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7月16日,晴
暑期时大部分教授也回去了,我可以说是“占领”了整个霍格沃茨,在学校里探寻遨游成了我这两个月里最大的消遣,弗雷德他们大方的把活点地图借给了我,没想到竟然收获不少。
学校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真不知道地图制作者是如何把霍格沃茨探索到如此彻底的。
我跟着地图指示在他们发现的暗道中穿行,这座古老的城堡似乎从未改变过,无数学生在这里成长,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它也始终屹立在这里。
我展开地图,决定今天去霍格莫德溜达一下。
一个狗爪子浮现了出来,哦,忘了说了,地图是由大脚板,尖头叉子,月亮脸还有虫尾巴一起制作的,他们好像是那种一辈子的好兄弟,亲密无间,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大脚板在地图里窜来窜去:“梅林啊,你可终于有那么一点良心带我们出去转转了。”
尖头叉子也附和着:“成天去熬什么魔药,怎么跟你那鼻涕虫教授一个样,不过我当时成绩可不比他差。”
我反驳到:“别乱叫!他可是我院长。”
“鼻涕虫,鼻涕虫,鼻涕虫……”他似乎是在和我作对,把这个单词印了满页。
月亮脸艰难从字缝中冒了出来。“别闹了尖头叉子,人家现在已经是教授了,说明邓布利多是相信他的。”
“相信?你忘了他以前什么样子吗?他还那么骂莉莉!”尖头叉子不满的说着。
虫尾巴也出现了。“就是,他那么痴迷黑魔法,怎么还能当教授?”
莉莉?黑魔法?伏地魔也会称斯内普的教名。
“你们在说什么?”我忍不住问到。
大脚板又跳了出来,压盖住了鹿角。“原来你不知道啊,他那时在学校里传播黑魔法,可是害了不少学生。”
说不惊讶是假的,但直觉告诉我,他们没说谎。
“怎么?你崇拜的斯内普教授光辉形象崩塌了?”虽然只能看到文字,但我已经能想象鹿头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了。
“我总觉得你对他敌意最大,因为他学习黑魔法,伤害了别人?你这么有正义之心啊。”我反唇相讥。
大脚板回到:“因为他们还是情敌啊,哈哈哈哈,想不想知道你教授那有趣的爱情往事?”
他们都喜欢同一个人,原谅我很难想象斯内普喜欢一个人的样子,那个人是——莉莉?
百合花,听起来是个很美丽动人的女孩儿。
“我不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完全不想听,你们要是再多话,我就把地图扔到黑湖里!”
“笑死我了,你要是不喜欢窥探秘密,我就……”
说完我盖上了地图,揣到兜里,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根据之前他们说的方式,我用那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木棒,抵着头顶那个木板,从地下爬了出来。
突然感觉自己已经很依赖魔法了,以前还能从二楼翻下来,现在几步路就累到了。
1990年,7月16日,晴天
昨晚仍在熬制魔药中度过,对角巷——蜘蛛尾巷——霍格沃茨三点一线,我一直是这样度过的。
今天阿不思也不知道又犯什么毛病,非让我去给他拿蜂蜜公爵的新品甜点,我成天为凤凰社熬制魔药,他还让我去做这些有的没的,我真是想把地狱汤剂倒他碗里。
虽然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出去转转,权当散心,但我还是生气。
去霍格莫德我也就是去喝一杯黄油啤酒,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逛的。
在三把扫帚坐了会儿,我还是得去买那愚蠢的糖果。
进入那散发着甜腻气味的店铺,我感觉自己的鼻子被绑架了,拿起阿不思预订好的甜点就想直接离开。
“赞诺比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想到一转头居然看见了那个蹑手蹑脚准备出去的麻烦精。
赞诺比亚仰天长叹,谁知道她第一次溜出学校就会碰到教授啊。
“啊,教授,实在是太巧了。”
斯内普打量着带着殷切笑意的女孩儿,走到她面前,手上提着和他完全不符的粉色礼品盒。
“把你巨怪一样的牙收起来。”
赞诺比亚捂嘴,她明明牙很齐。“教授,你来买糖吗?”
斯内普没有回答,倒也默许了她转移话题的行为,虽然不允许一年级的学生来霍格莫德,但现在是放假时间,自己管不着她。
他提着礼品盒就想离开这甜腻的屋子,简直要窒息了。
以斯内普的高度,低头时看见了赞诺比亚兜里的牛皮纸。
“你拿着什么?”
赞诺比亚一惊,捂住了衣兜,“啊,买的一个小玩具。”
斯内普抿抿嘴,懒得再和她说话,眼睛又瞥到她手腕上的手链,桑德有个一模一样的。
赞诺比亚让开了路,“你先走,教授。”
“你还不到十二岁。”站在门口的男人突然莫名其妙地说到。
“啊,对……对啊。”
斯内普皱了皱眉头,推门走了出去。
赞诺比亚想着他话里的含义,但一无所获。
在店里逛了一会儿,想着教授应该已经走的够远了,赞诺比亚走出了蜂蜜公爵店铺。
所幸她长的比较高,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来到一个角落里,展开地图,询问着那几个话多的人。
“你们来过霍格莫德对吧。”
尖头叉子总是话最多,“那可不,我们可是无孔不入。”
“这不是一个褒义词。”赞诺比亚翻着白眼道。
大脚板的狗爪子在地图上走来走去。“说起闲逛的本事,你可比那对双胞胎差远了。”
“是是是,但你们还是得给我带路。”
虫尾巴不满地说:“你怎么语气这么理所当然啊?”
月亮脸却表示不在意。“反正我们也不是完整的人,你要去哪儿?”
“我想去三条扫帚酒吧,都说那里的黄油啤酒很好喝。”
“你还有点小啊,要不带你去佐料笑话商店?”
赞诺比亚摸摸下巴,“也行,去看看吧,麻烦你了,卢平先生。”
大脚板蹦了出来,“你叫他什么?!”
“哈哈哈,没叫什么啊,布莱克先生。”
赞诺比亚非常欣赏这张地图的精妙,尤其是她在穿梭在各个画像后的密道中的时候,制作者成了她好奇的问题。
那些画像在时间中蹉跎,难得有一个人又站在了它们身边,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它们看似控诉实则想念地描述那些少年的样子与行为。
聒噪的卷发,倨傲的纯血,温和的羸弱男孩儿和跳脱的矮个子。
赞诺比亚听着它们的讲述,似乎也看到了那些黑暗日子里的灿烂少年。
只是后来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一人死亡,一人入狱,两人下落不明。
她不想告诉这些尚是男孩儿的几人以后的事情,可能是私心吧,她希望他们永远都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