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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仙家

苍兰诀:无意闹春风

南北幽王今日又跑来大殿上吵了一架,不过是因鬼祟之事让仙族军队来自家领地帮忙,多少有点颜面尽失的。

再者,仙族那么多天兵直接开了通关文书,要是他们有个歹心那不就是亲手把苍盐海付之一炬吗?

南北幽王到底是月族的元老级人物,自他们出生起就和仙族战乱不休,就算现在两族和平共处,但内心成见早就根深蒂固。

他们老一辈彼此之间也不过是为了三界的安宁,表面看着能融洽罢了。

巽风揉着眉心,自上次封印凶神,南北幽王已经在他耳边吵了五百年。他眸底晦暗,真不知他俩当初是谈妥了什么条件三番四次来联合叛乱。

不过瞧着他们因一句不妥,就能吵得翻天覆地情形,也能理解为何南北幽王每次联盟不久又相互打起来。

俩直脾气,能友好相处就奇怪了。

“行了,要真怕仙族的人起心思,那各自带兵严防边境一带便是了。”巽风无奈叹息。

现在有东方青苍在月族,月族哪会顾忌仙族突然开战。

宽阔的大殿上,巽风三人站在中央,幽暗的环境只有火盆和蜡烛点缀着,明明是白日殿内却透着寒凉。

自五百年前东方青苍与太岁决一死战,巽风独自守着月族,但他从来没有坐回上方的月尊之位。

总想着等兄尊回来便把月尊还给他。

“尊上,”一名侍卫进来打断了一下他们的谈话,“殿外有一名仙家求见,说是同您说过今日要来处理事务。”

“仙家?好端端来寄月宫做什么?”北幽王听到这话,侧目看了一眼那侍卫,语气极为不屑。

巽风神色未变分毫,连眸光都没落在来人身上,只冷冷道:“让她等着。”

他自是知道海棠前来,却没有停下同南北幽王闲聊。

侍卫默声退了下去。

日暮渐临,无妄巡视帝域回来,却见大殿门口站了一位白衣仙家,看面容是昨日擅闯禁地那位。

无妄瞧大殿门口紧闭,往常有事务要议是不得关门的,可见现在要么有事务不能让仙族人听到,要么只是刻意把她拒之门外。

这仙家还是同昨日一样怪异。

闭着眼不知在思考什么,静静促立在门口,右手指缠绕她那串看着十分廉价的玉髓珠子,日暮金色的阳光撒落在她的白裙上,倒映出隐隐的光晕。

活脱脱就水云天仙风道骨的做派。

无妄视线也没在她身上停留太久,他急着和尊上汇报完事务,要趁日落之前回家陪自家夫人用饭。

海棠听到大门声响,双眸未曾睁开,静心地摸着手里的碧色珠子。

无妄进殿以后,就听见巽风和南北幽谈笑风生,聊起三万年前仙月大战的详细往事。

“说起当年你兄尊夺回银湖时的场面,那可真真是把仙族人打得个爽快啊!”

北幽王爽朗的笑声充斥着殿内,还缓缓有些回声。

听到仙月大战,无妄来了兴趣,悄悄站到自家尊上身后,想细细听他们诉说故事。

可巽风清冷的眸子却落在了他身上,眉稍轻挑:“你今日不用回去陪你夫人?”

话音刚落,正要抱手听个乐哉的无妄脸色一变:“啊?差点忘记这回子事了。”

只得连忙同巽风大致叙述完今日事务。

等他走后,南幽王瞧了一眼步子极快的无妄,有些不解:“无妄将军这般冒冒失失的,尊上为何还只认他负责帝域军事?”

巽风也看着行色匆匆的背影,但目光却瞥见了他腰间别着的那把佩剑上,轻笑着回复:“年纪小多历练历练就行,他入军两百年不到,现在已经在帝域军中威望颇高了。”

有那般能力的父兄,无妄天赋也自不会差的,只可惜是被病弱的母亲养大,耽搁了不少他的天资罢了。

无妄出来时,见海棠还是保持自己进去时的模样。

内心暗自诡异:水云天的仙家都这么喜欢惺惺作态吗?

眼下除了门口的侍卫,可无人能瞧她,但她竟一动不动站了这么久。

“修道者第一要义便是修生养性。”

海棠不骄不躁的声音缓缓落在无妄耳中,语必,她翘长的睫毛煽动了一下,便睁开了眼。

杏眼带着柔和的笑意,对他微微福礼,语调平易近人:“小将军可莫因为我有不妥当之处,就觉得我们仙族人都与我这般不堪。”

这话惹得无妄震愕一会儿,良久才惊道:“仙家还会读心术?”

