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左县丞李逢应当是被事先买通的,用处是大肆张扬颜忠盗铜叛逃。坐实了颜忠的罪名后,他也没用处了,于是死在了狱中,同时妻儿皆死。”
楼犇阴阳怪气的笑起来。
楼犇死在狱中?那子晟应该去找当时占据铜牛县城之人啊。那人是——
程少徵马荣,可惜刚刚也说过被人冷箭封喉,死了。
程少徵冷笑道。
程少徵所有和颜忠投敌的所有相关的人都死了,可不是巧了吗,楼公子。
楼犇眼底浮起得意和残忍。
楼犇那真是可惜了,所以猜测就只能是猜测……不过,那颜忠也不算是冤枉,轻信旁人,将身家与两千斤精铜托付,最后落的身死名灭。
程少徵却蹙眉道。
程少徵难道颜氏满门妇孺在楼公子的眼中不过猪狗尔?就算他们被杀人放火残忍杀害亦是无妨?楼公子为何不想是因为颜县令十分信任其友人,是那个友人辜负其信任,表面翩翩君子,可暗地里是个人面兽心、没心没肺猪狗不如、赤头赤脚的禽兽?
程少徵是,颜忠是识人不清,可他家的老小何又其无辜,却要如此惨死?少徵不懂,不知楼公子可否……解惑?
程少徵越说越激动,案几上的杯子倾倒,茶水尽数倾泻。
室内一片静默,只有滴答的流水声,半响后,楼犇哑声道。
楼犇那也是只能怪那颜忠,是他,祸及家人了。
凌不疑压住少徵手,压下了她想要去起身揍人的冲动,说道。
凌不疑那颜忠并非懵懂年少之人,多年宦海沉浮,怎会如此轻信旁人,但是见到了子唯你,一切顿时豁然开朗。
楼犇冷声道。
楼犇子晟慎言。
凌不疑是因为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世族友人会背叛自己背叛朝廷的理由?
凌不疑颜县令的那位世族友人定然与子唯一般,不但自己名声甚好,在江湖上颇有人手助力,而且父兄家人都在朝为官,深受陛下重用。
凌不疑寿春战局早定,彭坤不过是个跳梁小丑,那位世族友人怎会去投彭坤,岂非弃珠玉而就草芥?!是以,颜县令自然对那位世族友人深信不疑!想来,直到他在望峰亭前阖家被屠戮之时,依旧没想明白。
凌不疑还有那位马荣将军。我与他见过数面,略知其为人。自从他接管了铜牛县后秋毫无犯,实在不合他以往嗜杀贪暴的名声,如今看来,似乎就是在等着朝廷去招安。
楼犇脸色青白交加,过了片刻,他勉强一笑,问道。
楼犇这些都是子晟的臆断之言,可有何凭证?
这就是关键所在,他们并无证据。
凌不疑道。
凌不疑无有凭证,的确尽是在下的臆测。
楼犇你便要拿这些臆测来给我定罪?
凌不疑谈不上定罪,只是想来听听子唯的看法。
楼犇冷笑出声。
楼犇我的看法就是子晟别再胡思乱想了,赶紧回崔侯大营里领功等赏吧。请恕在下不奉陪了。
他们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