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诺比亚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突然路过,她戴起兜帽转过身,鼻子里却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转过头,发现他走向了村庄边缘。
重新展开地图,赞诺比亚问到:“刚才过去了一个长相很……奇怪的人。”
尖头叉子,或者应该说詹姆斯•波特,不悦地说:“别岔开话题,你必须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的。”
赞诺比亚叹了口气,“别说的你们好像遮掩过好吗?稍微去查找就能猜出来这是你们的作品,或许分清楚你们才是最有挑战的。”
西里斯•布莱克也有些惊讶,“你还挺厉害啊小姑娘,看着字都能分出来我们。”
“确实,挺厉害的。”彼得也说到。
卢平又冒了出来,“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赞诺比亚回想了一会才说,“没看清,就是看起来凶恶的不像人。”
地图沉寂片刻,“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先回去。”卢平嘱咐到。
赞诺比亚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将地图折起来打算原路返回。
可一转身,一张丑陋非常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小姑娘,你去哪儿啊?”他嘴里喷出恶臭的气息,让赞诺比亚差点呕出来。
“我只是路过,想去买点糖,先生。”
“先生?哈哈哈哈,还没人叫过我先生。”丑陋的男人夸张地笑着,嘴咧开到一个离谱的角度,牙齿尖利。
“那我就先走了先生。”赞诺比亚微微俯身,打算赶紧离开,可肩膀被男人一把攥住,力气很大,她似乎能听见肩膀的哀鸣声。
脸上仍是微笑,“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没料到女孩儿如此冷静,他收起尖利的牙。“你是谁派来的?”
赞诺比亚摇摇头,“我只是来买糖,先生。”她盯着男人灰蓝混浊的眼睛,偷偷把手伸到衣兜里。
可这人还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伸手掐着她的脖子,“你的那点魔力只能给我挠个痒痒。”
头上一阵剧痛袭来,赞诺比亚失去了意识。
一桶凉水浇到她脸上,我可能就是个被囚禁的命,这是赞诺比亚醒来后第一个念头。
她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
“哈哈哈你每次都不去,那个村子里的麻瓜比上次的那些还蠢,愚蠢到把孩子藏到教堂里。”一个粗哑的声音说着。
“啊,这个小东西醒了——”那个把她抓来的男人拖着长音说,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瘦削的男人,看起来和他很不一样。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邓布利多派来的?”
赞诺比亚清了清嗓子,“我只是一个普通巫师而已,邓布利多是我的校长。”
瘦弱的男人转过身来,看起来比另一个好看多了。“你——真的不是被派来的?”
赞诺比亚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真的。”
瘦弱男人转头,“她看起来还小,邓布利多应该不会派小孩儿来探查。”
那个丑陋的壮汉站了起来,“卢平,你可别替她辩驳,或许邓布利多就是利用这一点呢?”
卢平?!是莱姆斯•卢平吗,那个掠夺者之一的卢平!
赞诺比亚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
“何况这次只有我们两个来了,万一被发现,可是插翅难飞啊。”
卢平动了动肩膀,“说的也是,你想怎么办呢?”他背对着那个男人,对赞诺比亚眨了眨眼。
他这是,想帮我?
赞诺比亚趁着卢平挡住了那人的视线,从衣兜里掏出了魔杖背在身后。
“我们杀了她不就好了,省的麻烦。”男人提议到。
卢平看到了女孩儿的动作,勾了勾嘴角,转身面对着男人。“那就交给你了。”
那个男人得到了肯定,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赞诺比亚面前,他张开腥臭的嘴,想品尝女孩儿的新鲜血肉,魔杖的尖端却抵在了他的下颌上。
男人愣了愣,讥讽地笑着:“就凭你,还想做什么?”
赞诺比亚也露出了笑容,“给你挠痒痒啊。”说完,魔杖的尖端就刺穿了他的下颌,抵到了他上颚。
“Incendio.(烈火熊熊)”
“啊!!!!”男人瞬间倒地,用手拔出魔杖,他混浊的眼睛盯着赞诺比亚,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这个小杂种!”仇恨的话语从指缝渗出。
就在他站起来,打算将这个恶毒的女孩儿直接杀死时,一道红光将他击晕,载倒在了地上。
卢平挥挥魔杖将这个男人抬起,对那个沉默的女孩儿说:“小姑娘,跟我走。”
赞诺比亚捡起魔杖,在那个昏迷的男人衣服上擦干血迹,跟上了他。
莱姆斯•卢平,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两人从一个狭小的通道离开了屋子,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那个丑陋男人的头总会一下下的撞在地上。
赞诺比亚艰难的和卢平一起爬到了地面,却发现这里是一个大柳树的底部。
卢平把她扶起来,按了一下树干上的节疤,摇动的树枝瞬间静止,他笑着问:“小姑娘,你怎么会被他抓到啊?”
“可能是运气太好了,谢谢你救了我,卢平先生。”赞诺比亚无奈地说。
“你怎么好像,很信任我的样子?”以他的观察,这个女孩儿不像是那种会相信陌生人的人。
赞诺比亚神秘地笑笑,拽着卢平离开那颗巨大的柳树。
卢平有些惊讶,毕竟自己向来被避之不及。
两人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赞诺比亚有些纠结要不要把活点地图给他看,万一他拿走了呢?这毕竟是从弗雷德和乔治那里借来的。
还没做好决定,一只苍白纤细的手伸到了她面前,手心里是一块巧克力。
“你不是去买糖的吗?送给你了。”卢平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赞诺比亚拿起那块巧克力,下定了决心,如果他拿走了地图,自己就尽力赔偿给弗雷德他们吧。
她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张他曾经的作品,只看到卢平的眼眶逐渐湿润,脸上露出似喜悦似悲伤的表情。
她很想问问卢平,在好友或死亡或入狱的那段日子里,他是如何度过的。
赞诺比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卢平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
可能是因为在探索暗道时的时候,他会在图纸上提醒自己暗道拐角处有一个容易撞头的石头,告诫自己不要去喝酒,或者刚才,毫不犹豫地救了她和这块还带着体温的巧克力。
她将魔杖抵在地图上,轻声说:“I solemnly swear that I am up to no good.(我庄严宣誓我不做好事。”
地图展开,掠夺者四人的化名出现在角落中。
“欢迎回来,卢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