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地狱之火旁边,边伯贤脚步一顿,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边伯贤“你没精神力,对吗。”
裴衿“嗯嗯。”
边伯贤“你怎么穿过火焰的?”
裴衿“不知道。”
看着我一副有问有答的老实样,边伯贤并没有过多纠结于自己,只是无奈的蹲下身。
边伯贤“上来。”
裴衿“我有腿。”
边伯贤顶了顶牙,脸色越来越黑。
长呼一口气,不爽的笑。
边伯贤“你没精神力,进去想死吗?”
他的精神力在刚刚被血树吸噬一空,还没有恢复过来,根本不够为我上一层防护。
系统给我一盘解释。
我心安理得的上了边伯贤的背。
也许是有点报复心理,我把边伯贤的脸勒的通红。
他歪了下脖子,喘了一口气。
边伯贤“松点,我不建议让你死在这。”
我被迫松开手。
边伯贤忍着不耐,走近了火里。
为了火种。
裴衿“你为什么不会被火烧?”
我看着蓝色的火焰触碰着边伯贤的皮肤,刀枪不入。
明明边伯贤周围也没有精神力防护。
他声音清冷,
边伯贤“别管,要到了。”
我哦了一声。
安静下来就会让人想要活动,无聊的摆弄着边伯贤的头发,揪成一个个小啾啾。
边伯贤侧头,精致的侧颜在飘落的血色花瓣中显得诡谲艳丽。
我马上拿下发圈。
等来到血树下。
血树树根附近并没有火焰。
我跳下身,回头看了边伯贤一眼。
边伯贤“去吧。”
我看了一眼血树树干里沉睡的女孩。
裴衿“她还活着?”
边伯贤“她是村长女儿。”
裴衿“我小时候?”
还沉迷在人设中。
我尴尬的笑了笑,继续听边伯贤讲述。
按照时间来算,村长女儿也应该有五六十岁了,但她的身体依旧是五六岁的模样,早已停止了生长。
若要说是活着,也只能算火种与她合为一体,保持着肉体不腐。
但也算不上是人了。
我看着边伯贤的表情,也懂得了言外之意。
边伯贤“把她取出来。”
边伯贤尾调缱绻,带着神秘的低沉。
他注视着我,当我碰到树干,并没有什么痛苦的感受。
手穿过树干,朝向小女孩伸去。
边伯贤眼里幽光闪烁,目不转睛的盯着跳动的蓝色火种。
当我好像触碰到了火种,却没料到直直的穿过了小女孩的身体。
我惊呼一声。
再然后,整个血树扭曲变形,树干变得透明,消散在了风里,周围的地狱之火的火焰也变得弱小许多。
边伯贤皱眉,再一次睁眼。
面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
画面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座古老的宅院里,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木质窗棂上贴着囍字。
这是近万以前的喜宴。
但这个喜宴却并没有正常喜宴的热闹,反而是一片死寂阴森。
宅院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死人,鲜血从青石板台阶上流下,空气里是一片腥臭。
在一堆堆死人中,躺着穿着大红喜服的新郎官。
但新郎官的脸被划的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诡异至极。
在这时,边伯贤听到了脚步声,他皱着眉头转过身却看到了……
他自己。
那个他身上穿着与新郎官一模一样的喜服,脸上却描着戏子的妆容,手里牵着的是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毫无意外,他杀了那些人,鸠占鹊巢。
那张森白恐怖的脸上挂着缱绻的笑意,一路走着视线却不曾从新娘身上离开半刻,如一头贪婪的豺狼紧盯着自己的宝物。
新娘盖在红盖头,对一切无知无觉,在他的牵引下往前走去。
到了真正的新郎官面前,新娘一脚踢到了新郎官的尸体。
她停了下来。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低头盯着已经死去的新郎,脸上的表情漠然,眼底却是阴毒的恨意。
死了都在碍他的事。
边伯贤看着那个他的表情,却像是共感一般感受到了他的想法。他心里一阵悸痛,往后退了一步。
他退后的时间里,那边被牵着的新娘却发出了疑问。
裴衿“发生什么?”
熟悉的声音,清脆而又明亮。
是裴衿。
那边的他却看向了新娘,脸上又挂起了笑容。
边伯贤“矜矜没事,一块石头而已。”
听到这声音,新娘却一下子掀开了红盖头。
院子里的一切尽然显现在裴衿的眼中,她惊讶地退后了一步,看着一身红妆施着粉黛的他。
裴衿“边伯贤,他们他们!”
边伯贤“矜矜,我们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