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肆

何立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倒也并无旁人说的那般笨拙。

何立“入寝吧”

何立抬起手臂，木素缓慢的为她褪去外衣。这次她同何大人保持了很远的距离，他只是伸手去为她解衣。

对方见此，搂上她的腰身，将她拉近了一些。

何立“怕我？”

木素摇头。

木素“奴婢不敢”

何立“不敢...怕我...”

到底是怕还是不怕？是敢还是不敢？

何立“也罢”

何立将木素拦腰抱起，木素羞涩地低着头，随后被他轻置在了床榻上，随着他的靠近，木素缓慢地闭上双眼，可他却越过自己躺在了内侧。

何立“去灭蜡”

这一夜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外面的雨未停，反倒是越下越大。

——

何立平日就不怎么出屋，雨天更是。木素坐在门外赏雨，等着他的使唤。

相礼“木素姐姐，你怎么坐在这儿？”

木素“大人命我先退下了”

相礼“木素姐姐...”

看着相礼的面色有些为难，木素知道怕是出事了，连忙回问。

相礼“丹虹，丹虹姑娘没了”

木素“什么？！”

木素惊起，她的声音有些大，相礼连忙将她拉倒一旁。

木素“你可不许唬我”

相礼“真的”

好巧不巧，这时何立唤着木素的名字，她如今只想去见丹虹一眼，尽管相礼劝自己不要激动。就算屋里头是高高在上的何大人又如何，死的人可是与她结伴多年的姐妹，毕竟是下人的尸体，不能留太久。现在不见，只怕日后难见。

相礼“木素姐姐！”

相礼还是没能拦得住她，接下来，全权看何大人的心情了。

丹虹终是没能撑过那一夜的寒冷，据说是她用药不及时，这才造成如此下场。她的温度让木素极大得不适，可那又如何，木素还是握上了她的手。

木素“丹虹...我对不起你...”

丹虹的尸首被带走后，木素的脸色早已惨白。从下人院到总管院，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的，还会不小心撞到正在忙碌的其他下人。

龙套【其他下人】“做何大人的侍女，看把她傲的”

被撞的人心有不服，木素没理会她，只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木素一头埋进被褥里，被泪水浸湿的那块布摸起来滚烫。

嘎吱，门开了。

木素早已躺好，见有人来了，就闭起眼睛来装睡。

一个冰凉的长物拍在她的脸上，这种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了，与铜镜那次一般无二，不过这次是何大人的折扇。

木素“大人”

她赶紧下床向何立行礼。

何立“又乱跑”

这个“又”字还被重读了，木素知道这次是真的惹何大人生气了，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做回应。

木素“奴婢知罪，大人饶命”

何立“何罪之有？”

何立理了理长袍，顺势坐在了木素的床榻上。

木素“奴婢不该擅自离开”

何立“看来你是知罪，你可知这是何罪？”

木素“奴婢愚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