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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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回来了，看到那副认亲的场面，我爸甚至还落了泪，就连说话都有些哽咽。只有廖穗芳和我一言不发，如果说我对妹妹没有感情，也不是说不过去，我又不像李文卓那样记忆永远停在四五岁。可身为母亲，廖穗芳不但没有李承天那么激动，反倒还有些冷漠。

廖穗芳“走吧，带孩子回家”

果然，廖穗芳也在怀疑这个女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我爸现在情绪有些高涨，他坚信这就是他的女儿李文文。

“哗哗哗”浴室里传来流水声，那个李文文在里面洗澡。廖穗芳接过她换下来的衣服，翻来翻去的。我放下电视遥控器，直接起身开门走了进去，李文文动作倒也迅速，直接把帘子拉上。

李文婷“都是女的，有什么不能看的”

我挤出牙膏准备洗漱，廖穗芳走了进来，直接拉开她的帘子。确认她真的是在洗澡，这才关切地问了一句水热不热。

我和廖穗芳一对视，两双冰冷的眸子碰到一起，我们难得在同一件事上有了一致的猜测，这个李文文有问题。

凌晨两点钟

我出门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身披被子的李文卓。

李文婷“李文卓，你去哪儿？”

李文卓“我要跟妹妹一起睡”

看着开了又关的房门，我悄悄走近，将耳朵贴在门上。

陈佑希“你还跟别人这样睡吗？”

李文卓“妈妈，还有小秀”

陈佑希“你跟小秀怎么睡的？”

李文卓“就这样睡，她睡床上，我睡地上”

小秀？她难道是奔着小秀来的？

而我不知道的是，床另一边的廖穗芳，她一夜没睡，这些话全都被她听进耳里。

走失十三年的女儿重新回来，戏剧性的还被哥哥从歹人手中救出，新闻为此特意采访了我们一家，呼吁社会关注儿童走失事件。

早餐店的老板甚至还主动请我们吃包子，派出所准备送李文卓一面锦旗，他是流氓的这个臭名声终于不会再有了。

程威“老板，一屉包子，一碗豆浆！”

程威过来吃早饭，看到我们一家，主动搬着凳子过来搭讪。

程威“你们女儿？”

他拿醋时故意碰掉了廖穗芳的碗，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别处，赶紧把口袋里的呼叫机放到李文文的身边，她见状赶紧踹在自己的兜里。

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李文文虚心地和我对完视，埋头喝着粥。

我还是害怕这个李文文会对我们家不利，特别是我爸，我知道他想找回女儿，但如果她是假的，我不能让我爸一错再错。

————派出所————

李文婷“我找程旭警官”

龙套【其他警官】“他跟彭警官出去办事了”

李文婷“那他们多久回来？”

龙套“这我可不知道”

我爸的厂子门口停着辆警车，应该就是程旭他们的，今天李文文跟着我爸到厂子里去了，估计是去调查了吧。

我到楼上去，看到李文文在阳台上呕吐。听她跟我爸说话的语气满是无辜，她还伸出手来让我爸看她的冻疮，的确惹人怜爱，我爸对她的怀疑度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