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的

松了发髻后，少商感觉果真脑袋轻松了一截，她取了被霍不疑随意丢弃在一边的厚被，在床榻上铺展开来。

她解了外衣，正欲熄灯就寝，突来了想 法。

程少商“对了阿狰，我有事与你相谈。”

霍不疑“嗯，夫人请说。”

程少商“其实……”

少商有些难以启齿，毕竟生孩子这事，从她一个妇人的口中说出来还是免不了有些露骨。

可总是避而不谈也不是办法，总要面对的，今陛下已经盘问过一次了，免不了逢上其他亲朋的盘问，可这毕竟是他俩的事，他们得拿得定主意，事先互通有无，才能不被外人左右啊。

少商思虑到这，便打定决心要与霍不疑商说了。

心里话总是免不了伤人的，可憋着话不讲也不是她的作风，少商生怕惹得郎婿不开心了，便先想着投怀送抱作慰。

程少商“我若说了，你能不难过吗？”

少商下巴在霍不疑的肩上蹭来蹭去，像是猫崽子依恋母体一样，撒娇卖萌。

只是，她这要求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不生气还好说，不难过怎能保证？

霍不疑“怎么，你已经准备说让我伤心的话了？”

霍不疑如今没了前些日的患得患失，将少商视作神明一般供奉的作态，现下更有越来越有为人夫的模样了。

他有意讥笑于着少商，惹得小女娘急躁得捶了他几下。

程少商“胡说，那家的新妇会有意寻自家郎婿的不快。”

程少商“我只是……只是还不想要孩儿。”

少商道出心声，为避免霍不疑误解她有私心，她连忙加了一句。

程少商“只是现下不想。

程少商“我知道，生养孩儿无论哪怕是在寻常人家也是大事，就我这般任性女娘敢对繁衍后代之事有所抗拒。你是霍氏唯一的后人，儿郎女娘多些才能光耀霍氏的门楣，以告……”

程少商的话停在嘴边，现如今她提起霍翀将军和霍家之事仍旧小心翼翼。

本就说了让他寒心的话，再提及故人，霍不疑非得哭了不可。

程少商“总之，我的想法是，不强求。”少商阐明观点。

程少商“我与你两个人的日子还未过够，况且，我尚未做好为人母的准备。但，若是孩儿自己来了，我也不是那般狠心的母亲，我自会给他我所有的爱与呵护的。”

少商将心里话倾诉个完全，却始终不敢去看霍不疑的眼神。

她把弄着自己的裙带，内心煎熬不已，可霍不疑却一声不吭，她心里没底，偷瞄了他一眼。

四目交汇之处，她忽然读懂了霍不疑的眼神。

霍不疑“少商。”

霍不疑薄唇微启，道着多年的心酸。

霍不疑“在与你成婚前，我对站在你面前的场景都是不敢想象的。如今你陪在我身边，与我日日相对已经是像是梦中才有的日子了，我岂敢奢求子嗣？”

霍不疑的目光真挚、眼里布满了着他的脉脉深情。

可他这话却如刀子一般在割她的肺腑。

她听着心里着实难受，顷刻间，她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丢在醋缸里浸泡一样，酸痛的难受。

霍不疑“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霍不疑神情慌张。

霍不疑实看不得小女娘哭，感觉她一哭自己的心都碎了。

程少商“没有。”

少商猛烈晃头，眼泪四处飞撒。

霍不疑“那……”

霍不疑正欲进一步盘问，少商用唇堵住他的嘴亲吻他。

小女娘不知哪里来了怪力将霍不疑一把推到，她伏在他的身上热吻他，用手一件件去卸他的衣装，在她试图脱掉霍不疑最后一层衣衫时，霍不疑握住她的手。

霍不疑“不是……还不想生孩子吗？”

程少商“该来的终会来的，况且，不要子嗣与行房之事又不冲突。”

少商的话含糊不清。

霍不疑被动地享受着小女娘亲吻，脸上和颈间交织着她的口水与泪水。

霍不疑感知到她火热的真心后，反客为主，拉她一起沉沦在爱的沼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