘了,你前面还输了一把。”

  谢怜愣了愣,道:“可你说过,不要紧,不算数的。”

  虽然赌输了就不算,赌赢了才算数,这听起来也是挺厚脸皮,但谢怜还是厚着脸皮问了。花城道:“跟我赌的那几盘,输了当然不算数。我说的,是你在下面赌的第一把。”

  谢怜这才想起,原来,花城说的是他尝试比小时,掷出了两个六的那一把。

  郎千秋沉声道:“我就说他不安好心,没打算这么便宜让我们就这么走。这次我不会再被锁住了。”

  听他像是已经准备好了要再打一轮,跃跃欲试了,谢怜连忙拉住他,道:“没事不要紧张,用不着再打。”

  那边,花城歪着头,道:“如何?哥哥,你认吗?”

  愿赌服输,除了乖乖认,还能如何?于是,谢怜点了点头,道:“我认。”

  花城一摊左手,道:“那,就把说好的赌注给我吧。”

  ……说好的赌注?

  踌躇片刻,谢怜把右手伸进左边袖子里,摸了摸,摸出半个馒头,有点不能直视地看了一眼,硬着头皮递出去,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说真的,掏出这半个馒头的时候,谢怜只觉得,这张八百年都没崩过的脸,忽然有点颤颤巍巍地,挂不住。

  堂下群鬼早就无话可说、安静围观了。也就白潋这个不怕死的哈哈大笑。

这是城主第一次下场跟人赌,约定的赌注是个没吃完的馒头,那也就算了,兴许是城主闹着好玩儿。但是城主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找人追讨这半个馒头。没话说 ,真的没话说。有的鬼甚至禁不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么是这半个馒头里藏着惊天大秘密,要么,就是这人真是城主的亲哥!

  花城却是笑吟吟地接过了,将它举起来看了一眼,拿在手里晃了晃,道:“赌注,我收到了。”

  看他当真收了,谢怜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道:“那个……冷的。好像,有点硬了。”

  花城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白潋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花城如此回答,谢怜没有接话的余地了,他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又转过身,往外走去。方才赌坊众鬼给他让道,冲的都是看他第一个上前,是个勇士。这一回给他让道,却都是用又敬畏又好奇的目光在看他了。谢怜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众鬼纷纷道:“城主,小城主,你接下来去哪儿啊?”

  花城懒洋洋地答道:“今天高兴,去极乐坊。”

  闻言,大堂内一片欢声沸腾,仿佛逢年过节。谢怜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恰恰见到花城也转了身,手里拿着那半个馒头,抛了一抛,随意低头咬了一口,目光又朝这边投来。

  见此一幕,谢怜脚底微微一顿,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个地方真的是再也不能多呆一刻了,加快步伐,拽着郎千秋飞快地跑了出去。

  二人出了赌坊,狂奔好长一段路,路上险些撞倒各色小贩摊子,好容易到了一条稍微僻静一些的小巷,师青玄马上冒了出来,和他们汇合了。师青玄狂摇折扇,扇得他头发乱飞,道:“好险好险,我的妈,刚才真是吓得我脸都白了。”

  大概是冲得太急了,谢怜一颗心也在砰砰地跳。郎千秋道:“是啊,风师大人,我觉得你的脸到现在也很白。”

  师青玄摸脸笑道:“是吗?哈哈哈哈,这个不是吓的,这个是我天生……咳!咳,千秋,你好歹也是坐镇一方的武神,怎么能这么冲动?这是在他们鬼界的地盘里,万一你被抓住了,身份暴露,传出去就是天界神官乔装改扮潜入鬼市行为诡异破坏三界安宁,我们怎么跟帝君交代?”