海棠轻轻捏着手里的珠子,面上的笑容未变:“哪能,只不过一开始就能感受到小将军那般目光,自是猜出了几分。”

这话无妄可不信,他就没见海棠眼睛睁开过,难道还能藏了第三只眼睛偷看不成?

不过愈发觉得这仙家奇怪,她刚刚竟还妄自菲薄自己是“不堪”,无妄就只想着仙族人行事风格有些好笑罢了,可她会晤得确实有一股生冷感。

若换做寻常人提醒,可不会这般贬低自身来提高身后的族人。

无妄愈发觉得摸不透这些仙族人。

不过他着急回家陪自己夫人,便只能依着礼数同海棠道别。

春日的阳光较暖,落在海棠身上,衬托得坚挺纤秀的背影上像是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既温婉又幽静。

却也因气质太过完美,有分摸不透的神秘气息。

海棠望着无妄走动间,那把挂在腰间的佩剑上轻摇晃,剑鞘上的暗色纹路似是伏翼异兽。

隐约记得早些年应是见过类似的佩剑,可惜太多年没参与战争,记忆里好多细节都越来越模糊。

这时大殿沉重的石门彻底打开了。

南北幽王意犹未尽还在聊着陈年旧事,没了先前入殿时针锋相对。

可踏出门,二人的视线皆不约而同落在了门口的白衣仙家身上。

昨个在议事殿门口也见了海棠,今日又见难免会奇怪多看一眼。

海棠也如昨日般,微微低了些身子向他们行礼,没有在意他们二人会不会回礼。

北幽王下个台阶回头看了两次站着的白衣女仙,只觉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下了最后一级台阶,终于转过身忍不住发问:“你我可曾见过?”

海棠自是能感受到北幽王异样的视线,也料到他会问自己,只抬眼朝他微笑,语气谦卑:“前辈,四万多年前的仙月大战中,晚辈不小心断了你的佩剑。”

南北幽王毕竟是月族强者,海棠印象自是深刻。

语落,北幽王眸子一亮,有些镇怒:“你就是那个非穿得一身艳红的小将?”

海棠细长的眉毛颦起,有些好笑:“前辈,我那也是正常的武服。”

“得了吧,谁没事在战场上穿得那么艳红。”北幽王丝毫不留情面地回怼,话语有些切齿。

一想到当年自己的宝剑被一个小丫头毁了就浑身难受。

听到他们的对话,南幽王也对海棠有了映象,但上下打量一圈模样不到二十岁的仙子,也有怪异问道:“你应有四五万岁以上了吧?”

海棠俯首点头:“刚好五万岁。”

这话让二人皆哑声,他们俩也不过七万来岁,可和眼前的仙家一比面容差异却像高出了两辈。

气氛突然安静,海棠心领神会他们的沉默,只能耐着性子道:“两位前辈,晚辈草木之身化形时就这模样,往后怕也不会再变了。”

海棠当初化形时见过的人类并不多,只记得那位在自己面前自戕的人类女孩面容,化形时也就照着她幻化。

“你们仙族人就是麻烦事多。”化形也不可能一直容颜不老,知她不过是在有意隐瞒但北幽王素来不喜绕来绕去问话,便高傲地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

南幽王话少,和这仙族人也没什么可交流的,瞧了一眼海棠虽面容未变,但气质却和当年在战场上狂妄肆意的红袍小将截然不同。

若她不说,没人会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

虽离得远些,但在殿内站着的巽风却听完了全过程。

清冷的眸底映出白衣仙人背影,也很难和记忆中在东山崖头上红裙飞诀的女孩重合。

初春的日暮透着微凉,金黄的阳光洒落在海棠不染尘土的白色裙摆上,微微泛起白色的光晕。

过腰的乌发上只别了一支木簪,秀发在春风下飞扬起几缕发丝。

巽风清冷的凤眸掀起了波澜,心抑制不住地猛烈跳动。

记得初见那日,海棠就站在日头下,一身朱罗红裙腰间的玉串,发髻上的流苏都随风肆意舞动着,好不惬意明媚。

似是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海棠微微地转过身子。

她右手拿着玉髓手串放在腰间,左手背在身后,轻轻地侧过身,见了在昏暗殿内的巽风,平静的双眸换上一副轻柔地笑意。

巽风薄唇勾起一丝冷笑,那年的她一双水色的杏眼,明净清澈,一颦一笑间无不尽显着清雅灵秀。

可眼前的人,衣不染尘,仙气飘然,手持道串,眸底都是怜慈与平和,一副风轻云淡的身姿。倘若再丢给个面具给她,就和九天之上坐立在云中水阁里,那群歧途指点俗世的正道仙家别无二致。

