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氏不能再随程止述职了,她的尸体被装在棺材里委托给了无生让其带回去。
听说人的魂魄会跟着尸体回去。
她不能葬在外面。
听说她的死讯传回都城,她的阿父阿母直直哭晕了过去,她的兄长将自己关在房门内一日滴水未进。
无生当然不是自己去打听的这一切,是豆蔻将给她听的。
那时她正坐在镜面前,让只拿剑的将军为她簪一只珠钗。
那只珠钗打造的很是精细,红色翩然欲飞的蝴蝶形状,两个翅膀上又镶嵌许多细小的宝石,显得华贵却又不失典雅。
将军面上虽无表情,但耳畔却是红了又红。
簪珠钗这样的事是夫妻之间的事。
他心中暗喜,她已然承认了二人的婚事。
她已然到了都城,还未来得及回自己的府中就被带去凌不疑的府上休息。
她听时面哀色,还扑进凌不疑怀中梨花带雨的哭了一场。
凌不疑久征沙场,已然见惯了这样的事情,他听时连指尖都没动一下,甚至还在想该如何为她簪上那枚珠钗,却在无生潸然落泪的蹙起了眉尖,就连指尖被锋利的珠钗划破了都不知晓。
对着豆蔻使了个眼色,不让她再讲下去了。
豆蔻也十分识相,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毕竟没人能在凌不疑的冷眼下活下去。
眼见无生在自己怀中哭得越来越凶,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凌不疑逐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干巴巴的安慰道:“裕昌,生死有命,你莫要太过伤心。”
但没有半点用,眼见人还是扑在自己怀中难过的落泪,他的脸上罕见的多了几分表情。
懵逼的表情。
他该怎么办?
才能哄好她?
皮糙肉厚的凌不疑表示不懂女儿家脆弱的小心思。
哄不了也就不哄了。
凌不疑扶起她那纤细柔弱的颈,看着那串悬在她眼角的泪珠,他虔诚的含走了。
是苦涩的。
他不喜欢她为了旁人伤心。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身下也被他的情绪感染的激荡起来。
他向来冷漠的眼睛此时充满了柔情,他定定的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又重重的吻了下去,从她的眼角吻过顺着她的脸颊落到她娇艳的唇上。
她嘴唇微张,手臂柔弱无骨的顺着他的胸膛滑过,像是火星燎过干草,引起熊熊大火,,双手在他的脑后缠绕,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感受到无生的不拒绝,凌不疑颈上青筋乍起,一只手在她的脑后用力的让她更加靠近他,另外一只手不断在她的背后滑过,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此,善于用剑的手也善于宽解衣裳,一个又一个繁琐的结在他的手下被解开。
由着屋内起了火炉的原因,无生只着了薄薄的一件内衣和一件外衫,而此时外衫已然落在了地面,轻薄透地。
他的手顺着衣衫的差漏进去了,像是一条灵活的鱼。
无生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似梅花的红点,她额上起了点点汗衬得她越发的娇媚动人,手无力的抓紧了凌不疑的衣衫。
但无生的眼内却始终是戏谑而冷漠的。
凌不疑一只手扶着她纤弱的腰肢,另一只手掩在衣衫下面。
此时夜幕沉沉。也当是春色无边。