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

他输了。

他两个人都想救，左右摇摆不定，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得救。卫庄果断做出了决择，他救了一个人，也杀死了那头猛虎，所以他赢了。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万事都难有两全之法，若是事事都能两全其美，那一个人所要经历的成长，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那天，他在里面待了很久，一直到夕阳西下，日暮黄昏，我才看见他出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清晰可见的血迹勾勒出深长的痕迹。他体会到了那种无力感，也终于明白弱肉强食的至理名言，但他的心还是没有死，它始终是活的。

经此一役，他的内心变的更加通透，卫庄也坚守着自己所认为的法则。鬼谷子告诉他们，已经到了该下山的时候，当他们再次回到鬼谷时，面临的将会是一场生死的决斗。最终的胜负决定了谁会是那个代表鬼谷去改变天下命运的人。

“要......抱一下么？”

上次见到的那对姐妹花，分别时也是如此。我作为他们的师姐，以这种方式送送他们，应当没有什么不妥。

盖聂什么也没有没说，但他还是选择抱了一下我。随后策马而去。“师姐，我会等你。”

这话说的当真是奇怪。我望着他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想道，他要下山离开了，而我仍然呆在鬼谷，这句话不应该是由我来说么。

卫庄的内力已是深不可测。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身后，我一时不察，也便没有发觉。“师姐竟然会来送我们。”他一派调侃的语气，嘴角有一丝浅浅的笑，不易察觉。

送？是，也不是。我不置可否。只是你我他三人，怕是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相聚了。盖聂最是重情，他大抵也会高兴。至于卫庄么，我便有些看不透了。

“你准备去哪里。”

“师姐是在关心我。”

“不是。”

“我不是在问你。”

“......”

卫庄总是能把我说的哑口无言。仔细想想，那段在鬼谷的时间，还挺令人怀念的。毕竟后来的他们，都不再是当初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