“小殿下。”

海棠行了个礼,声音自然柔和无不妥帖之处。

闻声,本还带着嘲意的巽风,倏忽间眸光便停歇,失了神。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女孩在自己面前娇娇柔柔地唤着: “弟弟。”

若巽风不理她,她便能软着声愈发黏上他,不停撒娇:“弟弟,弟弟……”

可下一瞬,又想到她那句:“尔等魔类为何存于世上!”

巽风曾经不顾一切,贸然穿过整个水云天,飞了不知多久才到东海,他以为他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了上千年的妻子。

但见到的是面容极为熟悉,却满是戾气的素衣仙家,对他话语切齿,眸色深恨近寒:“为何你们魔类阴狠歹毒就能好好活于世上,而他们却不能?”

巽风曾经质疑过君泽说过东海海棠是最高的上仙,确实是他说错了。

因为那日,巽风亲耳听到海棠仙君是东海之上唯一的仙君,是守着水云天一方天际的上仙。

她不是权位高,而是她的帝君只让海棠一人守着东海。

而巽风那日差点就死在了水云天海棠仙君在东海设下的大封结界下。

就算提前设下了星位瞬移珠,巽风也没从她的阵法上落得好处,被暗卫捡回时已经只剩半条命。

他伤的只是皮外伤,死的是那颗至诚的心和孤注一掷的爱意。

她消失了两千年,巽风便寻了两千年。

想过他的清容是不是出意外了,想过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他甚至害怕她也殒命了。

所以当水云天传回有海棠下落时,他奋不顾身追了上去。

可那没有他的清容,只有刻薄语气,疏离冷漠的水云天海棠仙君。

巽风少年时的满心热诚,竭尽全力只爱一人,换来只是苍凉。

海棠过后的万年里荒唐红尘传闻甚至淹没她曾经天资过人,气质不凡的过往,只让水云天乃至三界都耻笑的存在。

巽风更觉得荒唐,他当初是瞎了眼才能看得上那般虚与委蛇,薄情寡义的女子。

昨日又见到海棠时,巽风多多少少是错愕的,流离失所万年的灵魂,似又被她牵引而去。

可又觉得她那副仙族人惺惺作态的模样刺眼,那副天真无害,浑身正道般清高仁慈的做派,若不是巽风之前被她骗过,还真信了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仙家。

最可笑的是,她竟然忘记了自己?

难道两万年前的事情,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劫难吗?经历完了,便忘了?

一想到过往巽风就胸口胀痛,强抑下愤懑之气,快步朝她走去。

见他走来,海棠面上笑意未变,轻声道:“小殿下,昨个我回了一趟水云天寻了……”

“回水云天?”巽风讥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凤眸满是阴鸷:“又是找你那帝君来填你犯下的过错?”

这话让海棠一怔,眼睫轻动,平静的眸色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被掩去,重新勾起笑意解释:“不是,我是寻了……”

“本王管你寻了谁!”巽风强抑住怒意,可内心翻腾不止,他不由地握紧了手指,语气却格外重,“海棠仙君不是沉迷情爱,有过无数风流趣事吗?去寻了谁何需来和本王报备。”

海棠清丽的面容上神色未动,只静静望着昨日一见就蛮不讲理,还从不让自己有开口机会的男子。

右手手指间默默绕着玉珠手串,一言不发听着他又突如其来的恶言相向。

巽风见她面色平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现在口中骂的不是她。

目光落在她手指间碧色道串上,愈发觉得可笑,仙族人都这么沉迷于伪装自己的吗?

他浑身战栗,越发觉得气不过这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良久才压低嗓音耻笑道:“你们仙族人都这般装腔作势,薄情寡义的吗?”

海棠眉毛稍稍一扬,她抬眼看着满是怒气的男子,不明好端端扯上仙族做什么?

“这里是苍盐海,你一个仙族人就这般厚颜无耻在寄月宫走动?”

