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当众羞辱

因为没了通关文牒，三人不得不偏离原本好走的官道路线，改走难走的山路。又因为没钱，纵使碰着了河湖有船也不能乘，只能绕远路穿过。

一路上，原本三人不再僵着脸谁也不说话可以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了，可现在，历经"逃亡"一事，潘世不愿与"无能的懦夫"说话。于是又变回了一开始对峙的局面，三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苏锦开始讨厌潘世那股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书生气儿；潘世也开始讨厌苏锦那种冷淡、好像一切都握在手里的态度。于是两人相看两厌，到最后居然还吵起架来，对对方都是那种爱答不理的态度了。

小小的苏阳眼里的光闪烁着，他眼里充斥着深深的疑惑。他不理解五哥和潘哥怎么回事。

苏阳哥哥，哥哥。

苏阳扯了扯潘世的衣袖，潘世放下手里的东西，低头看向苏阳。

潘世~怎么啦？

苏阳饿饿！

潘世脚步一顿，看了眼前边倔强的背影。然后将苏阳推到苏锦身上，苏锦连忙转身抱起苏阳，皱着眉瞅了潘世一眼。

潘世~小阳饿了。

潘世将目光移向别处，淡漠地解释了一下。

苏锦嗤之以鼻，蹲下身，与苏阳平视。

苏锦幺儿别理潘世，饿了找五哥。

潘世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但他又想同"懦夫"说话，于是将快到嘴边的怒火咽回肚子里去了。

苏阳看看苏锦，又看看潘世，最终点了头。也就再没有找过潘世叫饿了。

又过了大半个月，三人才走到雁南城。但现在愁的是，他们没有雁南城隔壁北归城的审批文牒如何进得去城门？苏锦可顾不上这些，抱着苏阳，寻觅缺口进城。雁南是傍山而建的，苏锦的想法很简单:从山上偷"渡"过去。

而潘世决定去北归城碰碰运气。北归城里有他同在一个书城里修学过的人，但他们关系不是很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仇敌"。但毕竟同过两年学，潘世觉得那人好歹会帮他一把。

潘世还是太天真了。

他越过城门口长长的队伍，来到卫兵面前。卫兵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没等潘世说一个字儿，就很不屑的挥挥手，看上去像是在赶苍蝇一样。语气也很是恶劣。

"快滚，快滚！难民不可进城，省的污了这城儿里的贵人的眼。"

潘世闻言，憋了大半个月的火气一下子爆发，喷涌而出了。

潘世~非人哉！非人哉！岂能这般说一个人！我可有一友，名曰秦尤，他可是你们的总督头……

两个兵卫对视一眼，一瞬间又捧腹大笑。他们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甚至于要拍几下桌子以示激动。

潘世怒火中烧，竟一拳狠狠的砸向了其中一个笑的最欢的兵卫。兵卫还没反应过来，鼻子便一痛，温热的液体哗哗的流。

旁边的兵卫瞬间站了起来。排队的人也是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他们向潘世投来不耐烦的眼神。他们可是忙着要进城呢，这下可得耽误多少时间？于是他们纷纷不满的责骂道。

"你这人爱干啥干啥去，别误了我送大米的时间！"

"就是呀！癫癫疯疯像什么样子？"

"我还担着几重的大谷子呢！"

被打的兵卫大声骂了几句。旁边的兵卫给他一个眼神，便继续检查文牒。那个被打的瞬间明了，放心地扭了扭脖子、甩了甩手。

潘世一惊，这是要揍人的前奏！他害怕的连连后退，扭身想要逃跑，却被拽住了衣服，他被勒住了脖子，有些窒息的苦痛，还没等他挣扎，他便被那人往后一甩，飞了几十厘米远。

潘世吃痛地叫了一声。刚要起身，那兵卫便一个箭步冲上来，一脚重重地踩在了潘世的手臂上。潘世痛呼出声，兵卫的另一只脚用力扫了地上的沙土往他脸上招呼。潘世呛了几囗沙，猛咳了几下，兵卫便马奇在他身上掐他脖子。他大喘着粗气，眼角因窒息的难受而生出几滴晶莹的泪。兵卫离他的脸比较近，自是看到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和泛红的眼尾。

"呦，小东西长得还挺好看！要不……"

兵卫下贱地用手往潘世衣服里mō。潘世又气又急，但奈何力气没兵卫大，挣扎也是无果。他求助的眼神看向旁边不远处的队伍，可得到的回应，只有戏谑和饶有兴致的冷漠。

兵卫双腿夹紧了潘世的yāo，一只手钳住潘世的双手，一只手在潘世身上四处mō索。潘世不断地挣扎，然后往兵卫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马的！给脸不要脸！"

失了兴致的兵卫往潘世脸上狠狠砸了几拳，然后起身，泄愤般用力踢了潘世十多脚。潘世缩成一团，护住头部，不敢反抗了。

停了一会儿，兵卫再次使力踢了潘世几脚，然后卸下库子，往潘世身上撒了泡尿。潘世紧闭着眼，不敢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