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不解道：“您又在看话本儿啊？”
慕轻舟微微颔首，“嗯……不过我看的是瑜凰国的话本子。”随即，他微微一笑，“……还挺有意思。”
小侍卫小声嘟囔：“怎么这么喜欢看话本儿……”
慕轻舟听到了，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翻着微微泛黄的书页。
他从使臣馆附近的一个酒楼意外得到了这册书，越看越有意思。
夜晚的瑜凰国都城万籁俱寂，街上没有一丝灯火。使臣馆某间房的烛光至三更才熄。
...
鹿君清在宫内的宛浮宫过了夜。
当她父君还在世时，她和父君就住在这里。
……只不过发生了一场意外。
鹿君清整理了一下衣着，准备去上朝。
“九殿下，陛下说、您今日不必上朝了，在御花园等着未嫣国的二皇子就成。”鹿芊臻身边的一个丫鬟似乎一直守在外面，及时地拦住了她。
鹿君清眉心一跳。
...
御花园景致甚好，亭中，鹿君清独自玩弄着棋盘上的云子。
碧波荡漾，这处的荷花开得有些迟，隐约能闻到丝丝淡香。
慕轻舟在不远处的枫树后站着，注视着这人。
那人生的高挑，手腕很细，银白色的发间还有几簇红发，用带着铃铛的细红绳绾住了头发。桃花眼璀璨而明亮，但其中一根手指上戴了一枚银环，这人有正夫。
慕轻舟心道：虽然但是，她真的好看。
他看的话本不计其数，其中描写女角的语段也注意了不少。但眼前这活脱脱的人，真的犹如话本中的女角一样。
鹿君清捻起那枚云子，落在棋盘上。
慕轻舟展开折扇，挡住正脸。他不紧不慢地向她那边走去。
鹿君清听到声响，淡淡地抬了抬眸。
“见过九殿下。”
行至跟前，他停步行了个礼。
鹿君清颔首，“免了。”
慕轻舟毫不见外地坐到石凳上，合起折扇。
“未嫣国二皇子？”
“嗯。正是臣下。”
鹿君清浅浅回了句，“长得好看。”
慕轻舟扯唇笑道：“殿下谬赞。臣下与瑜凰国男子容貌比起来相隔甚远。”
鹿君清挑了挑眉，“你也听说了吧，本殿有正夫……”
“臣下不介意与那位共侍殿下。”慕轻舟回的很快，“不知道您家那位怎么想的呢？”
鹿君清顿住，“想清楚再回答，本殿没有胁迫你。”
慕轻舟笑得很自然，“臣下说的是真的。”
没救了。
鹿君清扯了扯嘴角，“我家那位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把你贸然领回去怕是要喝风醋。”
“有意思。”慕轻舟托腮道，“您跟他感情很好么？”
鹿君清答道：“倒也没有。最近好起来的。”
慕轻舟舔了舔嘴唇，“您这对我好像不太友好。”
鹿君清无所谓的道：“我对谁都这样。”
...
晨朝殿内，鹿芊臻坐在凰椅上，听着大臣和各方使臣的谈话。
“瑜凰国的陛下，我们的使臣想跟您借一步说话。”小侍卫靠在鹿芊臻耳边说道。
鹿芊臻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招呼他们进内阁。
鹿芊臻的丫鬟给那群使臣斟茶。
“有何事？”鹿芊臻挑了挑眉。
其中一名使臣拱了拱手，“关于我们未嫣国二皇子的婚事，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鹿芊臻不解道：“你们这是看不起朕的九女儿么？”
使臣面不改色，继续道：“并非如此……是我们二皇子恐怕不能嫁过去。”
鹿芊臻弯了弯唇，“你们二皇子一表人才，有何缺陷之处？”
“我们二皇子有一个特殊癖好。”
“什么？”
“……看话本儿。尤其是年代久远的话本，有时也会说出令人发指的话，恐怕……”
使臣咂咂嘴，不敢看鹿芊臻的脸。
鹿芊臻沉思片刻，道：“君清大抵不会介意这些，继续说。”
一旁的丫鬟斟茶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使臣顿时欣喜万分，“如此甚好！”
鹿芊臻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听闻贵国九殿下能文善武，仪表堂堂，就是不知……她是否已婚配呢？”
鹿芊臻思索片刻，道：“有个正夫。”
使臣有些落寞的点了点头，“倒也不稀奇。那我们二皇子若嫁给贵女，不知赐何位？”
鹿芊臻抿了一口茶，“侧君吧。”
那使臣点了点头，“明白了。”
...
鹿君清落下一子，“你会下棋么？”
棋盘上的的黑子随意摆放着，鹿君清看得难受。
慕轻舟抿了抿唇，“不太会。”
“那你下什么棋。”鹿君清毫不客气的说道。
慕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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