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现在不是她进精神病院，就是咱们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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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婷“文文，你别打扰人家工作了！”

我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程威不合时宜地冲了过来，警察这边控制住他，我和我爸一左一右架着陈佑希。

程威“不能让他们走，这样做是会害了她的！”

廖穗芳“我求你了，我女儿都这样了，你就别再祸害她了！”

廖穗芳返回去推了程威一把，她现在的身份是急切关心女儿的好母亲，不能有一点破绽。

陈佑希“救救我！”

陈佑希已经喊破嗓子，我爸直接给她抱了起来。我在后边呼了一口气，小姑娘折腾起来还真是让人头大。

回到家，我爸和廖穗芳控制住陈佑希，我拿出镇定剂来注入她的体内。渐渐地，她闭上了眼睛，我们将她放好在床上，沉沉睡去。

陈佑希，我不想做一个坏人，可是我不能。我如果不做一个坏人，我会失去一切的... ...

荀子说过，人性本恶，我也会自私的。人性最大的恶是为难别人，你又能好到哪去。

廖穗芳“你为什么这么做？”

李承天“我都知道了”

廖穗芳“你知道什么？”

李承天“你要带着卓卓和王重江一起走”

绿指甲，是我爸用来威胁廖穗芳的，因为吴秀莲是李文卓掐死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事。只有这样，廖穗芳就不会走。

廖穗芳“李承天，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们都害死”

李承天“我只是不想让你走”

廖穗芳“老王确实问过我，我确实应该跟他走”

李文婷“屋里那个现在该怎么办？”

廖穗芳“送精神病院”

廖穗芳这个决定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把一个正常人送到精神病医院，就算她头脑再怎么清醒，不会有人相信她，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甚至会融入那个群体。

李文婷“会不会太过分了？”

廖穗芳“过分？现在不是她进精神病院，就是咱们进监狱！”

到底廖穗芳还是比我多二十几年的阅历，我考虑不了那么周全，今后怎么做，只能全听她的了。

潭岭县第七医院，病房里传来了陈佑希的喊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听上去刺耳又扎心。

龙套【医生】“这是典型的狂躁”

医生在一旁为我们讲解着她的身体状况，即便知道陈佑希没病，廖穗芳还是口口声声让医生一定要医治好自己的女儿，那一刻她就是一个慈母。

陈佑希依旧在闹，医生索性对她实施电击。总算镇定下来，她被推出病房。脸色惨白，目光空洞呆滞，完全失去了神采。

推车路过我们身边，陈佑希紧紧拉着我爸的手，他于心不忍，但最后还是狠心拿开了。

我记得，她看我的眼神，我可能要记好久，是祈求亦是狠。不过她的牺牲，能换我们家暂时的安宁。

可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家安不安宁和陈佑希没有太大的关系。

医院倒闭，我失业了。化肥厂厂长欠薪逃走，员工们都在找我爸要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