巽风满是嘲讽,话语间都是贬低之意。

寄月宫是月族根本,好比水云天的云中水阁,可她一个仙族人却来去自由。

这算什么?把寄月宫当做她法力高强的炫耀的资本吗?甚至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海棠眉眼低垂着,看不到她的神色,右手轻轻捏着手串,默不作声。

巽风愈发觉得可笑,仙族人只会做这些表面的功夫,眼里都是不屑,冷冷一笑:“你也不必在本王面前惺惺作态,皆知你们仙族人素来阴狠狡诈,虚情假意,又何需装腔作势。”

海棠手里捏着珠串一紧,终于抬起眼看向巽风,平静的双眸划过一分凉意。

察觉到她的视线,似在看什么异物般透着幽深。

这样的感觉就像她眼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低下的蝼蚁,巽风捏紧拳头,手腕上青筋暴起,踩到了他的逆鳞。

脑海中不断闪过,她那句“尔等魔类为何存于世上?”

巽风一直都知海棠对两族界限划分的很清楚,就如同当年她不喜欢穿月族的服饰,可却没有想过在她眼里他们魔族竟连生存都不配。

只觉得胸腔被怒火顶烧,抑制不住地发抖,勃然大怒:“你们仙人就高人一等?除了只会道貌岸然在高台上指点他人的人生,就只剩排挤其他异族,甚至安心理得利用旁人真心,你们仙族真真是三界最高尚的伪君子,自己好名声在外,却……”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抑制了他怒意。

巽风神色一怔,下意识把视线往下移,落在海棠放在腰间的手上,可她那串碧色的珠子安然无恙地还缠绕在手指间。

就在他疑惑哪来瓷器破碎声响时,几声“嗒嗒嗒”像有石块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传来。

海棠身后无数块琉璃碎片在地上滚落,在地面上因惯力乱弹了几下,便七零八落在四周躺下。

在金色的日暮下,琉璃碎片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泽。

巽风眉头紧皱,这好像是南海的聚魂琉璃珠,可为什么会在这?

刹那间,他眸光一泄,反应过来什么,连忙看向海棠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

可海棠却在这时迈开步子,向他靠近了些,同时缓缓抬起右手。

瞧着她那拿着玉串的手正在像自己胸口贴近,巽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凤眸充满警惕:“你想做什么?”

可海棠手腕轻轻一转,轻而易举就挣脱开了他明明力道极重的手。

“别动。”她语气不冷不热,神色平静无波,丝毫看不出来情绪。

说话间,她的手掌已经稳稳落在巽风的胸口,而一抹血红的柔光也在手心中泛出。

巽风只觉得心口猛烈一痛。

“你在做什么?”巽风有些薄怒,正欲打开她的手。

“若不想你我元神受损就别动。”海棠语气终于发生了变化,却只多了些生冷。

凉得如雪霜的口吻,让巽风更加气闷,可就像海棠所说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元神之力在她手间波动,若此时打断,两人都有可能元神破碎。

巽风扫了一眼她至始至终仿若古井无波的面容,压抑下愤懑之气,眸底一片阴鸷:“你要做什么?”

可海棠还是哑着声。

但她清丽的容颜上细长的眉毛渐渐皱起,平静无波的双眸也有些溃散。

巽风只觉得心脏似被什么拉扯,剧烈疼痛难忍,眉头越皱越紧,可就瞬时间,心口有一股力量炸开,丝丝缕缕温热的力量立马就往体内的脉络贯通而去。

心脏猛地一抽,他终于忍不住抬手护住胸口。

而海棠这时像是步子一虚往后摇晃了两步,就在巽风差异间,她已经重新安然无恙站在原地。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双手轻轻一甩,左手习惯性背后,同时右手食指缠绕上玉串,手心紧紧握着其余部分,而敞开在外的玉髓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

她清丽的容颜上带着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淡淡笑意,语音却多了几分寒凉:“月尊,我这修为就送你罢。”

“什么?”巽风眸底换上一抹惊愕。

她叫的是月尊,而不是小殿下,语气亲和却划开了界限。

“你要或是不要都随意,”海棠眸光越来越寒,连音量都高了两分,“我的元神之力已经在你体内破碎,你若想融合修为就自己查阅典册,若不想过些时日它就能在你体内自行消散。”

巽风消化了许久她这番话意,缓缓才露出难以置信:“你毁了自己的元神之力?!”

