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抓包

原野说：“好消息就是...”他故意拖着尾音，想看看这只小猫被人逗弄的模样。

　　白苒：“你快说。”

　　“和你有关。”原野还在卖关子。

　　白苒:“我知道。”所以你能快说吗？

　　原野不逗她了，认真地说:“你英语年级最高分。”　他说完，又添了一句:“文理科都是。”

　　“哪儿听来的？”白苒问他。

　　原野却不答。

　　英语年级最高分，白苒很快接受了这个消息。她英语什么水平她自己还是知道的。况且对她来说，那套卷子确实不难，甚至出题风格和她以前学校有点像。

　　殊不知，那就是从她以前学校搬过来的题。

　　“坏消息呢？”白苒问。她还记得原野说了有个坏消息。

　　原野看着她，在心中腹诽：坏消息就是你这次成绩班上倒数。

　　也就英语能看，文综惨不忍睹。

　　原野结合了一下白苒平常的学习态度，靠这个分数是应该的。

而白苒并不知道原野此时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原野的表情有些复杂。

　　于是她愈发好奇这个坏消息。

　　原野把之前去办公室领的成绩表拿出来，递给白苒，真诚的说:“没事，一次小考试而已。”

　　白苒沉默的接过了原野手中的成绩单。她熟练的从下往上看，果然在倒数第三的位置找到了她的名字。

　　“语文66,英语147,数学,地理32,历史36,政治0”

　　原野这时出口安慰道：“你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我不介意辅导你学习。”他说。

　　白苒本来心情还行，因为她觉得这分考得也不差。和她平常的水平一样。不过听到原野这句话反而心情不好了。

　　她在成绩表上面找原野的名字，还是惯例的从下往上看，不过...这次一直看到最顶上才发现对方的名字...

　　于是白苒到嘴边的“不用了。”变成了“谢谢你，我会认真学(超)习(过)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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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已是深秋时节，天气渐渐转冷，很多鲜花都陆续凋零。

　　院子里的茶花却开的旺盛。

　　淡紫色的一片，像是一堵花墙，镶嵌在了院璧上。

　　外面吹着寒风，屋子里开了暖气，墙壁就成了一道分界线。

　　“你母亲的病还好吗？”老人平缓的声音透过屏障回荡在屋内。

　　“前段时间刚做完检查，医生说情况还好。”原野嘴上回答着老人的话，手上将之前走出去的马撤了回来。

　　不撤掉马还好，这马一回退，瞬间就被挤上来的炮逼的进退两难。

　　对面双车加炮，这马势必不保。

　　“等过几日她好点了我在去看他。”老人说完打算吃掉对方送上来的马:“小野，还得练。”

　　“诶，爷爷。”原野抬手止住了老人的动作，他委婉的开口说道:“你这炮可不能打过来。”

　　“为什么？”老人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原野却笑了，他说:“我这可是马啊。”

　　老人马上听懂了他的暗示。

　　“你小子。”老人说完，撤掉了炮，棋局操纵权又落在了原野手里。

　　“寓意不好，你应该明白吧爷爷？”原野往后一靠，一副懒惰的姿态。

　　他顺手把车移了过来，直抵对面的将。

　　老人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得了便宜还卖乖。”被原野这么一摆，他只好起士护将。

　　一通棋局下来，老人在原野的诱骗下从上风败了下来。

　　“哼，不和小人下棋。”爷爷最后傲娇的哼哼，留下棋局让原野自己收拾。

　　“爷爷，我今天不留下来吃午饭了，我有事要先走。”原野一边收着棋一边和老人说。

　　“你走你的。”不过话说出来就后悔了，怕原野真的走，他赶忙又问：“佳然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原野合上了琪盒，道：“打过的。他让我时常来看您。还说让你不要挂念他，他在北城很好，让您多保重身体。”

　　“噢...”老人静默了一会儿，才缓声问：“那他过年会回来吗？”

　　“会的。”

　　得到了原野这句话，老人似乎才真的放心下来。

　　如果没下这盘棋的话，他肯定会劝他的乖孙留下来。

事实上，原野并不是老人的亲孙子。老人的亲孙子叫谭佳然， 原野与他是发小关系。在谭佳然还没有去北城前，原野一直称呼他为‘谭爷爷’。

　　不过谭佳然从小喜欢音乐与影视，梦想是进入演艺圈，成为巨星。所以他少时就离开了故乡，独自一人踏上了艰苦而漫长的逐梦之路。谭佳然从小和爷爷一起生活，走前专门委托原野常去看望爷爷。于是原野这些年，每逢节假日，便会去拜访老人家。

　　原野怕他走了老人不高兴，于是出言安慰:“我下次还来看您。”

　　没想到这次老人却是连连摆手，嘴上说道：“你走吧。记得和佳然说让他多注意身体，一定要按时吃饭！”

　　“知道了，爷爷。”原野说完，放好棋盒。他离开了爷爷的小院，起身去医院探望自己的母亲。

　　原野坐了一路公交在环西园路下车，这里周围都是餐馆，从这条街过去，离医院还有三百米路。

　　他打算步行过去。

　　路过一条小巷子时，原野停了下来。这个天挺冷的，他抬头呼了口白气，转头朝巷子里看去。

　　他刚刚走到这里时，就听见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时还有一些低俗的咒骂声。

　　聚众斗殴？

　　原野看清楚了那边的情况，不仅是聚众斗殴，还是三打一的聚众斗殴。但他不是一个爱管事儿的人。

　　可是好巧不巧，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摸熟悉的身影。

　　两个星期前还抱着他哭，几天前还信誓旦旦向他承诺要好好背文综的某人——现在正抄起了一个酒瓶，顺势就砸在了迎面扑来的人头上。

　　原野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打架？还一个打三个？真把自己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