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陈溺的周岁宴,这场周岁宴由富察琅嬅操办,席面仅次于永琏的嫡子规格,抱着永瑞的高晞月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出了月子的高晞月比起之前的肆意昂扬,如今倒是低调了不少,王府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做了母亲成熟了。
富察琅嬅对她的态度如旧,如果不是高晞月知道镯子里的零陵香和那个杨嬷嬷都是富察琅嬅指使的,恐怕还以为即使自己生了孩子,与福晋也依旧是亲亲热热的好姐妹呢。
这样表里不一佛口蛇心的主母,高晞月恨不得撕碎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像从前那般。
反倒是青樱,或许是因为产房那一日的事,她自认为看清了高晞月高傲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善心,于是总喜欢带着海兰去高晞月的院子里坐一坐,逗逗还是婴儿的陈溺。
一开始高晞月还不愿意,还是茉心劝住了她,倒不如与青樱表面交好,毕竟在福晋眼里青樱可比她的危害高多了,让青樱挡在前面吸引火力。
虽然会被打上青樱一党的印记,可既能借着青樱的光让王爷青睐,又能躲在青樱后面,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抓周时,陈溺被放到席上,弘历摘下腰间的玉佩放了上去。
“王爷……”富察琅嬅制止不及,脸上的笑容越发僵硬。
那玉佩的后面正好是高斌添上去的马鞭,陈溺慢悠悠地爬过去,先抓了马鞭,富察琅嬅正想松一口气,只见陈溺又抓起那枚玉佩。
陈溺左手玉佩右手马鞭,乖巧的坐在那里。
“好!”弘历喜笑颜开,看向陈溺的目光带着赞赏,“不愧是满洲的儿郎!等永瑞大一点了,本王亲自教他骑射!”
“那妾身这个做额娘的,可就替永瑞记着了,以后王爷可别躲懒。”高晞月笑意盈盈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弘历在高晞月故作惊喜的目光下,牵住了高晞月的手。
周围的人见此,好听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一说一箩筐。
富察琅嬅几乎绞碎了手里的帕子:王爷竟要亲自教永瑞骑射,那可是永琏都没有的待遇!
青樱则是满眼羡慕地看着弘历与高晞月紧紧相握的手,一只手抚上肚子心里苦涩。
一转眼到了雍正十三年,已经一周岁的陈溺已经能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
这日,高晞月实在不想和富察琅嬅虚与委蛇,便借口自己身子不舒服,让茉心去了主院告假。
“侧福晋!”茉心疾步回到主院,语气慌张,“皇上驾崩了!”
“什么!”高晞月大吃一惊随后眼里露出喜悦,“那王爷岂不是……”
茉心朝着高晞月点了点头。
“以后咱们永瑞可就是皇子了!”高晞月恨不得让弘历现在就登基。
“侧福晋……”茉心轻轻扯了扯高晞月的袖子,“咱们得收敛一下,可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你说得对。”高晞月收起了笑容,片刻后眼里噙满了泪水看向茉心,“我这样行吗?”
茉心点点头说道:“一会儿福晋就该安排丧仪了,侧福晋您莫要掺进去。”
“放心吧,哭灵本就不轻松,丧仪的事就让富察琅嬅头疼去吧!”
高晞月坐到梳妆奁前,伸手摸了摸梳妆奁上挂着的四叶镜,心不在焉道:“你说王爷会给我什么位分呢?”
“侧福晋您是皇上亲封的侧福晋,又有全家抬旗的殊荣,更别提还为王爷孕有三阿哥,就是贵妃也是使得的!”
“但愿吧,只要是一宫之主能护得住永瑞我就心满意足了。”位分上高晞月到想得开,位分再高也不可能高的过富察琅嬅。
“永瑞还小不必去哭灵,茉心你最是心细,你去替了星璇,护好永瑞。”高晞月是真的害怕富察琅嬅不顾忌,在丧仪期间做出对永瑞不利的事。
“是,侧福晋放心,奴婢一定时时刻刻守在小主子身边!”
作者今天先单更,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