  郎千秋低头老实认错道:“对不起,我方才是冲动了。”又抬头道,“可是那些赌徒太丧心病狂了,要是让那个男人打开了那个盅,不管赢输结果都不好,要么他女儿倒霉,要么他同行遭殃。我一时生气,就打碎了那个盅。”

  师青玄道:“那你也不要就自己直接冲出去嘛。”

  郎千秋愣了愣,道:“那风师大人,要怎么办?我不冲出去,也没有别人会冲出去了。”

  他问得认真,师青玄有点伤脑筋地用扇子翘了翘自己太阳穴,道:“这……”

  谢怜微微一笑,道:“算了。”

  郎千秋抬眼看他。谢怜又道:“我想,泰华殿下就算是被抓住了,再怎么拷问,也不会告诉对方自己身份的。不过,为了避免对方从言语的蛛丝马迹中揪出什么线索,殿下今后还是小心为上,不要被抓住的好。”

  郎千秋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师青玄道:“不说啦不说啦。哎对了,太子殿下……”

  这一声“太子殿下”,谢怜与郎千秋两人同时转头看他,师青玄道:“哦,我叫的是年纪大的这位。”

  “……”

  谢怜有点郁闷地揉了揉眉心,心道:“年纪大……好吧,是大了点,不过也没有大多少,为何总是说到我就仿佛在说一个老人家?”

师青玄道:“ 太子殿下,你们两位之前在神武殿有没有打过照面?没打过照面的话,我再给你们彼此介绍一下,这位是永安国的太子殿下郎千秋,坐镇东方的武神。这位是仙乐国的太子殿下谢怜,是收……收……受帝君很大倚重的一位神官。”

  他卡壳的那个字,不用说出来谢怜也知道后面本来接的是什么,但是话到半截强行改口,连句法有瑕都顾不上了。郎千秋听了,望向谢怜,奇道:“你就是那位飞升了三次的太子殿下?”

  看来之前在神武殿上,郎千秋是真的从头睡到尾,连他是谁都没记住。若是换个人,当着谢怜的面说这么一句,必是嘲讽无疑。然而,这话是从郎千秋嘴里说出来的,谢怜完全相信,这孩子当真是仅仅觉得飞升了三次很稀奇而已。他笑眯眯地道:“是呀,就是我了。”

  郎千秋道:“方才真是多谢你了!不然……”他想起什么,赶紧低头把自己腰带收了起来,紧紧绑好,一脸心有余悸。他明显并未往仙乐国和永安国之间的渊源上想太多,师青玄也觉得介绍这样差不多就行了,对谢怜道:“殿下,这血雨探花和白栀栖桐不是认识你吗?方才为何要装出一副跟你不熟的样子?”

  郎千秋绑好了腰带,道:“那个真是血雨探花和白栀栖桐吗?是本尊吗?”

  谢怜还未开口,便听师青玄道:“血雨探花怎么可能是本尊?花城得换了有百多张皮吧,谁都不知道他本尊长什么样。上次我去半月关见到他好像也差不多是这样的,肯定是一张假皮啦。假的假的。”

  郎千秋旁边疑惑道:“那白栀栖桐呢?”

  师青玄道:“白潋是本尊,我见过。只不过他善幻术,平时都不用真身。”

  谢怜却一直记着花城在菩荠观里对他说的那句“下次再见之时,我会用我原本的模样来见你的”,心道:“是真的。”

  不过,这句当然没有说出来。看到其他人都认定那是一张假皮,只有他知道那是血雨探花的真容,仿佛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小秘密。再转念一想:“三郎这副模样,和之前也没有多大差别,好像就是大了一点、高了一点的样子。这么说的话,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其实差不多也用的是真容了。”莫名又有一些小小的高兴。

  那边,师青玄又道:“大家都说花城脾气古怪,白潋性格清冷温雅。可花城看来是真古怪,而白潋……他实际上是个十分嚣张的人,只是不知怎的传成那样。花城之前明明是在给你放水,还要一本正经地假装不认识,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

  闻言,谢怜一连咳了好几声。果然,谁都看得出来,方才在赌坊里,花城放水了。也难怪,与其说是放水,不如直接说是开闸了。也就郎千秋还看不出来了,皱眉道:“他放水了吗?为什么?”

