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军戍边三载,将匈奴异族赶出长城,是百姓口口相传的神武大军。
建宁十八年,匈奴王率五万兵马来犯,骠骑少将贺峻霖指挥八千轻骑,追击匈奴王一千里,俘获三名匈奴大将。此战记入史书,称狼居胥之战。
贺峻霖更是凭此一战声名鹊起,立下赫赫战功,已隐隐有了盖过其父贺飞的势头。
大坤的名门贵女,不知有多少对其芳心暗许。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谁家年少足风流。
身披金甲的少年,高头大马,手挑长枪,英姿勃勃,俊秀英气。
他逆着日光而来,眉眼之间却没怎么变化,和三年前一样好看。
燕元琦站在京城最高的大酒楼包间里,双手环胸,俯视他。
他仿佛和记忆里那个人重合了,只是现在的他长高了很多,英挺了很多,成熟了很多。
有一抹墨色的窈窕身影缓缓行来,燕元琦愣了愣,下意识地把目光赶紧收了回来。
可是那女子已然发现了她,她好奇地抬头向她望来。
一双浓淡相宜的黛眉,温婉又可人的五官,脸很小,很白,神情很恬静,有些像极北雪原上初绽的莲。
这就是传问中贺峻霖未过门的新妇吧,塞北的牧羊少女,云容儿。
很漂亮,很温柔。
燕元琦浑身一震,呼吸猛然急促,三年前她撞破的那一幕不堪的秘事,又要在她脑中汹涌浮现。
帷幄之中,她母后一缕青丝被少年捧在手中,寝殿内燃着催.情.的秘香,珠帘叮当,高烛照红妆。
她至今还记得她母后当时看她的那个眼神。
挑衅,高傲。
蓦地,燕元琦喉咙间泛起一股酸意,她急忙扑到一盏痰盂边,干呕了好几声。
燕元琦妤枝,妤枝……
通体燥热,烧的燕元琦几欲晕厥。
她肺腑犹如火烧,四肢百骸弥漫着来自深处的虚无痒意。
燕元琦的视野开始模糊,她的脸红的像三月的夹竹桃,有汗意附上她的身体,她忍不住扯开了胸口的衣襟。
一片莹白,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红痕。
妤枝闻声,赶紧推门而入,吓了一跳。
燕元琦去找马嘉祺,快去……
燕元琦快急哭了,她此刻浑身无力,整个人绵软的像条无骨的蛇。
妤枝公主这是又发病了……奴才这就去请马院使!
妤枝急急忙忙地朝门口跑,却撞上了一抹玄色身影。
妤枝愣了愣,随即微讶,
妤枝宋相……
玄衣青年大步跨入。
看见燕元琦的一瞬间,宋亚轩有些怔,
宋亚轩你怎么了?
燕元琦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燕元琦呜呜……我好难受……
宋亚轩二话不说,打横把燕元琦抱起来,带着她走下珍馐记,门口停着丞相府马车,燕元琦无力得很,软软地勾着青年的脖颈。
她晕晕沉沉的,却好像看见了贺峻霖。骑着马,一闪而过。
另一边,云容儿抬头去看贺峻霖,声音温柔甜软,
云容儿妾身留意到酒楼上站着一位姑娘,盯了将军许久,可是将军的故人?
贺峻霖淡淡摇头,
贺峻霖并未看到。
云容儿浅浅微笑,
云容儿那么,兴许是妾身花眼了。
马车里,燕元琦被宋亚轩揽着,她烧的滚烫,特别想疏解出来。
可现在不行,她谁都能要,就他不行。
燕元琦劳烦宋相送我去太医院……
少女的脸色更潮红了。
宋亚轩眉心一跳。
他喜欢她,但从前他对她一向是尊重守礼的,从未像今天这样,挨得她这么近。
挨近了,他就能清晰地看到她,她如雪的娇嫩肌肤,如花的精致眉目。
还有喘气时,微微起伏的漂亮胸脯。
他声音有些低哑了,
宋亚轩太医院路程太远,我带你去找郎中。
燕元琦难受得又要哭了,
燕元琦郎中没用,只有他有药,他才能配出药……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