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被我关在了另一个房间,房间没有锁,但它也打不开。
我独自在房间里枯坐,有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崩溃大哭,我就会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太多的事情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大部分时间,我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靠着男人过活的附属品。
刚开始我靠着边伯贤,后面我靠着吴世勋。
边伯贤说得对。
我就是一个在两个男人床·上流转的下贱女人。
但他有一点说错了。
我一点也不自豪。
甚至大多时候,我开始反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嘟……”
电话开始震动,我暗嘲,今天来找我的人还挺多。
接起电话后,助理焦急的身声音从里面传来。
助理“姜总,你看新闻了吗?你快去看看新闻,这次真的出大事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摸索到遥控器后打开电视。
姜言“发生什么事了了?”
助理“姜总,姜氏股份这几天下跌严重,股东们全抛股了,都在说姜董事长离开后,你就胳膊肘往外拐,把姜氏拱手相让。”
姜言“我什么时候把姜氏……”
“今日S·H集团董事吴世勋先生在辉康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姜氏现任董事长姜言已将姜氏转让到S·H集团名下……”
我在联系人里找到吴世勋的电话号码。
响了几遍铃后,对方才慢悠悠的接起来。
姜言“吴世勋你算计我?”
姜言“你明面上说着帮我管理,实际上一心就是为了接手姜氏?”
姜言“吴世勋你TM说话啊!”
吴世勋“曼城的生存模式向来是优胜劣汰。”
吴世勋“姜言,你出局了。”
他的话犹如冰碴子一般,落到心上,熄灭了所有炙热的希望。
眼泪无可预兆的落下,闪烁着泪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暗的角落。
我死咬着下唇,不愿发出一声抽泣的呜咽,不想让他听到我的哭声。
吴世勋“姜言,我唯一的亲人因你而受到凌辱,因你而死,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你罪有应得。”
吴世勋“沦落至此,也是你自作自受。”
吴世勋眼底划过一丝决绝,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以神的姿态,睥睨曼城的繁华,同时也在睥睨姜言的苦难。
吴世勋“你好自为之,小姜总。”
我的视线渐渐涣散,看不清前方的画面,曾经在一起的温柔美好像浮光掠影,未曾出现过。
眼前有零碎的画面闪过,最终定格在初见吴世勋时,他淡漠疏离的脸庞上。
我想笑,眼泪却再次不争气地掉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我失去一切后落井下石?
难道曾经在一起度过的所有……都是演出来的?
对我这么好,原来只是为了吞下姜氏?
我的视线开始恍惚,止不住的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到地上。
对方早已挂了电话,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曾经在一起发生的所有甜蜜,在这一刻被狠心的话切割成零碎的片段。
原来,所有人都讨厌我。
我死盯着地板,冰凉的冷意从足底攀升至四肢百骸,从皮肤到骨血。
无一处没有凉意。
我抑制不住地发出微弱的哽咽,眼眶赤红,清冽的泪水不停地打着转。
姜氏没了,父亲一手建立的心血毁在我的手里。
这下,什么都结束了。
姜言姜言,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
姜言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