  另外两人拍了拍他的肩,很有默契地选择了不和他多解释,留下郎千秋一个人站在原地思考花城为什么要给谢怜放水,是不是因为他们认识。二人转过身,走开,谢怜道:“眼下咱们行踪算是暴露了吧,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换皮再来吗?我是不建议换皮,没用了,泰华殿下这么一掌打出去,鬼市接下来应该会加强一轮警戒了。”

  师青玄道:“说实话,我想过会暴露,但没想过会这么快暴露。”

  谢怜叹道:“我懂,我懂。”

  师青玄道:“暴露了就暴露了吧。既然暴露了,要不然,你就光明正大地上吧。”

  谢怜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叫做“光明正大”。果然,师青玄又道:“眼下要是还想圆谎的话,只能你光明正大去找花城和白潋,对他们说你这趟是特地来看他们的了。他们应该知道你是天界的神官吧?知道的话,你带了几个天界的小弟来,也说得通了。”

  谁知, 谢怜尚未答话,郎千秋听了,却道:“不行。”

  师青玄道:“为什么不行?”

  郎千秋认真地道:“仙乐殿下, 你是不是认识血雨探花和白栀栖桐?我听你们这么说的话, 你和他们算是朋友吧。”

  谢怜点点头。郎千秋道:“那当然不行了。虽然我觉得花城和白潋不是什么好人, 但花城给你放水,白潋不管你们胡闹,甚至还帮你, 应该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既然如此,断不可撒谎欺骗朋友。”

  师青玄头疼地道:“嗨呀千秋, 你真是个死脑筋!”

  谢怜却笑着点了点头,道:“挺好的。泰华殿下说的。”

  郎千秋笑道:“你也同意我, 是吧?”

  师青玄道:“好什么好, 我们好歹有三个神官, 出来一趟空手而归, 传回去肯定说我们比灵文殿效率还低, 丢死人了。”

  谢怜莞尔,正要说话, 却听身后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三人不禁齐齐回头望去。只见小巷口外,一群妖魔鬼怪追追打打着奔过去, 嚷道:“那个小蒙面仔呢?那个小蒙面仔呢?”

  谢怜见另外两人神色警惕, 道:“没事,不是找我们的。”

  话音刚落, 一声凄厉的大叫便划破耳畔, 尖锐地刺入他们耳中。

  猛地听到这一声惨叫, 谢怜的心忽然一震,思绪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抢了出去。只见巷子外面一群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围成一圈,纷纷叫道:“抓住啦!”

  “再把他打死一次!”

  “他妈的,这小渣滓偷了老子多少东西吃老子非从他身上一一刮下来不可!”

  师青玄道:“太子殿下,你怎么了?”

  谢怜没有回答,一步一步地朝那边走去,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用力掀开外边几人,猛地一看――被压在中间暴打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看身量大约只有十五六岁,蜷成一团,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虽然他紧紧抱着头,但仍能看到,这少年的头上乱七八糟地缠满了数条绷带,这些绷带和他的头发一样,都已变得肮脏不堪。

  这岂非正是那个在与君山见过一面,又消失无踪、搜索无果的绷带少年?

  难怪数日以来,灵文殿都说在人家搜索他的下落无果了,若是这少年逃进了鬼市,天界的灵文殿又如何能搜索得到?

  被谢怜扯开的几只鬼一阵大怒,又把他扯了开去,一鬼去拽这少年头上的绷带,道:“这小杂碎怕是个比我还丑的丑八怪,这么怕人扯他脸上这些玩意儿……”

  郎千秋怒道:“你们干什么!”上来便把那几人又丢了开去。师青玄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得摔扇子道:“千秋,说好的不会再冲动呢!”

  这下,许多人都被郎千秋惹恼了,骂着你“又是个半路杀出来的什么玩意儿”纷纷朝他扑去。郎千秋和师青玄上去和他们缠斗在一起,郎千秋一个不小心,一只鬼拿着把匕首直直从后面刺向他的后脑勺,郎千秋看躲避不过,心下一紧。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紫色光圈飞来打掉那鬼手中的匕首,又是一个旋,利索的割了那鬼的脖颈,那鬼到倒下,估计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谁!”郎千秋警惕的望着四周。

  谢怜看见那光圈,就已经明白是谁了,果然,一道略带嚣张的声音响起:“呦,这不是那位善人哥哥,师小玄和之前挂墙上的那个人吗?”

  郎千秋:“……”这梗过不去了是吧?

  一个人影跳上屋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保护好自己,走了!”

栖檀(作者)为表歉意,多更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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