可海棠只是轻轻笑道:“准确来说只是修为。”

巽风彻底怔愣在原地,眉头不展,眸光复杂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一身白色仙裙的女子气质温婉,语气亲和得体挑不出任何毛病:“至于那些怨念你找息山神女就可。”

说完这些话,海棠眼睫不自觉轻颤了些,可脸色还是带着柔和的笑容:“那在下就不叨扰了。”

巽风默声见女子步伐有些急躁,可刚走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海棠缓缓转过身,微微俯身行了个礼,才又快步往宫外走去。

在日暮下她的白色裙摆摇摇晃晃,如同云雾般缭绕,可她纤细挺拔的背影却透着生人勿近氛围,头也不回留下一句:“忘记说了,月族在我们仙族人眼里也是卑鄙不堪,野蛮无礼之人。”

说完这句,“砰”的一声就留下一抹白色轻烟不见了身影。

白色烟雾在空气中慢慢消散,巽风才收回了视线。

心口的疼痛没有缓解,到底她的元神之力在自己体内驻扎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会有影响。

巽风薄唇勾起冷笑,他到是忘记了,水云天的海棠仙君行事都十分狠厉。

可以头也不回不顾情分抛下自己,还能独善其身去另寻佳缘。

这修为于她而言也可以轻而易舍下。

地上飘飘洒洒的琉璃碎片,让巽风眸底一沉,她是想用这聚魂琉璃珠来取自己体内的元神之力吗?

可这方法先不说能不能对海棠这另类的剥离修为方式有用,平时聚魂都是要三年五载才能功德圆满。

所以是刚刚自己意气之下辱骂仙族激怒了她,让她连半生修为都可以不要,就为了和自己撇清关系把这元神之力给毁了?

巽风冷静了些,是觉得刚刚太过口无择言,可没想到海棠对她的仙族还是一无既往的维护,连一句不中听的都不能落在她耳里。

水云天的海棠仙君行事还是一无既往的狠决,这般心狠手辣。

巽风清冷的眸光都渐渐染上自嘲笑意。

苍盐海·荒域

寂静无人,辽阔的沙漠,一抹如云烟般的光亮忽地在空中闪过。

一团白色身影如陨石坠入般,直直掉落在沙土中。

“嘶……”海棠轻咬牙,刚刚过急完全没有控制方位,这一摔可当真疼。

但她没有起来的意思,静静躺着黄沙中,任由发丝和白裙沾上沙砾。

如水般静的眸子望着湛蓝的天空有些入迷。

四万多年前的天空好像也是这般,天蓝得像透明的镜子那样明净,白云卷卷似是白纱飘然。

忽地心脏一痛,如万蚁撕咬般在体内蔓延。

海棠捂着胸口,身子微微曲卷些,面色苍白透出细汗。

有些后悔刚刚冲动用事,怎么就直接毁了那元神之力,修为没了就没了,但因为是自己体内剥离出来的,后遗症自也会越强。

眼下怕得好些日子要忍受这元神反噬了。

许久适应了些疼痛,海棠才缓了神色,拿起手里的道串,眉头一皱,暗自神伤:是谁说这能静心的,怎么还能让我这般冲动?

“你这臭丫头,莫说是天水了,让你进寒冰洞也压不住你这冲动性子。”

不知怎么的,眼下的情形让海棠忆起了少时谈言责备自己的模样。

“我哪冲动了?是那仙侍先挑衅我的,我就不能打回去了?”少时的海棠没有现在的温柔,直像个孩子一样莽撞行事,一言不合就拿仙术欺负人。

但那时她确实仗着自己无人能及的天赋,和上仙位置没让自己受委屈。

“跟你好好说还不听?非让东君知道送你去禁闭吗?”

“禁闭就禁闭呗,我又不是第一次被禁闭了!”

海棠那时是真不怕东君,带她上水云天的是云中君,给她赐下仙泽的也是云中君。

所以就算那时东君还当家,海棠也只是因为他是云中君父亲对他礼貌有佳。

但东君还嫌弃她礼数不周全,经常罚她一个上仙同一群仙侍学规矩,这哪让她气得过吗?

规矩倒没学会,架却没少打。

若不是云中君看中她的天资,水云天怕是容不得她的。

可眼下,却没有人能拉着莽撞的自己了。

海棠眸子轻阖,只觉得脑袋有些晕,冥想查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周围有人烟,才安心昏睡过去。

马甲超多的海棠仙君我真的栓Q!这些月族人天天恶意解读我!

专心搞事业的巽风断情绝爱搞事业中,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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