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那天跟一个男的在外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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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威“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派出所门口，刚经历一次冤枉的程威此时站在我旁边感叹。

李文婷“我都说了，别来惹我，要不是你哥，我肯定能让你蹲两天局子”

现下他只关心怎么把陈佑希从精神病院救出来，求人不如求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居委会，我坐在高梅的办公桌前磕着瓜子，对面的廖穗芳正在办公。那个张大师身上有官司，现在已经离开了潭岭，今后李文卓就不用再去雷公山了。

李文婷“我失业了”

廖穗芳“我知道，医院倒了，我当初就说过不让你去那家医院，你又不听劝”

李文婷“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以后...我帮你照看李文卓吧”

钢笔字迹在此刻暂停，廖穗芳抬头看着我，随后点了点头。

录像带里，小秀涂的就是绿色指甲油，程旭反复看了很多遍都觉得此事蹊跷，便和彭警官来居委会找廖穗芳。

问来问去还是那几个问题，文文为什么会认识小秀，为什么会知道小秀涂绿色的指甲油，廖穗芳的答案只有“家里经常提起小秀，可能孩子会联想到”。

李文婷“全潭岭的人都看过那盘录像带，你们不也看过吗？”

我补了一刀。虽然知道他是警察，这是他的职责，可一想到录像带里的内容，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低下头轻咳了一声。

龙套【彭警官】“廖主任，小秀是怎么进的咱们家？”

廖穗芳“那会儿卓卓把腿摔断了，我在职业介绍所找到的小秀”

程旭“那小秀离开当天是什么情况？”

廖穗芳告诉他们，小秀是在我爸生日那天不辞而别的，离开的时候还拿走了她的金项链。

龙套【彭警官】“文婷，你那天在哪儿？”

李文婷“我？”

一些不好的记忆突然被唤醒，到底说不说，我看了眼廖穗芳，她朝我点了点头。

李文婷“我那天跟一个男的在外边吃饭”

本来在认真做笔录的程旭听到这句话，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这下换我心虚了。彭警官深知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敢往下接着问。

程旭“廖主任，李主任生日那天您在哪儿啊？”

廖穗芳“我在王重江那儿”

反正潭岭的人都知道他俩的关系，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廖穗芳“你们赶紧查，快点查，赶紧把小秀找着，还我一个清白”

李文婷“辛苦二位了，慢走”

高梅没来上班，平日里最勤快的一个人，恨不得让全潭岭县都知道她是一个好主任的女人，今天却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坐在她的办公椅上。

傍晚我去她家套话，她说是警察叫她过去看监控。他们从监控里看到小秀了，可他们并不知道，那根本不是小秀。

高梅答应过警察，看监控这件事不能往外传，可我是李家人，传给我，那就不叫往外传了。

李文婷“李文卓”

被叫到名字的人根本没有理会我，正在专心致志地看他的“魔方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