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喽大家好，我是柳祁墨
这是我们在〈云厅绘馆〉的第二次相遇。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文章/柳祁墨
图片/柳祁墨
01
傍晚，昏黄的暗光透过云层晕到地上，零零散散如一滩水，无力且柔和。零缈的微光惹得人黯淡。
校园里晚自习后的学生没有因星期五而感到欢乐，反而有些许消沉。
“小墨，你今晚自己回家哈，你妈妈有点事接不了你。”班主任在班级门口持着手机与我说着，本该欢快的语气此时已有了些疲惫的意味。“嗯。”我应了声，她便走回教室里去了。她裙子上闪珠子的光犹如零散挣扎的碎芒，让人惜语。
回家路上，天昏沉沉的，就像一张被染过头的画布。云也似被撕扯碎散了般晕在半空。灰黄色的幕布渐渐黑了下去，只有些路灯煞白清冷的光点缀着。
我推了推眼镜，按下了电梯。
02
进入电梯后，我还没来得及去按自己家楼层的按键，就被一个叔叔抢了先。等电梯上到一半时，叔叔突然开口说话了：
“小孩不吵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愣了愣尴尬笑笑回了句：“啊哈哈，没事没事。”
他抹了抹鼻子，“最近孩子大点儿了，晚上总闹，没影响你们吧？”
我看到，他眼神里，有些疲惫。
我才反应过来，连忙回道：“没事没事哈哈，倒是我们家孩子没打扰到你们吧？”
“嗯。”叔叔又抹了抹鼻子。
电梯门开了，吱吱呀呀的。叔叔下了电梯，拿出钥匙开门。他的背影，有些模糊，不是我的记忆模糊，而是他本就模糊。
电梯门关上时，我在电梯里听到他的声音：“宝宝，爸爸回来了，有没有听话啊？”然后就是一阵来自两个母亲的碎语。
03
吃完晚饭后，我与母亲和妹妹一起逛了超市。
母亲说，她有好久没来逛超市了。自从母亲换了份工作，我们一家人出去玩的时间确实少了。母亲周末要加班，就为了多赚点钱付我们的学费和生活费。父亲也常常因这个问题而一宿不睡。
我在他们的带动下，出门买东西并不是先看这件东西的质量怎样，而是看看价钱。超出预算的就不会买，没超的也会反复琢磨好久。
他们总说我是个选择困难症。也好。
买完东西，我们到大厅的一个首饰店看了看。妹妹一下子就钻到玩具堆里不论我怎么叫就是不搭理。无奈，我只好过去找母亲。
母亲在试戒指，都是金的。我能看到母亲眼里的碎芒，她很喜欢戴些东西在手上。
此时，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将来，要给母亲最好的。把这里所有母亲看得上的东西全买下！”
母亲说：“有这个想法是挺好，但你得行动啊。我倒是挺想等着你给我享福。我不求别的，你长大后别像我这样，孩子想要个什么都得琢磨好久。别让你的孩子受苦。”
04
夜深了，我还伏在桌前看着书。困了就去厕所洗把脸然后回来接着看书。
迷迷糊糊中，听到幼儿的哭声，还有些女人哄孩子的声音。不知怎的，我听得那女人的声音有种莫名亲切感，竟惹得我发困。
终于熬不住困意，我睡着了。
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正与父母在一起睡着。
那时候，总觉得自己有瞬移的超能力——因为晚上不论睡到哪里第二天早上起来时都是在床上。
就是睡着睡着，身体好似飘起来，接着不久后又落回到地面上。
不知怎的，身体突然哭闹起来，我的大脑给的答复为“做噩梦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乱踢乱打着。此时，母亲便转过身来，把我搂到怀里，轻声安慰着。我含着泪的眼看着母亲的脸，她正轻皱着眉，嘴里嘀咕：“没事没事昂，睡吧睡吧……”
我把脸伏在母亲胸脯，轻声抽噎着。
05
猛的一下，我被开门声惊醒了。母亲正睡意朦胧的看着我。可能是因为光线刺眼，她眯着眼，道：“怎么还不睡，又熬夜。”
我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便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坐到床边看着她。
“虽然明天就星期六了，但你也快点收拾收拾睡吧哈，别熬夜了，对身体不好。书做个标记，明天再看吧。”
“嗯。”我直接卧倒在被子与枕头中，本就疲惫的双眼不想再睁开。
“别玩了哈，早点休息，晚安。”
“妈咪晚安。”我懒懒的回道。
母亲走到书桌前，把我的台灯关上，然后给我理了理被子便出房间去了。我听到些脚步声，是妹妹的。
妹妹：“妈妈你怎么出来了。”
母亲：“我下来上厕所，怎么了？”
妹妹：“我害怕……”
母亲：“走走走，回去睡觉去。”
然后，母亲又敲了敲我的门，说道：“小墨，睡觉哈。”
“嗯。”我含含糊糊的回了句。
因为自己淋过雨，便想着孩子的伞会不会漏。
——end.——
写作时间：2022.9.26
我是柳祁，庆幸与您的每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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