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张泽禹已经呆得不知东南西北,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离公主这么近,这么近,是他从未想象过的殊荣,公主甚至还邀请他,更进一步……
少年的心彻底乱了,脸颊唰得变得通红,几近滴血。
燕元琦慢慢抬起张泽禹的下巴,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
燕元琦你快点弄,好不好?
燕元琦我们趁着马嘉祺还没回来,快点做完,好不好?
蛊惑的嗓音如魅如妖,娇媚又温柔,似乎不具备一点攻击性。
张泽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似的,手足无措,被燕元琦拉着坐上小榻,喃喃,
张泽禹我,我会对公主负责……我一定会娶您!
燕元琦噗嗤一笑,这个傻子。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种纯情的言语。
不过,男人的承诺,大多是句空话,燕元琦只当是听着玩玩,并不搭张泽禹的茬。
她把少年推倒,撑开腿心坐上去,俯视他,指尖不停,沿着他腰封向上,慢慢推开他的衣裳。
年轻的男子肌肉流畅,丰盈有力,触感上好,燕元琦心中很是满意。
马嘉祺咳。
不知何时,门边倚了个一身绿袍的院使郎君,绿意浓翠,鲜艳欲滴,衬得青年清俊极了。
只是院使大人一张脸色阴沉无比,青青白白的,交相辉映,倒是十分魔幻。
相比张泽禹的惊慌羞赧,燕元琦则显得很是淡定,手掌一挥,搭上张泽禹的肩头,挑衅般地望向马嘉祺。
燕元琦你谁?
燕元琦别打扰我们。
马嘉祺气笑了,
马嘉祺静儿,你……
她的脾气又上来了,定是在责怪他起得太早,留她一个在屋里。马嘉祺如是想。
马嘉祺双手环胸,冲燕元琦挑了挑眉,
马嘉祺占我的小榻,睡我的徒弟,公主真是要欢乐赛神仙啊。
燕元琦不甘示弱地反击他,
燕元琦本宫就占就睡,你奈本宫如何?
马嘉祺扶额,亮出手上的药膏,走到两人身旁,拎住张泽禹后颈,把他拽下来,
马嘉祺公主金枝玉叶,岂是我们能肖想的。你且出去,为师好好跟公主赔罪。
张泽禹略有不甘,
张泽禹院使,我想……
马嘉祺打断他,
马嘉祺你不想,走吧走吧。
燕元琦掩唇,笑得花枝乱颤。
燕元琦院使大人作什么为难一个孩子,可真真要笑死本宫了。
张泽禹仍有不舍。
马嘉祺叹气,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燕元琦似乎听见一声不小的“砰”声。
她岔开的腿心蓦地被马嘉祺摁住,微凉的药膏抹上来,燕元琦盯着他唇边一抹红,自言自语,
燕元琦为何这么浅,我分明记得咬的甚重。
马嘉祺没理她,似乎真是专心给她抹药膏。
马嘉祺抹得好点,公主才不会生我气。
燕元琦你埋怨我?
马嘉祺我哪敢啊。
马嘉祺再岔开点,我要抹深些。
这回燕元琦倒是很听他话,乖乖岔开了。
燕元琦马嘉祺。
马嘉祺嗯。
燕元琦其实,你对我很特别。
男人指尖一顿。
马嘉祺哦。
他的手微微颤抖。
少女憋笑。
燕元琦你不想知道怎么个特别?
马嘉祺不说话了。
燕元琦啧了啧,抬手主动抚上他的手背,压低了声音,很温柔很体贴地低语,
燕元琦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啊……
燕元琦难道你母亲那儿,还没解决吗?
马嘉祺身体一僵,瞳中闪过一簇寒芒。
他反手抓住她,抬头,灼灼地盯着她。
马嘉祺你知道?你知道几分?
燕元琦浅笑,
燕元琦八九分是有的。
燕元琦一个蠢妇罢了,你下不去手,我替你清理掉呀。
马嘉祺喉咙忽然干涩。
马嘉祺可她是我母亲。
燕元琦笑容扩大,往前坐了坐,贴上他的脸。
燕元琦她是你母亲不假。
燕元琦可是,她姓朱,民间邪_教白连教主之女。
她轻轻吻上他唇边那抹红,音调娇媚温柔。
燕元琦你别急呀,为了调查你母亲的身份,本宫可花了不少功夫。
燕元琦本宫若告诉父皇,估计也得降个杀头、连坐、诛九族之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